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陆见安和徐氏坐在房里。

自己娘亲看着她那一脸的满足。

因为喝了果子酒的缘故,脸色多少有些桃红。

拉着陆见安,那眉眼就是止不住的慈爱。

“娘,您别这样,我起鸡皮疙瘩了。”

陆见安看这徐氏,知道亲娘是心里抑制不住的高兴。

“安儿,一会儿去给你爹上一炷香吧,告诉一下你爹,咱们日子越过越好了,让你爹和你……雪见也知道知道,娘是个没本事的,也拿不了大主意,以后咱们家就交给你了,你就是把这个家反了天,都卖了,娘也不说什么。

自然是有你的道理,娘就是心疼苦了你了。”

徐氏高兴之余还有难过。

好好的一个小娘子被逼着做了男子!还要支撑家业。

她这个娘但凡有点本事,也不能让孩子跟着受罪。

“娘!别说了,咱们家一定可以越过越好了。你放心!我想好了,等到过了年,开了春,咱家生意还能扩大,到时候我多收几个弟子,家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到时候给你雇两个小丫头伺候着,也给李嬷嬷雇一个帮厨,我让你和雪寒过上真正的陆家应该过得日子。”

她自然知道以前的陆家西府日子过得不算是顶顶富贵,可是也不愁吃穿。

要不是因为她。

大抵爹爹和这个娘是不需要出来受苦的。

光是陆府一年的出息也不至于他们过不好日子。

后来是被族里除族没收了大部分族产,最后才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

说起来还真的是陆雪见闯的祸。

现在她也应该让徐氏和妹妹过上好日子。

徐氏抹了一把眼泪,现在哭的时候越来越少,可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徐氏还是要哭几下。

“安儿,娘相信你是个有本事的,可是小丫头就不要了,娘不能帮衬你!可也不能拖累你,家里的事情娘多少还能帮你一把。

起码养蚕这一块,我和嬷嬷还能干的了,总不能比你们缫丝还苦吧。”

徐氏见过陆见安缫丝。

那缫丝室里热气腾腾,开着窗子都要似蒸笼,陆见安一身的长衫被卷在腰间,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白玉一样的手臂,忙的额上汗如雨下。

她如何能不心疼。

姑娘家干这个太吃亏了。

想必要是男人干,当然是打着赤膊。

女子追究是吃亏。

陆见安笑道,“娘,你别说了,我自然有打算,我是您儿子,也是陆家的顶梁柱,我做这些就是为了日子越过越好,可不是为了一家子跟着受罪。

我想好了,以后收徒弟多了,我就不会下场缫丝,养蚕是第一步,缫丝也不会长久,等到规模大了。

孩儿实际上是要织染丝绸的,那才是以后咱们家的真正的生意根本。

有一天我相信也可以做到富甲一方,让您身边丫鬟婆子都伺候着,过的比在陆府还要好的日子。”

徐氏吃惊的看着陆见安。

丝绸那是一般人能做的啊。

她可是知道,那些丝绸大家可是家家都是富可敌国。

他们是陆家的旁支。

真正的陆家嫡系,也是做丝绸生意的。

她那个时候刚刚嫁过来,跟着陆父去过一回陆家。

那排场简直是让人眼花缭乱,心里看着处处富贵,连一饮一食都是顶顶好的。

连个喝茶的茶杯那都是一千两银子一套的茶具。

他们要是能过上那样的日子,简直都要心里怦怦跳。

现在儿子居然说要织染丝绸,她如何能不心惊。

“怎么回事?”

“安儿!这……娘只是担心咱们没有靠山,丝坊也就罢了,还不至于引人垂涎,可是一旦织染丝绸,娘就怕一旦有人心怀叵测,恐怕我们会有性命之忧。”

徐氏虽然不懂做生意,可是见多了那种仗势欺人,最后让人家破人亡的事情。

没人护佑,会出事的。

陆见安笑道,“娘,那还远着呢,儿子自然会时机成熟才会着手去做,现在咱们就是老老实实的做丝坊生意,也能让你和雪寒过上好日子。您别操心了,儿子心里有数。”

“那就好!那就好,娘就是怕……也罢,要是到时候你真的要做,实在万不得已,娘就泼着脸皮不要,去求到陆家本家门上去,就不信他们看到你的本事不动心。

说不准就会让你回到族里!到时候陆家自然会护你周全。”

徐氏已经开始想长远的。

陆见安也知道自己说多了,让徐氏真的操心了。

“好了,娘,真的别操心了,要是操心!你还真的该操心,我们这个冬里可是要早早存粮,还有我准备这些日子把后院的那几间厢房改了,都盖上地龙和火墙,到时候我们冬日里不仅能养蚕,还能种一些菜,这样冬日里也能出一批蚕茧,我们就比别人多一些收入。”

这才是他的计划。

冬天闲着也是闲着。

养蚕也是一个冬天。

还能自给自足。

徐氏被陆见安的无知给逗乐了。

还是蚕神娘娘的弟子呢。

这要是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死啊!

哪有冬里养蚕的?

且不说地龙要耗费多少柴火木炭,就算是这个让徐蒙山他们学徒上山砍柴可以应付。

可是蚕吃什么啊。

“安儿,冬日里养不了蚕,咱们凤山县祖祖辈辈,不光是凤山县,就算是整个大陈国和其他的养蚕大国!也没有冬里养蚕的。

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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