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安一子落下。

韩越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是万万没想到陆见安落子的地方是棋盘上的一个关键点,大概没料到他能下对地方。

韩越没有说话!当即应了一子,堵住了陆见安的进攻。

这个开局,对于白棋来说基本不用思索,因为黑棋将会一路进攻,一直到赢。同时,进攻的顺序也要特别讲究,一旦顺序下错,棋盘形势就天地大|逆转。

黑子将后继无力,优势渐丧,最终被白夺回先手,占领先机,反败为胜。

这也是这副残局的精妙!步步为营,一步都不能行差就错。

一步错,满盘皆输。

“我再冲!”陆见安落子继续进攻。

还是正确。

韩越的表情这个时候有些不对了,偷偷拿眼瞟了一下陆见安,没成想陆见安正笑盈盈的瞅着他呢!

四目相对,韩越莫名地慌了一下,赶紧转移不安分的眼神,重新面对棋盘,专心应对黑子的进攻。

不怕不怕,自己可是家传,谁还能比得过他对这盘棋的了解。

韩越暗暗安慰自己。

沈从文他们入神地看着这两个人下棋。

不过没有一人能够看出这个布局的道道,最多也就看出江陆见安前一步的妙处。

残局内在的玄机永远都放射着万丈光辉的。

冲!堵!冲!堵……

一转眼,二人已经下了二十手,也就是说盘面上已经多了四十个棋子。

“乖乖!黑子居然能够连续进攻了二十手!陆见安真是不简单啊!”

“是啊,不过这棋局还没能结束,白子还没有输,这棋局也真够奇妙的了!”

“看来!陆公子真不愧是京都来的,这水平应该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也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围观的人不少都在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韩越终于焦躁不安起来。

本来到现在为止二十几手之后!就应该打的陆见安无还手之力,可是自己却偏偏被陆见安逼得走投无路。

棋行中盘,局面已经是一边倒,眼看着韩越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只剩下投降一招。

韩越想不明白,自己的残局反倒被人家给杀了个片甲不留。

到底谁是韩家的子孙啊。

这个憋屈啊。

“我输了!”

韩越投子认输。

周围的人已经哗然。

连胜三场。

陆见安看着韩越眼神中的不甘心,真心地觉得韩越真是打错了算盘。

别的还罢了,自己也不是对弈的高手,也就是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主儿。

本来是个赢得局面!可以扳回一城。

可是偏偏韩越被陆见安开始的两场给吓破了胆。

明明坦途不走!非要另辟蹊径。

结果这个蹊径是给陆见安做了嫁衣。

正好撞到枪口上。

“承让,韩公子,此局千变万化,虽是残局,可是心思精巧,巧夺天工,这位前辈功力厉害,在下实在是佩服。胜得侥幸。”

这个时候已经大获全胜,陆见安也不会穷追猛打,见好就收,自己要的是落袋为安的银子!其他的到不在乎那些虚名。

名声与他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自己一个蚕神娘娘的弟子已经够拉风了。

还想要那么多才名干什么。

“在下的确是输了!”

沈从文已经带着一众人过来,眼睛里都是欣赏,面对一个几乎是全才的苗子,刚才还是可惜!现在是可气了。

这样的苗子去开丝坊,沈从文不忍心。

“见安,今日才知道凤山县居然有如此才学的学子,不如弃商继续求学,好好的准备一番,正好可以参加明年的秋试,陆公子这样的才气,应该是高中无疑。”

这话可不谓不看重。

王梓旭,张猛,韩越,吴锋也是心中苦涩,他们这些年的书是白读了。

四个人加起来足足一百多岁!还不如一个十三岁的娃娃。

这一次输得彻底啊。

这个脸是被人家踩在地上使劲的摩擦啊。

“大人,在下对高官厚禄,功名利禄并不放在心上,重要的是我的家人,他们可以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比什么都强。

人死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希望以后等他们都不在了,才觉得自己惭愧失败,还不如现在努力的让他们过好,这才是对得起天地良心。

对得起父母生养一场。”

陆见安那个郁闷!沈大人您可千万不要起爱才之心,在下绝对不会有赶考一说。

赶考等同于诛九族。

陆见安死都不会去。

能好好活着!干什么给自己找不自在啊。

“陆公子,以你的才学,做一个丝坊师傅的确是可惜,虽然我朝对于商贾的地位没有那么低下,也并不存在从商就不能考科举一说!可是从商还是会占用你大部分时间,就不可能有精力在读书上。

你可千万不要被这些黄白之物迷花了眼,还是要走正途啊。”

反正在沈从文心目中读书科举才是正经事儿,其他的都算是旁门左道。

入不得眼。

“谢大人抬举,不过陆某心意已决。”

沈从文大失所望,不过爱才之心不息啊。

“那好吧,陆见安,你以后若是有了进学的心思!就来临安府寻我,这是我的名帖,只要你递上来,我自然会帮你安排。”

反正就是还不死心。

陆见安只能继续谢过人家。

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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