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都如此说了,黄杰也是无言以对。
自从李泰此次回到华亭,黄杰一直都是跟在身边,从一些小事中,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看来无法从越王这里讨到酒,黄杰躬身告退,别忘了还剩余一点酒。
此时再不去,晚一点说不定连酒坛都没了。
即使如此,黄杰还是晚了一步。
看到空空如也的酒坛,黄杰狠狠的瞪了那个面红耳赤的侍卫一眼。
翌日清晨,李泰派人给刺史崔铮告别。
信者回来后,告诉李泰,整个扬州府的最要官员,都不在府衙。
李泰的队伍到城门处,才明白信者为什么那么说。
整个扬州的官员,再次聚集到城门处,迎接到来的钦差大臣。
李泰掀开车帘,远眺而去,钦差大臣居然是自己的熟人,旋即吩咐靠过去。
郑国公魏征,正与崔铮等人寒暄,见大队人马过来。
随即笑笑,在来扬州之前,就知道越王在此。
“没有想到本官刚到扬州,越王就要离开”。
崔铮看着魏征脸上没有不悦之色,不由说道:“郑国公,那咱们一起去为越王践行?”
“理当如此,催刺史,请!”
“郑国公,您请!”
李泰走下马车,率先说道:“郑国公,别来无恙呼?”
魏征弯身行礼,口中不由说道:“谢越王关怀,下官一切安好。”
李泰点点头,随即转向崔铮说道:“催刺史,本王正好来跟你辞行,此番前来扬州,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崔铮恭敬的回道:“殿下客气,您来一趟扬州,就为扬州添加不少雅事,下官巴不得殿下能多来扬州几次。”
李泰哈哈一笑,道:“催刺史,你真是妙人。”
“不知郑国公此次来扬州是?”
“陛下派下官,巡视江南。”
李泰一怔,还不明白此番李二的意图,只以为是寻常的巡视,笑道:“看来本王要在华亭为郑国公摆宴了。”
魏征摇头回道:“启禀殿下,线路都是陛下订好了,越王的封地,不在此次下官的巡视范围。”
李泰暗想,不来也好,嘴上却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如今华亭百废待兴,正希望郑国公能前去指导一番。”
魏征回道:“殿下客气,殿下封地如今是蒸蒸日上,哪还需要下官,在一旁指手划脚。”
来之前,魏征就得到越王三坛酒,卖出一万三千多贯的高价。
当时就将魏征吓呆了,越王的整个封地加起来,一年的赋税收入,怕也就是这个数吧。
李泰又与扬州的官员,交谈几句,旋即拱手辞别。
看着李泰的队伍渐行渐远,魏征回头问道:“昨日越王殿下的酒,究竟如何?”
崔铮回想起自己昨日饮酒时,轻声回了句:“大唐如今最好最烈的酒,与越王的酒相比,如同清水。”
“可惜,量太少。”
魏征说道:“知足吧,数千贯一坛的酒,本官还没见过呢。”
……
水师大营前,杨子昂带着水师众将,等待着越王的到来。
不知是天热,还是紧张,额头上不断的冒汗。
“殿下来了!”
看见前方出现的大队人马,也不知是谁开口。
杨子昂将视线从水师将领中,一个个的扫过,沉声道:“殿下已经来了,各位听好了,越王殿下在大营期间,谁要是敢出纰漏,别怪杨某不近人情。”
“是!”
经过上次的事情,杨子昂对李泰,有着恐惧症。
未过多久,李泰的马车行到近前。
看着下车的李泰,杨子昂连忙带人上去迎接,面色复杂的看着越王。
“恭迎殿下!”
李泰下车后,再次见到杨子昂,不禁笑道:“本王再次回到水师,真是打扰杨将军了。”
杨子昂神色一顿,不由说道:“殿下您是扬州水师都督,来视察下属,那是应该的。”
李泰轻轻的点头,这话说的没毛病,想起之前马宾王写的信,不由问道:“本王写给你的信,收到了吗?”
杨子昂回道:“回禀殿下,涉事的一干人等,都被剔除了水师。”
杨子昂心中发苦,越王带走八千余人,又剔除了不少人,现在扬州水师大营,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六千出头的人。
因为越王差点被水师袭击之事,自己还被陛下呵斥一顿,自己心中的苦无人知啊。
“殿下,咱们先进大营?”
“好!”
进入水师帅营,黄杰安排四处的警卫,换下周围水师的士卒。
杨子昂见状,沉默不言,其他的水师将领脸色难看。
这可是在水师大营,黄杰的行为等于是在打水师的脸。
可水师的将领,敢怒不敢言。
能说什么,他们是有前科的,难道怪人家过于小心?
这名声就是这样,一旦丢掉,想要捡起来,不知要耗费多少人的努力。
这也是李二和扬州水师,不让袭击越王的消息,传出去的原因。
见越王和众将纷纷落座后,杨子昂才开口询问道:“不知殿下此番前来水师,是否有事吩咐卑职。”
李泰点头道:“本王也不跟杨将军绕弯子,水师现在剩下的沙船和漕船,先借本王半年时间。”
“啊!”杨子昂闻听此言,面色一僵,就知道越王来水师,肯定是没有好事。
哭丧着脸道:“殿下,你需要多少艘船?”
“刚才本王不是说了嘛,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