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帝姬的事很快就有了结果,御膳房的小唐粗心大意,将马蹄粉和木薯粉放混了。又因两者性状相同,难以分辨,才害得温宜帝姬不适。

皇上以玩忽职守的罪名将小唐杖毙了。不论这件事是否真的只是巧合,都到此处为止了。宫中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并没有人知道这是否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按照惯例,中秋佳节是要在紫奥城里度过,因此八月初五圣驾就回銮了。回去的时候也自然与来时不同。别的尚且不说,单只沈眉庄便不能与来时相比,车被看管的严严实实的,轻易不能下车。

回到紫奥城之后,安陵容只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就去了太后的颐宁宫拜见太后。只是太后旧疾复发,早早的服了药之后就睡下了,安陵容也不好打扰,所以在殿外行了礼之后就回了她的明瑟居。明瑟居里还是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至少表面上是干净的。

安陵容安静的坐在庭院里,捧着一盏香铭,望着天空上皎洁的月色,时不时的啜饮一口。又是一年中秋,去岁中秋月圆人团圆,今朝却只能对月寄相思了。

按祖制初一十五皇上要歇在皇后的宫里。只是早上请安的时候却看见皇后的脸色很不好。虽然不明显,但是皇后看甄嬛的眼神说不出的渗人。

路枕浓进宫一年,俨然是一个包打听。安陵容刚把问题问出来,她就给出了答案。

“皇上昨天歇在皇后那儿,虽然是老夫老妻了,没必要甜言蜜语的,但是当着皇后的面夸赞别的女人总是不妥吧?皇上甚至当着皇后的面赏了莞婕妤一个‘同心结’。皇后会生气也是很正常的。”

安陵容所有所思的点点头,同心结是一种古老而寓意深长的花结,由于其两结相连的特点。常被作为爱情的象征,也有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的意味。多是用在情人和夫妻之间的。而甄嬛只是一个婕妤而已,也难怪皇后气不顺。

安陵容疑惑的蹙起娥眉,“你说,皇上对甄嬛究竟是什么态度?是真的喜欢吗?如果说是,可他又不是很信任她,就算是帝王多疑好了,可是猜忌总是会将两人越推越远的。但是如果说不是,又为何会破那么多的例,甚至都不顾及皇后?”

“皇上对莞婕妤是什么态度我不知道。”路枕浓平静的看着安陵容,“但是我知道,你的心,乱了。”

“我没有!”

“真的没有吗?”路枕浓依旧平静的看着安陵容,淡淡的问道。

安陵容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中的皓月,半晌,才颓废的将自己团在躺椅上,“我承认我的心里不平静,但是那无关情爱!或许还有一点倾慕,但是这还不至于让我为之付出一切。”

“你能分的清楚就好。但是……”路枕浓安静的看着安陵容,语带警告道,“你一定要记住,那个人是帝王!他或许会多情,也或者会无情,但是他决不会专情!”

如果只是一般人,他俩或许还有恩爱白首的可能,但是周玄凌不一样,他是皇帝,和皇帝谈情说爱那是自寻死路!与其到最后被伤的体无完肤,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安陵容面无表情的喝一口茶,原本醇香的茶水不知为何微微的发涩。她现在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想一想要怎样面对玄凌!她不否认对玄凌有好感,但是路枕浓的当头一棒把她打醒了,玄凌之于她而言只是主上,而她于玄凌也不过是众多妃嫔里的一个。

时间悠悠而过。这一日黄昏,玄凌来明瑟居的时候安陵容并着路枕浓正在核算账目,都是安陵容名下的铺子和庄子上的账本——虽然碍于她的身份鲜少有人敢偷奸耍滑。

“怎么朕每次来都看见你在不停的写写画画?”

安陵容闻言一惊,连忙起身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免礼了。”玄凌笑着挥了挥手,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身边其他伺候的人呢?”

安陵容含笑的回答道,“嫔妾喜静,人多了未免闹腾,何况宫中的宫女也不像枕浓一样是识字的,嫔妾怕他们粗手笨脚反而把书都弄坏或者放混乱了,就打发他们在室外待命了。嫔妾也能安安静静的看会儿书。”说着便起身,学着那些书生的样子做揖道,“只不知皇上竟然大驾光临,未能亲自远迎,失礼之处,还望皇上海涵……”话没有说完,自己倒是撑不住的先笑了起来。

“如此便饶过你了。”玄凌摸着并不存在的胡须沉吟。目光一转,就看见满桌子的书籍账册,不禁失笑道:“朕每次来你这里,都是见你在忙碌,而且做的事还都不一样,朕就纳闷了,你怎么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这一次是看书本,上一次是整理画册,再上次……好像是调香来着。

安陵容浅笑,唤来宫人上茶水和点心。才在玄凌的身边坐下。路枕浓识趣的带着宫人退了出去,将内室留给皇上并自家主子。

“嫔妾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嗯?”玄凌侧着脑袋,表示洗耳恭听。

“生活要过的完美,就该找点事做,好过整日的无病呻吟。”

玄凌大笑,“很奇特的见解。”好奇的拿起书册翻看了两页,问道:“这是什么?”

“那是嫔妾在京城中的产业,”自我打趣的补充道,“也可以称它是‘嫁妆’。”

“这么多?”玄凌一惊,“竟然还包括店铺和田地?”这些东西不都是留给子孙后代的吗?而且这也太多了吧?玄凌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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