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大概猜到了,你这段时间很辛苦吧。”

景画呆呆的望着季晓歌。

“你想说你不记得了,可是又隐隐约约记得是吗?有些事情记得有些事情不记得,所以有时候你会不经意的问我,然而我也爱莫能助。其实在你住进季家以前,我们两个,说是不认识也不为过。”

“什么?”

季晓歌说:“我也感受到了,很多时候你可能会顾及到我的感受,怕伤害我,所以刻意疏远我,但是我一直都隐瞒着没告诉你。你以为你忘了关于我的一切对吗?”

景画完全不知道季晓歌在说什么。她的脑袋像一个缠绕的毛线球,不知道什么人用剪刀从中间剪了一刀,各种头绪夹杂在一起,完全无法衔接。

“你以为之前我们认识,所以你有时候会表现得跟我很熟的样子,那是因为你失忆了,其实在你住进这个家之前,我们完全就是陌生人。”

景画一字一句的追问:“你不是一直喜欢那个从前的景画吗?”

“对不起,”季晓歌突然站了起来。“有些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你是有原因的,我等你这么多年也是有原因的,而那个原因却不是因为你本人。”

“什么?”

景画觉得她现在受到的冲击力,比当年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还要大。季晓歌刚才说什么?他爱上原主,并且等原主那么多年,就为了把原主娶回家,这件事本身是竟然是需要全部推翻的?

季晓歌继续说:“没错,我也知道我不该迷信的。可是……”

季晓歌的解释条理分明,有一天他跟着师傅去念书,那时候他还在学校读书呢。

别看他现在天天下地干活,其实之前,因为杏娘很疼爱他,一直都鼓励他去学校,所以他在镇里的学校读完了初中,算是季家村唯一一个读过初中的知识分子了。

刚开始下地劳动的时候,他很难适应,因为在家里杏娘从没让他干过重活。三个儿子里杏娘最疼他,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一直悠哉悠哉的享受着娘的这份疼爱,有好吃的东西杏娘都会偷偷塞给他,鸡蛋什么的,只要能找得到的好东西。

如果有三份大家都有份,如果只有一份,那必然是他的。两个哥哥可能他根本不知道有好东西的存在,那些东西就全部落入他的口袋里了,所以以前他虽然没劳动,整天在学校念书,身体却比两个哥哥都要好很多。

本来想对季晓歌吐露实情,稍带愧疚的景画听着季晓歌连珠炮似的懊悔和坦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季晓歌刚开始劳动的时候,还没习惯那种辛苦,总是偷偷的打瞌睡。有一天中午,收完粮食,他在稻谷堆旁边睡着了。

然后他就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咙。醒来后他吓了一大跳,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但是那种被掐住喉咙的真实感,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接连几天,他都做了同样的梦。每次都被困扰的难以呼吸。

直到有一次,在同样的梦里,出现了一个精灵,那是一个从杯子里面跳出来的精灵,精灵对他说:等一下他醒来遇到的第一个女人,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妻子,如果他跟她结婚就是顺应天命。顺天者昌,逆天者就会被永久困在梦魇里。

然后他就遇到了景画,那天太阳很好,阳光是完全金黄色的,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还有反光,能把河面打亮的刺人眼睛。景画就站在河边上,像在等待着什么人,又像是根本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河边散步一般。

季晓歌第一时间就爱上了景画。不管她是不是那个所谓的命中注定的妻子,季晓歌都对她一见钟情了。

还没成年没关系,那就等一等,精灵说了,这是命中注定的季家人。

不了解,没说过话,很正常,当前大家都是父母介绍的婚姻,很多人都像他们一样,结婚以后才相知相惜。

季晓歌说完了,留景画在原地继续发呆。

所以季晓歌根本不认识原主,只是带名带姓的领了个证!他对以前的那个景画的认知,是因为自己而建立的。

景画不敢细想。

季晓歌还继续解释:“所以小画,别再说什么以前的你不是现在的你了,失忆是你也没办法的事情,我还隐瞒了你,让你以为我们有过什么,对不起。”

季晓歌如此的真诚,景画却还在解释不清。

算了,反正穿都穿越了,干脆就这样吧,以后的事儿都对他真诚点。

景画忙道:“季晓歌,刚才你说你是遇到精灵了对吗?你说那精灵是哪来的?”

季晓歌说:“是个杯子,不知怎么的,杯子里面的水就突然飞了起来,然后就化成一个精灵的模样,就是小人,小人你知道吗?会飞的小人儿。”

精灵什么的景画不太清楚,在她的心里,所谓玄学其实是一门正经的科学,一切都需要计算,都需要顺应命理,和那些魔法世界或者神仙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但是季晓歌说的精灵的这件事,却让她对自己一直以来相信的玄学有了不确定,倒不是因为她相信精灵真的存在,而是因为季晓歌说的杯子。

没错,上次她回王宅的时候,唯一捡回来的就是一个杯子。她站了起来走到炕头另外一边的柜子,打开抽屉匣子,那里面端端的放着,上次她拿回来的那个杯子。

不用问季晓歌,光看他的反应都知道这个杯子就是季晓歌所说的,从里面可以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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