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她还活着吗?这样居然都没死?呵,真是想死都死不掉。初七不想睁眼,不想动弹,不想吭声,默默承受着痛苦。早就习惯了,不是吗?就这样吧,先睡会儿再说吧,初七淡定地想着。
“你今天又打她了?”男子粗狂的声音传来。
“哎呀,几天没见你,心情不好嘛。谁让她不听话的,就知道哭。”一女声撒娇地说道。
“撒撒气可以,别打出事了。”男子无所谓地提醒道。
“亲爱的,我这么个弱女子,劲儿小着呢,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对话,初七猛然睁开眼,环顾四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子,不是做梦吧?痛感很清晰,应该不是做梦,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如此的真实。初七呆滞了片刻,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这是老天有眼让她重生了?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好一会儿,初七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她重生在三岁的时候,具体是哪一天,她不知道。女子是她的“妈妈”张晓彤,男子是她的“爸爸”,初七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听到张晓彤叫他飞哥。从记事起,被张晓彤虐待就成了家常便饭,这个飞哥也只是冷眼看着。
初七安静地坐在地下室里,没错,这个简陋肮脏的地下室就是她的卧室,隔音效果并不好,可惜当时她太小,听不清楚也理解不全,这一次她可要好好听听。
外面的声音继续着,“这都养了三年了,不如卖了得了。还能换些钱呢。”女子嫌弃地说道。
“当时那个人说是抱错了人,明明应该是男孩子,结果变成了女孩。要不然早带走了。”
“那还留着干嘛?我连孩子都没生过呢,养着个孩子算怎么回事啊。”女子委屈的声音传来。
“我前几天联系过了,那人说等孩子八岁的时候会过来看看,那时候如果不带走的话,就交给我们处置。”
“八岁?还要再养她五年。”女人的声音瞬间高涨。
“小声点。”男子声音顿了一下,“你看。”
“一、二、三、四、五、六,六个零?!我没看错吧?!一百万?!”女人惊喜的声音传来。
“嗯,说是给我们的辛苦钱。所以啊,千万别打坏了,看不顺眼就关在地下室,这笔生意怎么算都不亏。”男子不放心地又嘱咐道。
“嗯嗯,你放心,那个什么鬼哥,出手可真是大方啊。”女子继续激动着。
鬼哥?她从未见过,不过这个称呼她记住了。一百万?她的身价可真高啊。八岁?初七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估摸着就是在七八岁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本就痛苦难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绝望。
越想越痛苦,初七甩了甩头,迅速从痛苦中抽离。之前的事暂时别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怎么离开,她可不想在这个地下室里一直住到八岁。嘶,初七动弹了一下,可真疼啊,还是先睡一会儿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刚闭眼,初七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啊~、啊~”她试着开口说话,果然,只记得三岁的某一天被张晓彤灌了开水,坏了嗓子,刚刚的注意力都在重生的事实和那对男女的对话里,这时才想起。这是刚中招吧,必须马上离开了,现在应该还有救吧,她可不想再当一次的哑巴。不能再睡了,初七坐起身来,飞快地思索着。
重生前,只记得十二岁的一天,她的眼睛特别疼,疼过之后就发生了奇怪的事,她心里想着找钥匙,结果钥匙就向她飞了过来,自那之后,她发现自己能监视百米内的人和事,也能控制百米内小物件的移动,动用这种能力时,瞳孔会变成紫色。这个小能力在关键的时候,帮助了她很多次。不知道重生后,这种能力有没有一起过来。
初七试了试,哈哈,真是老天垂爱啊,这种能力也跟着一起过来了,貌似用起来更顺畅了些。有了它的帮助,逃跑变得容易了很多。
现在是中午,夫妻俩正在房间里睡午觉。初七释放出能力探索着,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地下室的钥匙,控制着钥匙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初七强忍疼痛,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电视前,打开电视柜,拿出电视柜里的大半瓶安眠药。至于那空下去的小半瓶,都被张晓彤喂给了她,三岁的她总是疼到哭,张晓彤烦她哭就给她喂安眠药。
初七拿着这瓶药走进了厨房,灶火上正炖着排骨汤,初七拿了个碗,踏着灶台旁的椅子,爬上了灶台,先给自己盛了碗汤,又吃了几块肉,喉咙疼痛也得咽下去,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吃饱后,初七往汤里加了些水,把剩下的大半瓶安眠药全都倒了进去。做完这一切后,初七收拾了骨头,清理了所有痕迹,轻手轻脚地回了地下室,锁上门,把钥匙放回原处。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到了晚上,夫妻俩用排骨汤下了面条,张晓彤看在一百万的面子上也给初七盛了一碗。初七没有碰那碗面,只是极有耐心地等着,终于,夫妻俩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初七走出了地下室,没有理会睡着的夫妻俩,先洗了个澡,自己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就在衣橱里随便找了件张晓彤的上衣,胡乱地裹上。又从房间里搜出了几千块现金揣进衣兜里,现金旁边就躺着那张一百万的支票,初七没有拿支票,只是默默记住了支票上所有的内容。
一切收拾妥当,初七拖着飞哥储存的两箱酒吃力地向趴睡在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