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画呕了一下,很快平稳的呼吸。这是反噬。窥探了天机立刻就遭到了反噬。

事件都屡顺了,又过了一会儿,身体也渐渐的不那么难受了。面对周嫂子关切的目光,景画安慰她,“我没事,可能昨天夜里受凉了,有点感冒,还好队长也不让我做工了,等会我领点针线头回家补衣裳,也是一种休息嘛。”

周嫂子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周嫂子。这前面还吵得不可开交呢,我打算帮帮顾大姐。”

“你怎么帮她?”

“你觉得这是顾大姐偷了二季家的粮食吗?”

周嫂子摇摇头:“我不知道,这在荒年景,如果真犯了偷吃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顾晓春人比较刚烈,性子又直,她说没偷,应该是没偷的。”

景画说:“我知道谁偷了,所以我要去告诉二季嫂子,免得她诬陷了顾大姐。”

“现在大庭广众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怎么?”

“那样就折了二季家的面子,将来呀你就会成他们家的眼中钉了,他们家看上去是光明正气,实际上在这里结了不少仇家。喜欢给别人穿小鞋,你要是惹到他,你们整个季家都会受他们的气,他们家在镇上还有关系,而且老头子还参加过抗日战争,国家给发工资的。有钱。这年头跟有钱人不要结仇。”

“所以就看着她欺负到顾大姐的头上了?”

“三媳妇儿,你真知道是谁偷了?”

景画点点头。

周嫂子看了一眼正在吵架的两个人,那边还在吵得热火朝天。要不是二季家的男人拦着二季家的嫂子,估计她已经要抓顾晓春的头发衣服了,顾晓春也是不饶人,嘴上一直啰啰嗦嗦骂个没完。

周嫂子说:“三媳妇儿,你告诉我是谁偷的粮食?”

景画说:“我也不认识,我只知道是个18岁的少年。”

“18岁的少年?是不是寸头,看上去瘦瘦的?”

“对。”

“我知道了。”周嫂子说罢,自己走到了前面,站在两个吵得欲死欲活的妇女中间:“听我一句话,大家都别吵了。”

周嫂子平常跟大队长的媳妇走得很近,在村里也算是有点威严,而且因为不爱招惹是非,大家对他们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她出来说句中立话,两个妇女顿时也不说话了。

二季嫂子想要开口抢占道德制高点:“周嫂子,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公证人!你给说道说道,今天这事儿,顾寡妇不仅偷了我家粮食还咒我家死人,非要全世界都得跟她那个克星一样悲惨,走哪死哪。你说说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顾晓春往地上啐一口唾沫:“我说你有完没完,你知道周嫂公平,你就好好听周嫂子说,你还借鸡骂狗,我祝愿阎王爷把你的嘴早早扒了去!让你当一辈子哑巴!”

“好啦好啦,你们都别吵了,我说句公道话。你们家那大儿子呢?怎不见人啊?”

二季嫂子说:“我说偷粮食的事儿呢,你说他干嘛?他还没起呢。”

二季嫂子自己说着都觉得不好意思,这年头季家村人个个都勤奋,像今天这种秋收粮食的日子更是起个大早赶去生产队上劳动,他家大儿子从小就懒惰,偏偏他因为是独子,所以全家都是宠着惯着不让他劳动,想要睡觉就给他睡懒觉。工分赚少了没关系啊,反正他们还有爷爷的工资呢。而且他们夫妻两人努力赚工分也能养得起这个大儿子,下面还有三个妹妹,等这三个赔钱货嫁出去以后,娶媳妇的钱也凑够了。

周嫂子道:“二季嫂子,你先去把你家的老大叫出来。你不是要让我说句公道话吗?有什么问题不要先怀疑别人,先把自家人问清楚再出来说道。”

二季嫂子听到这话,虽然心里上很不舒服,但是她仗着自己儿子不会偷鸡摸狗,窝藏自家粮食。所以她站在自己的门上喊:“老大,听见声音你就出来吧,时候也不早了,该上生产队干活了。”

不一会儿,景画刚才在罗盘空间镜像画面中见到的那个男生就走了出来,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娘这么早的,你们吵什么吵呢?”

“咱们隔壁那个惯犯偷了我家粮食,今天就要交粮了,这斤数对不上,罚的可是我家的声望和名誉。”

这话一出,那小子顿时清醒了,“娘你咋知道斤数对不上?交的不是没拨的稻谷穗吗?等剥了皮,取了米粒。谁能看出来跟之前的差多少啊?”

这话一出,大家心里那杆秤都明明白白的了,原来是自家人偷的呀。二季嫂子一时气结,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蠢儿子呀?

农村人最看重的就是粮食了,怎么算怎么称斤两,大家不都门儿清,有谁会傻到认为算不出剥了壳和没剥壳的粮食差多少的呢?

“呵呵呵呵,”远远就听到顾晓春仰天长啸,“原来是自家养了个贼呀,这没皮没脸的东西自己养着,还想要把这锅甩到我身上,”

顾晓春几步上前,走到男孩面前:“正好今天大家都在。你们可一个个把眼睛给我睁开看清楚了,居然偷公家的粮。”说罢,迅雷不及掩耳的给季家大儿子一个巴掌。

男孩当时就懵了,二季家的人也没反应过来。

“这粮食是什么?不是你个人独有的,是整个生产队上的!”

二季家人脸上无光,还准备骂几句,却不知该如何骂出口。

顾寡妇乘胜追击,名正言顺的说:“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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