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朔与上官靖同乘一匹马,身后的追兵不断。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他们故意分成三拨,一拨人拖住他,而另外两拨则分开对付上官靖与上官承如。

如今凌风也被迫与自己分开,暗卫们都不在身边,他们也只能靠自己想办法脱身了。

很奇怪的是,上官靖从上马后就没在乱动过了。

慕容朔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紧紧的拿着剑,双臂绕过他的腰,长剑横过他的小腹。上官靖紧贴着慕容朔的后背,双手抱着他的腰,安静异常。可只坐在他背后的上官靖却一直在落泪,只是没有哭出声。

突然,一支白羽箭从背后冷不丁地射了过来,上官靖根本没有防备,就这么生生地挨了一箭。

上官靖只是闷哼一声,下意识的勒紧了慕容的腰。慕容朔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扭过头看到了憔悴的上官靖,背后还有那支嵌入血肉之中的利箭,不免恼火起来——

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

慕容朔回过头,牵紧缰绳猛的一勒,骏马前蹄扬起,嘶吼着。

也就在那抬蹄的一瞬间,地上突然蹦出一根细长的麻绳,倘若不是他早有防备,估计这会儿就真应了那句人仰马翻。

“上官靖,你振作一点!”慕容朔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上官靖。

谁知,下一秒上官靖便将双手从他腰间抽出。

慕容朔扭头看着她。

只见上官靖猛的拔出手中的长剑朝她右手边的树干射去,只听得“啊”的一声,一个黑衣杀手便从树上掉了下来,弓箭脱手,倒在血泊中。

慕容朔的反应也是极为惊人,她一把拽住上官靖的胳膊连带着自己作势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偏不巧躲过了一支冷箭。

两人抱作一团就地一滚,慕容朔生怕这种动作伤着上官靖,所以他的手一直都在托着上官靖的后背,十指跟地面摩擦着,蹭破了皮,有丝丝血珠泛起。

两人滚作一团,上官靖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直到慕容朔喊了她一声,她才彻底回过神来。

上官靖猛的推开慕容朔,两人分开就地又滚了一遭。然而,他们刚刚分开一把明晃晃的刀便刺进了他们躺过的地上,再抬手又扬起一片灰尘。

幸好上官靖反应快,不然那一刀下去他俩都得玩完。

上官靖与慕容朔几乎同时一挺腰,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两人同时踹出一脚将那个杀手踹翻在地。

没一会儿,许许多多的黑衣杀手都围了上来。

上官靖抬手朝背后的白羽箭伸去,只听得“咔嚓”一声,白羽箭就被她给折断了,但箭刃仍留在她身上。

说不疼那都是假的,上官靖的小脸早就惨白。可她依然倔强的站在慕容朔跟前。

后背传来的疼痛感已经快让她麻木了,上官靖憋着泪水,抬手拔出还插在那杀手尸体上的长剑,目光冷峻,陌生的让慕容朔都有些发怵。

下一瞬上官靖便抬剑朝他们劈去,动作幅度特别大,背后的伤口被扯得更疼了。

她就是要用这种疼痛来麻痹自己,好让自己的愤怒彻底爆发。同时伤口的疼痛感也会不断提醒她自己到底还能再撑多久。

慕容朔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呢。只是他没想到她对自己居然也这么狠。

慕容朔夺步上前替她接下了一招招的猛攻,白衣也不知在何时多出了血痕。他好像也麻木了,浑然感觉不到自己也受伤了。

上官靖并不想把慕容朔跟自己给搅和在一起,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上官家的事而已。他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世子爷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多苦跟委屈。

上官靖一直以来都是抱着这种态度,所以在一次次险招下她都会不计后果地替他挡下来。

眼见围攻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两人的体力也濒临透支,慕容朔二话不说直接拉起上官靖的手杀出一条血路突破了重围。

慕容朔拉着上官靖一路狂奔,身后的尾巴越跟越多,距离也越来越近。

慕容朔的脸上似乎没有太大的波澜,除了脏一点之外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上官靖早就疼到麻木了,她也回牵着慕容朔的手跟着他玩命的狂奔。

这辈子她都没跑地这么快这么远!

慕容朔似乎是有计划地在逃跑。

他故意在林子里绕圈,迷惑住了那些杀手。

还记得凌风之前说过:

“东南方向有一个悬崖,十分陡峭。”

慕容朔早就在心里在盘算好了——他们沿途走来一直都有一条河,这条河好不巧的就是护城河的支流,而这条支流却是一直流往东南方向的。

如果慕容朔没猜错的话,那悬崖底下很有可能是一条河。

如此,他们便可以逃脱追杀了。

而此刻上官靖还不知道慕容朔心里的盘算,她只知道东南方向去不得。

可慕容朔却一直把她往东南方向带。他们越跑越远,渐渐脱离了林道,四周的树木也渐渐变得稀少,视野越来越开阔。

“前面是一个悬崖,他们跑不掉的!快追!”勘察过地形的黑衣杀手高举佩剑喊道。

上官靖不断地回头看着慕容朔,焦急的说:“快换个方向,这里视野这么开阔太危险了!”

“听我的,没错!”慕容朔简单明了的回答。

终于,他们止步在了悬崖边上。

慕容朔依旧紧紧的拉着上官靖的手,上官靖整个人都在不停地颤抖,手中的剑都有些握不稳了。

黑衣杀手们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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