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回宫带着邓圭的口供,就去复命去了。
只不过在沈从准备回皇城复命之时,意外的在宫城门口看到了程褚。
“指挥,能借一步说话吗?”程褚来回看了看。
沈从点了点头,两个人来到宫墙脚下,程褚憨憨的笑了笑说道:“指挥,俺知道你心里咋想的,今天李大人的事不怪你的!当时那么乱,没人能想的那么周全的。”
“指挥千万不要自责,向陛下请贬。这亲从官得亏有您,咱们这帮糙汉子才没学了下一军的亲事官,沦落为罪军。”
沈从还以为是什么事,听到着也是由衷的一笑,自己的亲从官的确有叛徒,还有俩,差点把他杀了。
杀掉他,梁世成就有了投向赵佶的投名状,毕竟是他下手杀了郓王赵楷。干掉了赵佶最为宠爱的皇子。
但是也有这样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的兄弟。
他拍了拍程褚的肩膀,说道:“以前,三国时,在江吴有个大将名为吕蒙,总是觉得自己是员猛将,不需要读书。不知道程褚你知道他吗?”
程褚一脸的莫名其妙,这都是哪跟哪?
不过他还是回答道:“知道!知道!俺听过说书的人说过,从破黄祖作先登,封横野中郎将,进占荆南三郡,计擒郝普,代守陆口,计取荆州,让关羽败走麦城的大将!”
沈从点了点头,说道:“他以前不爱读书,吴国大皇帝孙权劝他多读书,吕蒙听从了孙权的建议,果然成为了一名良将,世人曾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就是说的他。”
“做了上一指挥后,要好好做事,凡事多长点心眼,多看看书。”
沈从拍了拍程褚的肩膀,笑着说道,离开了宫墙,前往文德殿,留下了还是一脸懵的程褚。
沈从去的时间有点长,回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个李纲。
而且这李纲头上还带了个大大的包和那个匠作撞的那一下,虽然不太雅观,但活命要紧。
这让赵桓大为惊讶,抓奸细怎么还有李纲之事?
看来这案子办的有些曲折。
沈从将案情详细的汇报了一边,丝毫没有隐瞒,还有李纲头上大包的由来。
“李少卿受到了惊吓,赵英,端两盘子赏赐来。”赵桓也不知道如何宽慰李纲,索性直接发钱。
一盘子五百贯,两盘子一千贯。
一个中人之家的钱,直接赏给了李纲,让李纲连连谢恩。
就是最近皇帝的出手实在是有点阔绰啊!
他现在的俸禄,要一年不吃不喝才能攒一千贯,可是自己的俸禄都有用的地方,怎么可能攒的下太多。
李纲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这钱烫手。
他俯身说道:“臣惶恐,问题出在了广备攻城作,出在了臣的手下。自然是臣的罪责。莫不敢受。”
“拿着吧。”赵桓挥了挥手,李纲身兼数职,又不是专门搞情报的,怎么能看得出哪个匠作,就是大奸细“邓圭”?
连沈从都废了这么大的劲儿,差点打搭上重臣的命,才找到。
那个刺杀李纲的匠作,只是一个障眼法,耽误亲从官的时间,好让真正的邓圭逃跑。
在战略上,应当轻视敌人的时候,却决不可在每一个局部上,在每一个具体问题上,也轻视敌人。
沈从今天办这个事糙了点。可以和宇文虚中对标的大奸细的头子,他的确有些不小心了。
不过这不就是沈从吗?
当初陈留门的时候,这沈从,不就是直接拉出一个替身出来?让赵桓好一阵都很膈应。
“官家,今日因臣失察,置李少卿这样的国之重臣于危难之间。臣请罪。”沈从突然跪到了地上。
他是一个比较轴的人,如果不轴,当初在赵桓和赵楷之间,他就不会选择正统赵桓了。
所以他认定自己有错。
赵桓觉得沈从的逻辑很有问题,但是他又没有证据。
“沈从你先起来。”赵桓脑仁疼。
这沈从也是够了,这边还有个贪腐高达六千万贯的老匹夫没砍头呢,你瞎凑什么热闹?
“沈从啊,你要是撂挑子了,朕这亲从官谁来看着?起来。”赵桓看这个爱钻牛角尖儿的的沈从,又开始犯起了驴脾气,就气不打一处来。
沈从俯身继续说道:“程褚机敏,胆识过人,武功也不错,亲从官里也可服众,臣推选此人为亲从官上一指挥。”
“因臣失察,险些酿成大祸。不罚不足以服众。”沈从觉得自己差事没办好,自然要挨罚,虽然自己不说,也没人去新帝那嚼舌头根。
但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赵桓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前几天闲来没事,做的振兴大宋的计划,觉得沈从从上一指挥上退下来,也没啥大碍。
并不是因为这次办事不利,反而是因为沈从,就这样卡死在上一指挥这个位置,对沈从不利。
至于所谓的办事不利,只要办事,就像往荷塘里扔石头,总会让一潭死水,惊出点涟漪出来。
这些涟漪和波澜,就是意外。
沈从何错之有?
也就是他脾气轴,死钻牛角尖。
比如到现在他对自己的忠诚度就只有76点,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登基大典上,原来的宋钦宗哭晕了,让沈从认为这是个懦夫。
自己找谁说理去?
“行了,按你说的,先把你这上一指挥给去掉。不过沈从,你想要去哪里了吗?”赵桓问道。
“啊?”沈从想到了新帝会答应自己,去掉上一指挥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