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都出去劳动去了,杏娘临走前来景画房里:“小画,咱家除了你二嫂平时在家做家务,其他人都是要去生产队的,你现在也是我们家一份子,但是你刚火里逃生,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我先给你在队里请了假,等你好了,再给你安排工作。”

杏娘对这个新媳妇算是客客气气的,毕竟是儿子一直吵着要娶进门的,老三又是自己最疼的宝贝儿子,即使这姑娘家里很可怜,她也还是遂了儿子的愿。另一个角度想,这女孩孤苦伶仃,倒没什么罗里吧嗦的家务事。他们季家人虽然多,但结构还是简单的,清清白白,正好和这女娃子也算对的上。

季晓歌说:“妈,咱家就算女人都不出去劳动,挣的工分也够一家人吃饭了,要不小画也……”

杏娘一撇眉:“知道你疼媳妇,但咱家是先进,要起到模范带头作用,不过如果景画你真不想参加劳动的话……”后面的话杏娘没说,她觉得有些话还是私下和儿子商讨下再说比较好。

景画心里根本没底,劳动是干啥啊,种地,养林……六零年代,要饥荒了啊,到时候不得饿死,必须存粮食,还要存柴火,记忆中锅好像也要被收走,树也要全砍了,必要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都储备好。关于六十年代的小说景画倒是看过一些,知道大家穿越过去,多半是有空间,可以存粮食,存各种物资,但是景画哪里有什么空间,她只有在学校里面学的半吊子的玄学知识,唯一的实践就是昨天晚上对潘家嫂子运用了一下,虽说是准了,但是将来能不能靠这本事吃饭还是个问题。好在60年代,大家对物质的追求都不是很高,能吃点儿细粮已经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

景画大病初愈,跟家里人一一打过招呼以后,大家都匆匆忙忙的赶着去生产大队赚工分去了,眼看秋收就要到了,生产队上忙得不得了。景画留下来跟二嫂子待在家里。家里还有三个小孩儿,季家人看似人口众多,其实人员结构也不复杂,父母以外,就家中三个儿子,都娶了媳妇,大哥家一双儿女,二哥家有一个儿子。

季晓歌临走前给景画偷偷塞了一个饼,景画都不知道他哪儿变出来这么多宝贝的,昨天还有一个鸡蛋,今天大家聚在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她并没有发现这家人是富裕到可以随时留个鸡蛋在身上的家庭。

“哦,对了。杏娘,你听说了吗?老潘家老大好像要跟潘嫂子离婚啦。”第二天一大早,生产队上的妇女们就开始了他们八卦的日常。

“怎么回事?潘嫂子不是大着肚子的吗?这得七八个月了吧,都快生了,怎么还闹这一出啊。”

“不晓得唉,他们家戏可真多,年头的时候就说老父亲七十大寿,要大办特办,村长好说歹说终于给拦下来了。要是真的办了,咱季家村不就背上了奢侈浪费臭名了吗?昨晚又说要砍吉祥树,这还了得,咱季家村多少年来,祖祖辈辈都把那棵树当成村里的宝贝,这年头不兴讲封建迷信了,但老树总是个长寿的象征,对不对?”

“潘家说砍就砍,凭什么,季家村这么多人他算个老几呀,就算是村长说要砍树,也得等大家投票同意才行。”

那女的继续说:“还是杏娘你牢靠,这次还好有你前去拦着,要是长寿树被砍,村里可是要遭灾的。”

心中想着潘家的事儿,杏娘手里的动作不自觉的慢了下来,这时候跟隔壁一排的另外一个摘茶妇女碰到了一起:“杏娘,潘家这事我也觉得不假,我看离婚这事儿是板上钉钉了,早就觉得潘嫂子不对劲呢,恐怕那孩子也不是老潘家的。要不然谁会跟一个孕妇离婚呢。再退一步来讲,我看潘嫂子这回是要被逐出潘家了吧。”

“你咋知道这么多啊?”另外一个妇女应和。

“我老早就听说啦,嫂子在屋里藏人呢,没想到那是真的。”

“潘家这两年挣的工分也比较多吧,他们去了镇上买东买西的都没眨过眼。潘嫂子肯定私藏了不少钱去孝敬他的小白脸儿吧。”

“没影的事儿不要传来传去,背后嚼舌根,当心你男人跑了。”说这话的是迎面走来的顾寡妇,其它妇女八卦的热火朝天,手上的工作明显慢了下来,顾寡妇默默干活,此时已经做完了自己的份,过来帮别人。

顾寡妇是村里有名的“妖艳寡妇”,不过在民风较为淳朴的季家村,男人们也只是会多看她几眼,她那火爆的性格,即使是做了寡妇也令想揩油的男同志们惧怕三分。顾寡妇人是美丽动人,身材也是该有的有该没得没,偏偏汉子死的早,没享上一天好日子,成天在队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没请过一天假的工作着。

“你咒我干什么,我和我汉子好着呢,不劳烦你操心。”

“谁说没影的事儿,咱们好几个姐妹都看见那小白脸,白天趁大家不在的时候偷偷往潘家宅子跑呢。他们家老爷子不是病了一年多吗?兴许啊他在家养病的时候都见过这男人呢,只可惜他躺在那儿,又指着潘嫂子照顾,肯定屁都不敢放一个,两个人合起伙拉把潘家老大耍的团团转呢。”

杏娘回忆昨天晚上,潘嫂子毅然决然的身怀六甲飞奔而来,到大树旁边说那树不能砍,否则她也不活了。反正一切都不太合理,其中的缘道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早晨约莫十点钟光景的时候,突然有人在敲季家门。这个时间点一般是村里最冷清


状态提示:2.第 2 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