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被这茶楼里谈笑风生的客人吸引住了,原来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也关注景阳王在府中设宴一事,他们谈的不过就是有那家公子出席,带了什么贺礼罢。

“今日景阳王设宴那叫一个热闹啊!”

“皇亲国戚嘛!当然要气派些,根本不足为奇。”

“我听说这次设宴是因为这景阳王的长女慕容若兰被封为了皇贵妃,这不!才摆酒设宴的。哎!这些人啊命就是好,一个是皇贵妃,一个是世子爷,当朝国舅,何等风光啊!”

“你说的是景阳王的儿子慕容朔吧?”

“那可不!咱们这位慕容世子早年就出去游历了,不过我听说今天他会回来。”

“……”

上官靖一边剥着花生一边聚精会神地听着,最后发出一声讥笑,暗言:“什么狗屁世子!还不是仗着自己父亲是个君侯在人前耀武扬威,还说什么游历!嘁……我看就是他潇洒人间的借口!”上官靖一向看不惯这些王孙贵族的奢靡作风,要不是为了粮草为了那些曾经跟随她出生入死的三军将士她才懒得跟这些人打交道!

“公子,咱们该动身了,再晚就要错过宴会了。”上官府随从的一位下人在一旁催促着,上官靖又剥了一颗花生扔进嘴里从腰间掏出银两扔在桌子上大摇大摆地走出茶楼。

随行的府人见她出来纷纷将贺礼抬到肩头,上官靖摆摆手走在最前面,浩浩荡荡的队伍十分惹人注目。百姓们纷纷赞叹上官元帅出手大方,不愧是大世家。

辽国人口中的两大世家分别是慕容氏和上官氏。

这慕容氏本就是皇亲贵胄,现在的景阳王乃先帝长兄,亦为当朝陛下慕容宸的亲叔父,其长女慕容若兰更是当朝皇贵妃,身份何其尊贵。

至于这上官氏一族嘛……

整个家族都是武将出生,上官承如更是跟随先帝四处征战,年轻时与景阳王共同处事过,也算是多年的好友。他是先帝亲封的元帅,这么多年来一直稳稳地坐在这元帅的位置上。

只是自先帝驾崩新帝慕容宸继位后辽国局势开始不稳,新帝慕容宸终日不理朝政,贪图享乐,没多久实权就掌握在了太后冷央手中。大臣们自是不愿让一个女人把持朝政,更何况这个冷央曾经只是北漠一位公主,在北漠被先帝发兵剿灭后因为有几分姿色魅惑了先帝才得以入宫,直到生下长子慕容宸才被封妃。

如此经历的女人怎能代为管理朝中大事!大臣们自是不愿意的,便联名上书逼冷央将实权归还于慕容宸,却被她设计打压了下来。后来朝中局势便两分——以景阳王慕容阔、元帅上官承如为首的两派稳定朝中重大事宜。百姓的农耕纺织,商业来往事宜归景阳王所管辖,军务大事则全权由上官承如处理,他们只需要将处理好的事务以奏书的方式呈上。简单来说即使冷央手握实权他们也不给她行使的权力,这一点让冷央十分恼火,可又无奈找不到他们任何纰漏。

“马惊了,快跑啊!”

大街上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整条街都乱了起来。果然,一匹血红色的骏马在不远处正朝上官靖的队伍横冲直撞过来,那骏马全身通红,浓密的鬃毛胡乱地张扬着,马眼紧盯一处只管往前冲。终是在沙场上历练出来的,上官靖的反应也很快,她赶紧招呼手下往街道两边撤,骏马险先就撞翻了他们的队伍,若是被撞到那这成箱成箱的宝贝就得打水漂了,那她爹还不得打断她的狗腿啊!

“喂!你这家伙不看路得!”上官靖指着那匹骏马背上的白衣少年气得直跺脚,可无奈的是那少年也正努力让受惊的马儿停下来。

他一把勒住缰绳,马儿前蹄腾空而起几乎要向后翻仰过去,那白衣少年坐在马背上每一个动作都感觉要被摔得粉身碎骨。

马还在不停地嘶啼着,少年也没有办法让它停下来。

上官靖毕竟反应快,她的目光在周围搜索着,忽然,她足尖轻点腾空而起,直接就跳到一架用竹子搭起来的竹篙架上扯下一段红菱又是脚蹬竹篙借力朝那白衣少年飞去,她大喊一声:“蒙马眼!”

话音未落白衣少年也很快反应过来伸出手一把就接住上官靖朝他扔过来的红菱三下五除二就蒙上了马眼,他紧紧勒住缰绳,马儿看不到前路这才安稳下来。

白衣少年跳下马背安抚着骏马,上官靖也跳落在他附近,她定睛瞧着他,瞬间被惊艳到了!

这……这是谁家的少年郎,竟生的如此俊俏!若说这世间女子千千万竟也不及他那一分淡出红尘的感觉,这少年郎生的唇红齿白,一袭白衣宛如仙境佳人,竟比那女子还要阴柔三分,但他周身又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压迫感,眼眸很亮犹如装下了一片星海,但又透露出几分桀骜。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

上官靖竟然看的有些痴了,就连身边跑过来一个人竟也没发觉。

“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才避免我家世子受伤。”跑过来的一位黑衣持剑男子朝上官靖拱手作揖,以表感激之情。

上官靖这才反应过来,但仍有些恍惚。

“啊?”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凌风替我家世子谢谢这位公子的搭救之恩。”

“世……世子!什么世子?”

上官靖划出了重点,什么世子?难道……

“没错,这便是我家世子慕容朔,景阳王之子,今日游历归来,不曾想路上马儿受了惊。”

“他……他……”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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