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文香玲便不再跟景画说话,专心忙自己的家务活去了,景画自觉自己这回做了坏人,心中郁结。

初来乍到,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就在那儿大言不惭的给人科普。景画想,我这是在找什么优越感啊!

是夜,景画脸色也不太好看,一直想着心事。

季晓歌一回到家就发现景画脸色不好,他以为景画大病初愈还没有完全恢复好。这回出门问了被关在门外两回的二哥,总算是有点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他看到景画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出神的想着自己的事儿,都没注意到季晓歌在跟他说话。季晓歌也顺着景画的眼睛看的方向往外瞅。天色已然全部都暗了下来。透过他们屋里的窗户,可以看到其他几个房间的灯相继关了。

“这也不早了,他们应该都睡了吧,小画你身体刚好,也早点儿休息吧。”

景画依然在发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季晓歌是在跟自己讲话,她忙道歉:“对不起!”

季晓歌说:“今天你和二嫂在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景画没想到季晓歌直接问了,稍稍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生不生孩子,生男孩女孩,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小画,别往心里去。二嫂要孩子心切,这人吧就容易病急乱投医,胡言乱语的。”

“二嫂面色黄中有暗赤,一般是湿热或体虚之表现,五脏六腑、阴阳平衡,不可过与不及。她要生孩子,应该先补气,气血上去了,再考虑生孩子。”

季晓歌吃惊的看着景画,一时还没消化她说的话。

景画从小就生长在不愁吃喝的儿童福利院里,生长环境极为单纯,对人的心思并没有想象的很复杂。二嫂生她的气,表面上看起来是让人心里不太舒坦的,但是仔细想想,也并非是针对她本人,何况二嫂是真的身子不太好,的确需要补补,所以景画干脆就先解决生病这个问题,再来考虑其他的人情世故。

“从她的脸色上看,确是体虚,说起来二嫂是在家维持家务,不用上工干活,但其实家里人口这么多,家务活更是不少,长年累月干家务,不知疲倦,很容易产生体虚的症状。体虚一需食补,二需药疗。我看家里有地瓜,栗子什么的,这些可以用于体虚,但是仅针对脾气虚,二嫂是气血两虚,需要吃点红枣桂圆乌鸡之类的……这些东西好找吗?”

季晓歌“……”

“那党参,黄芪,当归这一类的东西呢?”

“这些东西都挺精贵的,咱们平时不吃,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去镇上买,镇上有粮油副食品商店,用副食票能买。中药的话要去问问大夫,现在看病政府鼓励去卫生院看西医,中医比较少,村里有个李大夫,我有空去问问他。”

“现在物资匮乏,不一定有药。而且这些药多半生长在西北和北方地区,季家村靠近西南,勉强可以找到一些党参吧,其他的估计比较难找。”

季晓歌:“……小画,你对位置方向什么的,也很清楚?”

景画解释:“地理,医学都是风水课必修知识。”既然来了,就对季晓歌真诚,景画心里这样打算着:“我就是学风水的,自然知道一些。”

季晓歌仔细地端详了一会景画,恍然大悟似地说:“哦,理所应当,你是舅舅的外甥女,他自然会教你这些。”

景画低下头,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干脆就默认吧。

景画突然问季晓歌:“我能相信你吗?”

季晓歌先是一愣,随即又道;“你当然可以相信我了,我们是家人啊。”

“一个人感觉孤苦伶仃的,也不知道该信任谁,说实话,我跟你也不熟。感觉好无助。”

“你刚住过来,舅舅又走了,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但是以后这里就是你家。我就是你可以信任的那个人啊,虽然现在你觉得跟我还不熟,但是我会努力,让你觉得我很可靠。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咱俩搭伴一起走,有什么事儿都互相说说,一起分忧解难。”

景画看着季晓歌认真的整理自己的话,却依然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她突然有点感动。

季晓哥耐心的微微一笑,这么看他的脸还真有几分好看,经年累月的干农活晒太阳,虽然将皮肤晒得很黑但仍无法遮盖住脸庞的棱角分明,轻轻一笑更是朝气满满,景画忍不住想,这个人要是放到现代那就是霸道总裁的外表加暖心小狼狗内核,反差萌。

季晓歌走到柜子那边,屋里一贫如洗,除了炕和五斗柜,连个衣柜都只是炕上的一块区域而已。他从抽屉里拿出两样东西来,递给景画,他解释说:“小画,这些东西给你。”

景画有点儿诧异,随手一件一件的翻弄着,第一张看起来像一张三好学生奖状,而那竟然就是两人的结婚证,一式两份,都在这里。

季晓歌说:“这东西给你,因为是我们俩结婚是我求我娘去你家提亲的。从没问过你的意见,咱舅舅同意了,但也不知道你的意见是什么,这东西你掌管着,万一你要是觉得我不靠谱。我随时陪你把这东西换了。”

季晓歌的意思是换离婚证。

第二样东西着实让景画吃了一惊,是一个她熟悉的笔记本。她毕业分配工作前一天,随手从自己书架上抽出来的一个新的笔记本,她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把双色球的号码全部都抄在上面了,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还跟着一起来了。

这东西一看就跟周遭的物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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