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俊脸微红,沉声道:“食不言,寝不语!”

花千骨哈哈大笑,道:“好吧,师父,小骨不气了。”边笑边抬眼看他,白子画被她看得尴尬无比,闷哼一声,低头吃饭。

花千骨却笑得愈加放肆,终于上气不接下气地呛咳了起来。

白子画扶额低叹,摄了一杯茶过来,让她就着他的手喝下,又帮她抚背顺气。

花千骨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将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上,柔声说:“师父,小骨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定不再犯。”

白子画正色道:“小骨,那三十遍《清静经》是为师罚你的,这一桌饭菜是为夫为你准备的。你当知晓,错了便须受罚,为师若是纵了你,便有教导不善之失。”

花千骨亦道:“小骨明白了,修仙者身负功法道术,原该自我约束,不应依照己意擅自扰乱天道,师父说的‘自升衙石’便是此意吧?”

白子画点了点头,柔声道:“你明白就好。还有小骨,你…你不气了吧?”

花千骨摇了摇头,欢声道:“有六界第一人的师父大人如此赔礼,小骨哪里还敢生气?!”

白子画松了口气,道:“小骨,师父知道你是不忍顾李氏如你当年一般在绝望中离开,那时都是为师的错,为师……”

话未所完,她绵软的小手便覆在了他唇上打断了他,柔声道:“师父,莫再提了,当年我们都错了。”

白子画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轻轻一握,道:“好了,吃饭吧。”

花千骨夹了一筷玉笋荷藕,送至白子画唇边,道:“师父,请!”

白子画莞尔一笑,默默吃下,抚了抚她的包子头。

花千骨喜笑开颜,道:“师父,小骨要不客气咯!”说着,风卷残云般地大快朵颐起来。

宠溺地望着她欢快飞扬的容颜,白子画忽地想起几日前观微到的致虚与她同桌共食时的光景,饶是他深知花千骨待致虚绝无他意,但到底心下不快,不知不觉间面色倒暗沉了几分。

一旁的花千骨却哪里顾得了这些,依旧吃得开心。

吃罢了午饭,白子画施法收拾了碗碟,两人在院中赏花。

花千骨指着一株白玉兰,道:“小豆子家中也有一株玉兰,但不似我们这株是白色的,而是株紫玉兰,这几日开得正盛,我还曾摘了几朵给大家做了白芷玉兰羹,最是和气益肺的,致虚师兄吃了直说好呢,改日小骨给师父也做来尝尝。”

她不提还罢,一提之下,白子画脸色微变了变,道:“为师不想吃。”

花千骨莫名其妙,抬起靠在他肩窝处的头,一双圆圆大眼直直望向他的眸子,问:“为什么?”

白子画只是默默不答,偏过了头去,半晌才道:“小骨,你那双螺发髻或许该改一改样子了。”

被他突然转换了话题,花千骨愣了半晌,摸了摸自己的包子头,忽然间福至心灵,笑道:“师父,你在吃醋,你在吃致虚师兄的醋,是也不是?!”

白子画被她戳穿心事,颇有些狼狈,勉强道:“小骨,你今日起得晚,午间可不用休息了,早些抄经去吧。”

花千骨忍不住哈哈大笑,扯住他的衣角晃了两晃,道:“师父,你又来了!小骨早说过成婚后要绾做妇人发髻,当时可是您不肯的!”口内说着,人却已三蹦两跳地往内室去了。

白子画见她又去抄经,终于松了口气,长叹一声,揉了揉微痛的额角,踱至书房,取了本古籍,细细研读。

孰料才不到半个时辰,便听花千骨甜腻的声音飘了过来:“师父,师父!”

白子画只得循声来至内室,方一推开内室大门,便被眼前美景惊得一呆。

但见花千骨一改往日的双螺少女发饰,绾了妖娆的坠马髻,斜插着那支桃花步摇,本就冠绝天下的面上略施粉黛,更显得眉目似画、娇俏动人;身着一件镂银白色单丝碧罗笼裙,腰间系着帝后所赠的七宝络子,袅袅婷婷之间愈加令人沉醉。

“小骨?”他反手关了房门,嗓音略有些低哑。

她款款上前,玉手揽上他的脖颈,腻声道:“师父,小骨美吗?”

“美,美极了!”她烟波浩渺的眸色似乎有着某种魔力,锁住了他的全部。

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她娇声道:“师父,小骨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你无需多虑的。”

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微有痒意;她若隐若现的桃花香萦绕在他鼻端,使他沉醉;玉颈处的肌肤更是莹如美玉、滑似凝脂,仿佛在邀他品尝。

七日的暂别,她看起来更美了。

“小骨……”他猛然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朱唇。

“唔……”唇齿缠绕,她摊在他怀中化成了一汪春水。

打横将她抱起,心念一动,猛然抽出了那支桃花步摇,如瀑般的万千青丝蓦然垂落,像一匹上好的缎子流泻在他臂弯。

“诶,这是人家费了好大力气梳的呢!”花千骨嘟嘴抱怨道。

将她放在榻上,他在上凝视着她,道:“为师更喜欢你现在的模样,这是只属于为师一人的模样。”

花千骨俏脸生晕——如今连情话也能娓娓道来了,师父大人的脸皮好像越来越厚了,难道这也得靠天长日久的修炼才行?!

白子画挥手落下床帐,俯在她耳边道:“小骨,分别多日,你可想师父了?”

两人成婚数年,却极少在日间欢○○○○○○好,花千骨羞得紧闭一双妙目,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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