花千骨见状,几乎惊在了当场——以白子画的深厚功力,且又是他全力施为的结界,怎会让摩严一举击破?!莫非师父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了吗?

摩严知她心中所惑,自墟鼎中召出那面仙镜,捏诀施法,镜中慢慢显了影像,道:“你道我为何能轻易破了子画的结界?皆因你师父为了封印因妖神之力而倾覆的东海海眼,每月都要受九道天雷。天雷诛心,他现下法力大减,自身尚且难保,哪里还有力气维持这结界?!”

花千骨闻言大惊,忙抬头向那铜镜中观瞧:忽见数道天雷灼灼相接而来,直击盘膝而坐的白子画。这天道的反噬诛心慑魄,饶是白子画乃不伤不灭之身也难以抵挡,但见他口喷鲜血、周身要穴尽皆爆裂,只勉力以横霜支持才未俯倒于地。半晌,天雷尽退,白子画左手抚膺,勉力撑起横霜,便欲站起身来,孰料只眨眼功夫,他便一口鲜血疾喷而出,俯在地上,不见动静,想是晕了过去。

“师父!”花千骨何时见过术法睥睨九天的白子画竟落入如此惨境?!如洪的泪水夺眶而出,哑着声唤他,颓然跪倒于地。

摩严见状亦不相慰相扶,只是叹了口气,喃喃道:“我便知道,我早就便知道,子画总有一天会毁在你的手里......”

泪眼朦胧的花千骨再次抬首观镜,却见空中突然流光溢彩,白子画感知异相,艰难地仰首而望,竟是栓天链悠悠祭于半空!

摩严与花千骨齐齐惊呼一声:“栓天链!”

摩严忙收了仙镜,召出佩剑,便要往白子画所在疾飞而去,但回头见恸倒在地的花千骨,又怕她遭何不测,若如此,只怕于白子画更是雪上加霜,只得叹息一回,落了剑势,将花千骨摄了过来,道:“你与我一同去救你师父!”

说罢,御剑而起,风驰电掣般穿云破雾而行。

花千骨忙忙应了,伸袖擦干了眼泪,问道:“师伯,我师父怎会被困栓天链?”

摩严先是传信给笙箫默,要他速来驰援,便又答道:“日前十方神器已重新安置分配,如今栓天链藏于松厉山,不知是有人盗得栓天链还是松厉山门人所为。这栓天链乃是神器,你师父又身受重伤,我担心他在栓天链中撑不过几个时辰。只是不知这施法之人所为何事?”

他心念电转,撇了她一眼,沉吟道:“难道与妖神之力有关?!”

花千骨垂首不语,心下大乱,忍不住又要滴下泪来——上一世她便因这妖神之力之故而身殉六界,与白子画生生分离了两百年,难道这一世,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便又要如此轻易地弥散在这无情的天地之间么?!

摩严知她心中所想,但天意如此,恐万难转圜,便将这些时日来自妖神本尊处所知悉的尽数说与花千骨听。

原来,白子画第三次封印海眼之时,摩严并未至幽州除妖,而是趁他遭天雷所袭、法力微弱之时解开了仙牢中妖神本尊身上的封印,施下重刑,迫妖神说出了花千骨如今身负妖神之力,且乃妖神大劫的应劫之人的实情。

待到白子画第四次封印海眼之时,摩严便隐了身影,趁白子画法力未稳之时而寻到了这处仙洞。

他心知花千骨虽有神格约束,不会倾覆六界,但怀璧之罪却万难于免,如今白子画又每遭天雷诛心,恐无法护花千骨周全,故此今日前来便欲将实情告知于她,让她说服白子画,两人一同回归长留再做计较。

花千骨万未料到事情却是如此,颤声道:“师伯,我师父亦知此事吗?”

摩严点了点头,沉吟道:“看情形,子画自是知晓,可他执念太深,怎舍得说与你知?!我只怕这一切并非他能瞒得住的,如今这栓天链恐怕便是有心人所为。”

花千骨半晌不语,忽然又道:“师伯,我乃妖神大劫的应劫之身,是否因我之存在,妖神便永难根除?”

摩严却没见料到她有此一问,楞了片刻,点头称是。

花千骨便不再言语,两人默然于剑上。

好在摩严全力御剑,只半个时辰便来到了白子画被困的所在。

但见栓天链祭于半空,五彩光华大作,哪里还有白子画的踪影?想来是已被摄入其中了。

摩严撤了御剑术,与花千骨一同立于下方,催动法力往栓天链方向攻去。

但栓天链乃是神器,如今内里虽无妖神之力加持,但亦是万难撼动,摩严眉头一皱,收摄心神,双手捏诀,便要倾全力而为。

花千骨心念一动,忽道:“师伯,无需焦急,用我的血,我的血能解开这栓天链!”

摩严闻言大喜,用仙力摄了她过来,便要作法。

孰料,忽有一股大力自身侧袭来,逼得摩严只得收了仙力,撤掌回身御敌。

如此,花千骨便自半空中跌下,仓促间她正要念诀御剑,忽又被一道红光摄住,虽全力挣扎,但却全身分毫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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