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他看到了――王老板那结实的身影,在街灯和店面外的招牌灯光映照下,从楼下的店门中走了出来,紧接着,那个给他带来了一生痛苦的人,也走了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向店前停着的那辆白色宝马。

陈大冲忍不住又颤抖起来,眼泪在他眼中打转,他压抑着心底的愤怒,对张御说:“好啊,小子,我按你说的教给了你按摩技术,而你呢?你不是说只要由你为他做一次按摩,我就可以报仇吗?老天啊,我是疯了,我真是疯了,我怎么会相信这种鬼扯淡!”

“别急,慢慢看。”张御伸手指着正面,“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精彩镜头。”

“会有什么?”陈大冲冷笑一声。

接着,他看到两个人说笑着,打开了车门,钻进了宝马车中。很快,响起了车子发动的声音,宝马车开始慢慢地向右侧转去。

“他忘了开右转向灯。”张御微笑着,指着宝马车说:“这很危险。”

“那又……”陈大冲不屑地说,没等他说完,自马路远处,便风驰电掣地驶来了一辆大型货车,因为在远处时没有看到前方车子打转向,货车司机就没有减速,等发现宝马的转向意图时,货车司机踩下了刹车。

但已经晚了。

巨大的惯性和冲力之下,货车狠狠地撞上了宝马车的侧面,随着一声轰然巨响,漂亮的白色宝马被硬生生地撕裂,如同一只被苍蝇拍狠狠打中的白蛾子一样,白毛四散,内脏飞溅,在雪白灯光之下,在彩色的霓虹灯光之下,在张御和陈大冲的注视之下,飞飞扬扬。

大货车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在五十米外停了下来,没再撞到任何东西。宝马车则飞到了很远的地方,狠狠撞在一幢大楼的楼角上,远远望去,车的宽度只有从前的三分之一。

“看到了吗?”张御指着远处的宝马车,微笑着问陈大冲,而陈大冲则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切。

“还不相信我吗?”张御说,“来吧,我们到车祸现场去看一看吧。”说着,他拉着陈大冲下了楼,拉着他一路向前,向着那宝马车而去。路上,陈大冲神情激动,几次想要快跑,却险些摔倒。

周围的店铺中,陆续有人走出来,有人打电话报警,有人冲过去看热闹。张御和陈大冲不断被别人落在后面,因此,陈大冲越发地焦急起来。

“不用急,不会有任何奇迹的。”张御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向前。

终于,两人分开人群,来到了宝马车前,陈大冲颤抖着,挣扎挥舞着手臂向前冲去,一直冲到宝马车前,然后,突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老天啊,老天啊!”他大叫着,其中的意义,只有他自己和张御才懂。

“这个厄运太强大了。”张御感叹着,“强大到连与厄运之主身边的人,也遭到了毁灭的命运。这告诉人们一个道理――交友要谨慎,离那些被人憎恨的家伙越远越好。”

“是啊。”运在他身旁点头表示赞同。“另外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有条件向你们公司的老总出手了。”

“你今天好像特别开心?”金善子倚门而问,目光锁定在张御的脸上。“又遇上什么好事了?”

“昨天,解决了一件困扰我很久的事。”张御笑着说,“尽我所能帮到了教我按摩术的师傅,所以觉得很开心。”

“你还挺有助人为乐精神的。”金善子半开玩笑地说。

“嗯……”张御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算是助人为乐吧。我给陈师傅打下手已经三个月了,算是很有感情,可以说是朋友吧。帮朋友的忙而已。”

“我也是你的朋友吗?”金善子妩媚地一笑。

“这……”张御尴尬地笑了笑,“多少有些不同吧,你是老板。”

“真不公平。”金善子皱起了眉,这并不完全是演技。“陈师傅和你相处了三个月,就是你的朋友,我却只是你的老板。好,我问你,我什么时候像老板那样使唤过你?”

“那倒没有。”张御只是笑。

“从今天起,我命令你把我也当成朋友,而不止是老板。”金善子目光咄咄逼人,张御只好连连点头:“好好,你也是我的朋友。”

“这就对了。”金善子又笑了,走过来坐在椅子上,“今天有点累了,你学按摩已经有几天了吧?来,给我按按,让我看看你的手艺怎么样。”

“这算是命令?”张御问。

“哼!”金善子一撇嘴,“是我这个老朋友求你给我松松肩膀,好不好?”

“没问题。”张御笑着走了过来,将两只手轻轻搭在金善子的肩上,然后慢慢地揉捏起来。他的手法时轻时重,时而点按,时而敲击,时快时慢,金善子任由他摆弄着,慢慢觉得整个上半身都轻松了起来,忍不住不时发出一两声呻吟。

金善子那白色的运立在不远处,静静地一动不动,张御的运时而看看它,时而又看看金善子,不时地会心一笑。

在金善子的头顶,盘踞着一个篮球般大小的厄运,其貌不扬,颜色斑驳,里面只有隐约几道漆黑的杀意,无非是竞争对手或是被宰得狠了的客户,在心里有意无意的“你去死吧!”之类的恶念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但张御还是在按摩的时候,悄悄地将这只厄运怪物分解,金善子的运就立刻凑了过来,一一将被分解下来的恨意和杀意小怪物消灭。

“你对她也有意思了吗?”张御的运在张御耳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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