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慕染在汨州待了三。
羽最后不得不告诉他：“王爷，郡主真的已经不在城内了。”
戚慕染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面色阴沉。
汨州太守汗流如浆，不敢话。
他腿肚子直打哆嗦，差点都站立不住，最后实在支撑不住，干脆跪在霖上。
戚慕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本王王妃被人掳走，发檄令，严查在西海与齐郢之间的寒江之上来往船只。”
汨州太守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为了一个女人，发严查檄令？
汨州太守腹诽无数，然而却一句都不敢问。
这些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他已经是全力配合言听计从了，王爷总不会因为没有找到人就迁怒于他。
“羽，回京。”戚慕染的声音哑的不像话。
羽也知道，一旦出了汨州，他们追到郡主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现在只能期盼能在海上拦截住郡主，否则王爷…
下第一楼已经是人去楼空。
徐抒留了三封信，一封给远安，写了满满一张纸的下第一楼的运营方式，还有接下来每个姑娘的发展路线。
一封给太后，还有一封写给七七。
戚慕染到的时候，三封信已经尽数送到了她们的手里。
戚慕染坐在他曾经坐的椅子上，看着徐抒的床。
羽匆匆从外面回来，“王爷，远安郡主信她已经看完烧了，至于里面写了什么，她一个字都记不得了。”
他感叹远安郡主胆子真是大，明明当着他的面还在看那封信，居然就敢让他这样回禀王爷。
戚慕染料到了远安的态度，揉了揉眉心。
“只是远安郡主让属下带了一句话。”
戚慕染手一顿，“什么话？”
羽万分为难，这句话他本来不敢，但又生怕有什么他不理解的深意，所以还是原封不动的表述一遍。
“远安郡主…王爷很快就会另有新欢，不必太挂心梦郡主，反正迟早会被您忘掉。”
羽完看了看戚慕染的反应。
他没什么反应。
除了铁青的脸色和握紧的拳头之外，没什么别的反应。
“母后和诗情那边呢？”
羽咳嗽一声：“太后娘娘不给，七公主…当着属下的面把信烧了。”
这一个一个的，都不让他好好执行任务。
结果他跑了三个地方，一封信都没给王爷拿回来。
戚慕染静静坐在那里。
她真是厉害，来了一年都不到，却把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影响了。
他怎么会这么蠢，以为她会愿意受点委屈，以为她会接受他娶西海圣女和公主。
在他眼里，不管是西海圣女还是西海公主，都只是一个花瓶。
和他王府里的任何摆设没有区别。
他可以把她们送走，把她们安置在一个地方，可以永远都不见她们也不让家伙看见她们心烦。
可是她还是不愿意。
他有一瞬间觉得她不理解他。
直到太后拦住他，劈头盖脸的：“凭什么你们的江山要让女人来做牺牲，一个男人若是保护不了脚下的土地和怀里的女人，还有什么用？还是，在你眼里，梦丫头只是一个利用完了就扔掉的物件？”
字字诛心。
阿抒不是物件，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