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英轻捶她一下:
“于诗文之事上,不论大小,我可从未做假的。今日为你,泄了‘集唐’二字,已是底线,你还待怎的?”
七娘拉着她摇了摇:
“好表姐,是我说错话。你放心,绝不丢你的脸。那些句子,我已烂熟了!”
朱凤英无奈笑笑。还从未见七娘背书这般快过!
她倒也见怪不怪。
为着对面那人,七娘太学也闯了,山贼也遇过了。如今,不过背诗快些,简直不值一提。
一时,四下又张罗着行酒令之事。
众人听闻集唐二字,已吓退一半。那么些诗句,信手拈来,绝非易事。
还当今日宴会少了繁文缛节,便能安心吃酒。
看来,这汴京第一才子与汴京第一才女的宴会,还真是毫不轻松啊!
郓王与朱凤英早料着如此。
二人皆是才华横溢,又不爱藏着掖着,故作谦逊。
这个酒令,他们自己乐得快活也就是了,又哪里理会旁人?
也不知座下谁在起哄。
只听道:
“尝闻郓王与王妃殿下,才学冠绝汴京,不如先作一首,旁人亦好效仿。”
这样的事,夫妇二人自不推辞。
七娘只无奈扶额,托腮望着他们。
表姐还说替她扬名,在酿哥哥跟前长脸呢!
原来,是这二人技痒难耐,想着炫才。
郓王遂抽出一张花笺,诗题为“流水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