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让华荣想到了被冬雪覆盖的梧桐叶。
“别哭了。”
她想要抬手给她擦泪，莱恩手忙脚乱将脸凑了过去。
“莱恩，你后悔来华国找我吗？”
“不，我不后悔，我不后悔！别说话了，李，我要给你动手术，子弹还在你体内！”
华荣摇头，仿佛听到了号角声，“天亮了。”
莱恩看着窗外昏暗的夜色，没有说话。
华荣又看向莱恩，轻声道：“你没听过我唱戏吧，他们都说我唱戏好听。”
莱恩迷茫的摇头，然后他就听到了他挚爱了半生的女人用那虚弱，却依旧动听的声音唱道：
“国不破山河永在，心不亡忠心不悔，挥刀战尽敌寇首，战兮战兮奈若何……”
“李！李！”
静默，外面，初晓来临，天亮了。
1942年1月，阳国侵略军宣布投降，历经九年的抗阳战争结束。
战火不再纷飞，新的王朝终将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