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树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屋内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其中的场景,灯火点亮,只见屋内并没有杂乱的痕迹。

他心中舒了一口气,暗道这贼还算盗亦有道,没给他弄太乱,不然就不好收拾了。

谢家这座宅子地方很偏,周围只有寥寥几户人家,宅子的院墙也不算多高,谢嘉树拿着那把断裂的门锁,他心中想着,这贼既然没有选择翻墙,而是打掉这把锁,修为应该不高。

家中东西只有细微的挪动,并没有大的改动。

谢嘉树一向观察细致,不过一眼就能看到,那柜子似乎被翻动过,床铺那边也有动过的迹象,让他奇怪的时候,书桌杂乱,墨水已经被研磨好了,纸张也摆放得整整齐齐,他心中暗道,难道这贼还是个田螺贼?

他不过看了一眼,便提着灯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放着这个家中最贵重的东西——灵米。

谢嘉树打开米缸,只见原本半满的米缸,中间被挖出了一个苹果大小的洞,里面塞着一个纸团。

他拿起那个纸团,打开一看,只见那张纸上写着:观汝穷困,不忍窃之。

那字体刚劲有力,丝毫不像是出自一个小贼之手,谢嘉树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悲,暗道这个家还真是穷得连贼都不忍心偷啊,他突然觉得自己给大门上锁的行为有些智障了,若不上锁,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要来着贫民窟里偷东西,而一旦上锁,岂不是告诉别人自己家中有好东西吗?

谢嘉树将背上的黑锅放下来,开始生火做饭,依旧是难吃到死的饭食,但谢嘉树吃着却犹如山珍海味一般,没有丝毫的嫌弃,渐渐便感受到丹田中升腾起的温润灵气,这些灵气在他的丹田内游走运转,一遍一遍的冲刷,如同海浪一般不停的翻滚。

等到一个大周天运转完毕,谢嘉树便停了下来,这些日子里他每日都能体会到那种灵气充盈的满足感,隐隐约约感受到,自己似乎离突破只差临门一脚

谢嘉树拿出那**增灵药液,作为炼气期的基础药液,药如其名,能够增加人体内的灵气,这还是他第一次服用药液,谢嘉树打开增灵药液的**盖,仰头想要将药液一饮而尽。

那药液不过在半空中轻微的晃了晃,依旧坚韧待在药液**中。

谢嘉树看着这凝胶状的药液,神情凝滞了半瞬,又从厨房中找了一根细勺子出来,这药液的味道比之他做的黑暗料理,更加的一言难尽,谢嘉树只觉得一直这样搞下去,他的味觉迟早要失灵,纵然难吃,但一口下去,不多时便感受到丹田处暴涨的灵气,比饭食中蕴含的灵气,要强上数十倍。

谢嘉树眼前一亮,也顾不得难吃了,大口大口的将一**子增灵药液吃了下去。

原本的丹田,接收的都是涓涓细流,而这一**药液喝下去,犹如肆虐暴躁的黄河水一般,疾风骤雨一般冲刷进谢嘉树的丹田,他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似乎一步走的太快,出现了后遗症。

他并没有一次性接收这么多灵气的经验,这些原本温和的灵气,因为丹田主人的掌控力不足,在丹田中肆虐,如同狂风一般怒号着,谢嘉树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浑身僵硬着,这种失控的感觉几乎让他肝胆俱裂。

难道这就是走火入魔吗?

谢嘉树心中想着。

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现代,看见母亲坐在家中他卧室的床上,带着老花镜抚摸这他的照片,眼中似有晶莹闪过,谢嘉树好想走过去,将妈妈拥入怀中,告诉她自己其实还活着,尽管在另一个世界里,但是任由他如何的努力,他根本无法碰触母亲。

谢嘉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了母亲的肩膀,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疯狂的拉扯着他的心。

变强,他一定要变强。

被这股疯狂的信念支配,谢嘉树只觉得体内那些肆虐的灵气,如同感受到了天敌一般,原本一个个如同狂暴的雄狮,此时个个安分得如同绵羊一般。

如果说灵气如同墙纸,那这次丹田内的灵气,形成了谢嘉树见过的最厚的墙纸,这厚厚的一层,贴在了谢嘉树的丹田内壁,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之感充溢全身,谢嘉树只觉得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不太一样。

他透过窗户,看见远方的太阳升起,映着朝霞空气中有无数飞舞的细小尘埃。

他耳边传来细微的响动,听见院中草丛里传来低浅的虫鸣。

在他看来,一切发生都在一瞬之间,但是睁眼才发现,一夜已经过去了,与上次突破一样,谢嘉树的身上满是脏污,每一次突破,都是一次洗筋易髓的过程,身体中的杂质被排了出来,他也随之变得更强。

谢嘉树急匆匆的洗了个澡之后,便又出门,往学堂而去。

“嘉树,你今日看着似乎有些不同。”齐敏之观察了许久,方才说道。

齐敏之感受到谢嘉树的气息,比昨天要强上不少,但他仍旧没有想到,不过一夜时间,谢嘉树就能再次突破。

谢嘉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大,这种修为暴涨的感觉,好似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强者,他不过一眼,便能知道齐敏之如今是凝气四层,他能看破齐敏之,齐敏之却无法轻易看破他,这就是修为高的好处了。

“我突破了。”谢嘉树轻声说道,他并不打算哄骗齐敏之。

“不就是突破了吗,有什么好得意的?”龙泽路过听了一耳朵,不高兴的说道,他自来与谢嘉树不和,遇到他的事情总想跟着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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