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不敢阻拦梁山的这种“商业行动”,只能拼命的派快马向青州府去报告,希望他们的老大慕容州牧来给他们个指示,这到底是该打还是不打啊,您老好歹给个话啊,这样起码出了事他们不用背锅。
但是他们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这些信慕容荣达当然都收到了,但却没法答复。
这怎么答复呢,让他们打?那不是羊入虎口,自取灭亡么?可让他们不打,这么认怂的话如果说出来的话,岂不是让这些下属们小觑与他?
因此慕容荣达只能装聋作哑,不置可否,那些地方官员们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之后也终于醒悟了过来,他们好歹都是混迹了官场多年的老油条,这些官场潜规则还是很熟悉的,老大如今不说话,那就说明他有难言之隐啊,他们还一直追问个什么劲?不是给上级添堵么?
所以接下来他们都是心知肚明,非常默契的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梁山的商队过来做生意那就做吧,只要不来侵略他们的城府,不来拉壮丁那就行了。
而李应那边在一段时间后查看和统计这期间各方面呈上来的报备之后却是兴高采烈,这商业领域一下子又扩展了四五倍,收入自然更是十倍以上的增长,之前积压了多时的梁山各种特产都顺利卖出,他们也可以购买更多种类更大数量想要买的货物,银子赚的是盆满钵满。
和单纯的掠夺不同,这种商业模式绝不是一方欢喜一方悲的局面,而是双赢,梁山这边固然满意,那些他们做生意的地方,百姓们同样也是获利极多,因此那些地方官员后来倒反而觉得这也不错,倒有些不舍得让梁山他们这边的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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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的东京汴梁,金銮殿中,这一日好容易赶上了宋徽宗上朝,这位艺术家皇帝的兴趣爱好实在是太多了,琴,棋,书,画,蹴鞠,斗马,花岗岩,这众多方面他不仅门门都参与,而且还不是一般票友随便玩玩的水平,而是门门精通,有些甚至还是大师级别。
所以说,这真的是一位投错了胎的悲情人物,他本可以作为一个fēng_liú无双的艺术家而名垂青史的,但是却做了一个他最为不擅长的职位——皇帝,这也不知是上天对他的垂青还是惩罚了。
而且除了这些爱好之外,宋徽宗赵佶同时还是一个fēng_liú人物,尤其是最近搞定了那位花魁李师师之后,更是忙前忙后的没少去献殷勤,和一般花花大少直接砸银子甚至威逼恐吓让女人躺倒不同,赵佶却觉得这些手段实在是太下作太无趣了,他要的不仅是女人的身体,而且还要女人的心,而李师师却又不似一般的名妓那般爱财爱名爱权势,这女人却是油盐不进,就算表明了自己的皇帝身份之后,他都没能上的了李师师的床。
所以后面又是大费周折,不知道送了多少亲手所作的画和字——须知朝中文武大臣们无不以获得他一副为莫大荣耀,李师师才算被他的痴情所感动,终于答应了他,这让fēng_liú帝王是激动莫名,因此这段时间上朝的次数就更少了,这也是满朝的文武百官这半个月来第一次见他。
因此积压的无数事情都一股脑的报告给了他,虽然如今的朝廷虽然昏庸不明,蔡京等四大奸臣们虽然也算权倾朝野,也深受皇帝圣宠,但是毕竟还没到像是董卓,魏忠贤那般一人独断专行的程度,清流一派的如宿元景,老种小种经略相公等人势力也还是很大的,就算蔡京他们也不能一手遮天。
所以清浊两派如今谁都奈何谁不得,再处理了各自权限所及能够处理的事情之后,剩下的争论不下的还只能等陛下来圣裁,因此宋徽宗刚一上朝,就不得不亲自来裁决这一大堆的事情。
在这众多事情之中,有一件事情引起了清浊双方官员们的共同关注,这是一封来自青州州牧慕容荣达的报告——核心内容就八个字,梁山势大,青州告急!
慕容荣达的妹妹就是当朝的慕容贵妃,在遇到李师师之前,这乃是赵佶最宠爱的女人,因此也使得慕容荣达的地位水涨船高,能够成为九大州之一的青州州牧之位,这可是位高权重,影响巨大的地方大员。
而这新起的慕容家族,也成为了清浊两派之外的另一股新兴势力,势头虽然不能和两大老派势力相提并论,但也是非同小可,而且两边都想要招揽他们。
看到这报告后众人都是色变,就连宋徽宗都不例外,他不由得一拍龙案怒道:“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北面的冀州出了伪晋王田虎,西面的荆州出了伪楚王王庆,南面的扬州又出了伪吴王方腊,而这本来好好的青州这又出了个叶灵的梁山,怎么着,你们非要给寡人凑齐东南西北四大贼寇是么?这就是你们天天和朕说的天下太平?嗯?!”
看到宋徽宗龙颜大怒,下面的众大臣们不管清流还是浊流都是瑟瑟发抖,其实赵佶的脾气还是很好的,平常很少如此暴怒,看来这次是真的火了。
蔡京仗着自己资历深,地位高,出来劝解道:“陛下息怒,慕容州牧之前应该也是对这梁山贼寇有些轻视才败了一场而已,这在战场上也是常事,如今这青州仍然在朝廷手中,那伙儿贼人也只是一时得意罢了,并没有真的有什么作为——从他们根本不敢像方腊田虎等巨贼们称王这一点就能看出。”
听到蔡京的话之后宋徽宗的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一些:“太师所言甚是,但是对这伙贼寇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