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
说的就是肖骜。
他回到内场, 跟高峤三人聚齐。
傅伽脸色难看,封疆常态,高峤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猥琐。
“六哥,嘛去了?”他挤眉弄眼。
肖骜瞥一眼, “管得着吗?”
高峤:“我管不着。这不是公共区域监控都没找见你吗?所以我猜你肯定在哪间客房里。”
封疆脑袋转过来,“对啊,刚上哪儿去了?麦不开,监控也没扫见你。”
高峤跟他碰碰肩膀,“还用问吗?看咱们六哥小肩膀这一排整齐的小齿痕,还看不出来?”
傅伽脸色愈发难看, 但他这人,最擅长的,就是隐忍,跟王八似的。
而关于女人, 肖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的。
傅伽从没明确表示对负羡是怎么个态度,他肖骜也就不问, 反正你不说,就当没这回事。
也不是玩儿看透不说透那一套, 是让你知道, 不管你什么态度,他都不惧。
连钧是十来分钟以后来的, 一个人。
高峤说:“那傻逼可晕的够呛, 四个小时了, 才醒, 我叔这药真是不赖。”
肖骜没找见那五大三粗,“那狗腿子呢?”
“噢他啊?送医院了,开瓢了嘛不是,估计是赶不上野贸大会了。”高峤说。
嗯,也好,不用就给他开瓢一事跟更多的人解释。
象牙交易大会说的很好听,其实就是非法象牙市场,前头品鉴会上的货都是些个合法的,就是怕端,筛选出来进入第二关的人,才能看见非法的,就比如肖骜眼前这尊弥勒佛。
封疆给他科普,“这玩意儿走私可费一番波折。海关对于象牙的态度跟对毒品一样,也正因为这样,价格才一百倍一百倍的翻。人嘛,都喜欢要那什么限量,什么千金难求的,所以这种野贸大会才开的起来。有钱的多,不要命的也多,凑在一块儿,奠定了黑市的生存根基。”
傅伽在肖骜高脚杯里倒了点酒,“有收获吗?”
肖骜没太明白他是问哪方面,得了便宜还卖乖太过分,于是他说:“没有,跟那品鉴会一样,什么也摸不出来,估计这一波,还得筛不少人下去。”
封疆接着说:“其实我觉得,扩张合法市场,客户选择多了,自然价格就低下去了,当偷猎最终收益比不上他们对自己生命的估值时,你们说,偷盗问题是不是有所改善?”
肖骜瞥过去,“扩张合法市场,也加大了客户群体,现在需求量就这么点,还杜绝不了偷猎问题,需求量提升,不是为非法市场提供可乘之机?”
封疆不认同这个观点,“咱们拿毒品举例。”
肖骜没让他说完,“你这就好比在传销案件里,拿拐卖妇女儿童当例子。”
封疆耸眉,“什么意思?”
肖骜:“硬拿驴唇去对马嘴。”
封疆:“……”
傅伽轻笑,“黑市永远也无法遏制,我们现在做的是,能端一个是一个。”
肖骜看向封疆,“听见了吗?没事儿多跟咱们老四学习学习,别老一天到晚理想主义。”
封疆发现自己怎么那么想抽他俩。
高峤把他拉走,“三哥你就吃饱了撑的,非跟他俩聊这种明摆着会被虐的问题。”
封疆:“我只是把我的一点看法说出来。”
高峤:“他俩那多核的脑袋,能想不到你说的这些?你以为mi6养闲人啊?”
也是,一个特工,一个首富,哪儿论得着他讲课。
封疆悻悻的找了个角落,坐下。
交易会十分之索然无味,对于富豪来说,他们不是要这些饭前甜点,对于组织者来说,他们是为了确保进入野贸大会的,都是真实靠谱的买家。
也不怪他们谨慎,这年头,伪装的成本虽然提高了,但伪装的人也变聪明了。
连钧可能是缓过劲儿了,径直走向肖骜。
肖骜想起负羡擅用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给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连钧淡淡道:“我喝多了。”
肖骜应声,“嗯,喝了不少。”
连钧:“我怎么会喝多?”
肖骜:“你酒量不好呗。”
连钧眼眯起,“你最好老实点。”
肖骜:“你说谁?”
连钧:“别让我抓住你的尾巴。”
肖骜装出一副无辜脸,“这也赖我?”
连钧眯眯眼,咬肌抽动。
负羡来的及时,一身鹅黄色曳地长裙,长发披肩,脸上没妆,却别有一番韵味。
连钧动作快,第一时间上前,“你不是要睡一会儿吗?怎么出来了?”
负羡微微笑,“你说我可以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有些兴奋,睡不着。”
肖骜听见了。
傅伽也听见了。
“你说她怎么就那么会演戏呢?”肖骜想不通。
傅伽:“说不定是真情流露。”
肖骜:“别扯淡,我媳妇儿不喜欢那种类型的。”
傅伽没再吭声。
负羡:“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办法吗?”
连钧眼里全是爱,“接下来我们有一个大会,需要以十里挑一的选美比赛拉开帷幕。”
是的,选美比赛。
*
一个违法贸易大会,用一个低俗的只为满足直男癌视觉需求的选美大赛,来开场。
可真是一碟叫人如鲠在喉、难以下咽的饭前甜点。
f4在房间里,刚跟表妹通完电话,十个美女,高钲淇出了五个,剩下的几个老麻雀一人贡献一个,连钧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