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如梅也有些怏怏的,江军百般温存小意,哄着如梅睡了。

第二天江军自己蹑手蹑脚地做好早饭,吃了走了。

如梅睡得昏昏沉沉地一点儿动静也没听到,身子倦怠、头昏眼花地,干脆一天都没有出屋子。

晚上江军回来,才知道如梅病了。

见如梅在床上躺着,鼻塞严重、发烧体热,把江军心疼得不得了。

抱着人就要去找军医,“咱们让医生看看,万一烧得厉害就打针,光吃药只怕不行。”

如梅头晕体热、两眼有泪,只是摇头,“别管我,我不吃药、也不打针,多喝开水,睡一夜就好了。”

江军很是愧疚,说:“一天都没有吃饭吗?是昨天冻着了,你怎么不喊人?”说着,就要找人要感冒药去。

如梅小手冰凉,拉着江军不让走,“不想麻烦别人。我也吃不下,你给我熬点儿稀饭喝就好。”

“你回来就好了,吃了饭抱着我睡吧。明天就好了,别喂我吃药。我怕万一怀孕了,吃药打针对孩子不好。”

江军微微皱眉,大手摸摸如梅的额头,看着如梅酡红的脸,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你昨天晚上不大开心。”

如梅摇头,看着江军,说:“我这就是感冒了,别多想。我的身体我知道,就是以前亏着了,受了凉、猛地爆发了出来。”

江军知道如梅说的有些道理,却还是不大放心,到底找丁香要了些感冒药回来。在床头放着,打算见她严重了就给喂下去。

如梅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稀饭,感觉好多了,起床洗漱又上了趟厕所。

今天下了一天的雪,冷风裹挟着雪粒子直扑人的脸,凉得很。

江军把棉大衣给她裹好,猛地一把抱了起来,快步朝东边厕所去了。

如梅挣扎着不让,好在也没人看见,天黑了,大家都在屋里吃饭说话,没人出来。

厕所有些距离、天冷地滑,怀里如梅小脸滚烫,江军心里又心疼又着急。

看着厕所,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得弄个有厕所的院子!这也太遭罪了,解个手万里长征似的,等以后怀孕了这可怎么走!

正胡思乱想,如梅摇摇晃晃地从厕所出来了。

江军二话不说,抱起人就走。如梅也不矫情了,直接搂着男人的脖子,小脸靠在胸膛上,一声不吭地被江军抱到家里去了。

屋里还是很暖和的,炉子“哄哄”地烧着,长长的烟囱管子给屋里带了不少热气。卧室还没有堂屋暖和呢。

“要是有个电炉子就好了。”如梅嘀咕了一句,“人一出被窝就凉了,还得重新暖。”

江军忙问:“家里不是有热水袋?咋没灌?起码暖脚啊。”

如梅嗫喏着说:“忘了。也可能烧糊涂了。”

看着如梅小猫一般乖巧,江军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捏捏如梅的脸,在唇上吧唧亲了一口,“你躺下,我给你烧水洗脚,马上就暖和了。”

“嗯。”如梅轻轻应了一声,毛毛虫一般慢慢地缩到被窝里去了,盖好被子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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