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难想了……嫌疑人的话，就更加没有线索了。咱们现在虽然怀疑这个到处都很可疑的酒店有问题，但是咱们也没有任何证据。”
“所以说才需要继续调查。”沈燕羽道，“早一刻找到线索，揭破真相，伊莲娜获救的可能性就越大。如果她真的像其他人一样被杀的话，那么不论是你我还是委员会，都会有大麻烦的。”
“所以你才这么迫不及待地继续调查……可是你有什么具体的方向么？比如说调查什么地方？”
“当然是昨天没有看到的地方。那时你不在，我和南宫夜找到一个门被反锁着的卫生间，刚想闯进去的时候酒店里的人就进来了，把我们抓个正着，到头来也没看到里面有什么。”
楚原忽然道：“走！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两人立刻出门。酒店的楼道里还是那么昏暗诡谲。越往里走，楚原又能感觉到那股令他从心底感到不适的异样感。
两人走上了三层，到了沈燕羽昨天光顾过的那个房间。房门已经被重新锁上。他们本以为酒店一定会派人在附近巡逻的，可是奇怪的人这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周围寂静得可怕，两人反而有点心虚了。
沈燕羽不知道用一个什么奇怪的电子表一样的东西直接打开了房门的电子锁。两人潜入房间，小心翼翼地从里面锁上门，并且隔着门仔细倾听，确认没有人在外面监视。
然后两个人来到了这间套房里面的卧室。
卫生间就在左手边，只不过不像昨天反锁着门，而是敞开着。
两人走进去，沈燕羽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功能照亮，四处搜索着，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这个卫生间就像任何其他等待客人入住的房间里的卫生间一样，打扫得一尘不染。镜子擦得锃亮。大理石的盥洗台上摆着所有房间都有的一次性牙刷，牙膏，渔业。马桶旁边是一个大浴缸，洁白的毛巾整齐地叠在墙上的架子上。
不论从哪里看，这个卫生间都毫无问题。
楚原和沈燕羽面面相觑。
“难道说你被骗了？这个房间本来就没有问题，只不过因为你恰好没能看到里面，所以就下意识以为它有问题？”
“不对！”沈燕羽坚决地摇了摇头，“你有没有闻到，这里面还残留着一股福尔马林味？”
楚原皱起眉头仔细闻了闻，点头道：“好像是。”
“这就是了。一般的卫生间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气味？福尔马林一般都是医用的防腐剂，或者用来制作动物标本的。”
“难道这里存放着什么需要防腐的东西么？”
楚原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发凉。他借着手机的亮光，也开始四处仔细查看。
沈燕羽叹道：“我想就算真的有什么可疑的，他们也一定昨天晚上上就把所有证据都消灭了。酒店里的人既然知道我们在调查，就肯定不会留下线索的。所以他们今天才不会派人巡逻，阻挠咱们。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这里根本不剩下任何可看的东西了。”
楚原却忽然道：“不对！”
“什么不对？”
“并不是所有可疑的东西都没有了。”
沈燕羽转过头，发现楚原正蹲在马桶旁边，盯着它后面的角落看。
“你在看什么？”
楚原没有说话，只是招呼沈燕羽也来看。
沈燕羽弯下腰，一只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把光线打向马桶后面的角落。
地面是又正方形的花纹瓷砖拼成的。在这些马桶后面的瓷砖中间的缝隙里，还残留着一些奇怪的痕迹。
那是深红色，近乎发黑的干涸液体的痕迹，沿着缝隙断断续续地延伸。甚至有两块瓷砖的表面上也残留着这种痕迹。
两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这是毫无疑问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