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竟然也来了这儿?难道她态度如此认真端严?”
李睿刚走进会议中心,便现张旖嫙已经坐在了她的座位上,正持笔写着什么,心下暗暗赞叹:“她好用功啊!”
说起来,是人都佩戴着有色眼镜,都会不由自主的见人下菜碟。譬如说,一个容貌丑陋的女子,学习再如何用功刻苦,也不会有人觉得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但假如换成一个美女,同样学习认真努力,那么大家都会赞叹,哇,她好用功啊!现在李睿就是这种心理,觉得张旖嫙这样一个绝色大美女,又是原省党委书记的儿媳,完全没必要这么用功的,但她偏偏非常用功,这就值得赞叹了。
这种情形可以归结为一句话:一个人的条件,决定了外人对他的看法。
李睿赞叹过后,也没再关注张旖嫙,老老实实地走到自己座位上坐好,掏出作业,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放到一旁,拿出培训资料来,用心阅读理解,并划出难以理解的段落语句、记下心中的疑难。
又过了半个钟头,众学员才先后赶到。李睿等人来得差不多了,起身出去收作业。众学员都很配合,纷纷拿出自己的作业交给他。他一边走一边收,很快来到鲁炼钢桌旁。
鲁炼钢脸色冷冰的看他一眼,拿出一张作业纸放在桌角上。
李睿拿到手里,随意一瞥的同时,也已经迈动脚步,去收下一人的,可刚走两步,忽然觉得不对,停下身,凝目看向鲁炼钢交上来的作业纸,现他没写名字,而且笔迹粗糙笨拙,不是很好看,根本不是一个市政府副秘书长能写出来的。
当然,李睿并不关心这一点--不管是不是鲁炼钢自己写的,只要他写了就行,这里的关键是--作业纸上没写名字!这个问题可是可大可小,假如自己把收来的作业交上去,华静现少了鲁炼钢的作业,跟他对质,而他又说作业已经交了,那两人对质来对质去,很可能对质到自己头上来,说不定鲁炼钢会说自己弄丢了他的作业,那时候自己可就坐蜡了。当然,自己也能拿这份没有签名的作业说是他的,但到时鲁炼钢矢口否认不是他的作业,自己又能拿他奈何?以他的人品,不是干不出这种事。
“嘶……好险,差些又中了这厮的奸计!”
李睿想清楚这一点,倒吸一口凉气,偏头看到鲁炼钢大喇喇的坐在座位上,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飞出去,但到底还是压制下怒火,耐着性子走回他桌旁,将那份作业纸放到他桌上,心平气和的道:“你没写名字。”
鲁炼钢目光怨毒的看他一眼,拿出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李睿不动声色的把那份作业纸又收起来,继续去收别人的。鲁炼钢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撇了撇。
李睿收到张旖嫙的时候,张旖嫙小声道:“你先别收我的,你帮我看下能不能交差。”
李睿点点头,拿起她的作业,一目十行的粗略扫视,看过后赞道:“写得很好。”
张旖嫙微抿嘴角,似笑不笑的,而这也是她能做出来的最大限度的笑的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