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下令将孔端友的衍圣公的帽子给摘了,并且还回了文庙之事,在朝堂上传的沸沸扬扬。
而官家带着一肚子的闷气从燕京南下的消息,也让整个汴京城进入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局势!
要知道在《吊古战场文》一事中,朝堂上有很多官员,或多或少参与或者间接参与了推波助澜。
就是没有推波助澜,作壁上观而不加以制止,其实就是纵容。
人人自危的汴京城官员和那群搞事的文人们,这才想起了官家在汴京城的时候,给他们的压力有多大。
而那个掌控着天下兵马的官家,正从燕京杀回来兴师问罪!
朝臣、百官、太学、书舍参与炒作《吊古战场文》的人,惶惶不可终日,相互检举揭发和请罪的札子,雪花一样飘向了谏台,然后转呈给已经走到了赵州的官家!
赵桓离开了燕京已经有半月有余,他的车驾走的很慢,沿路需要亲自考察一下河北路上填坑的事。
当初的赵光义挖这个坑有多大,现在的赵桓填这些坑就有多难。
中安换已经在心里骂了不少多少次赵光义这个从心货了。
当然还看了看燕京到黄河渡口的驰道的修建情况。
和云中路不同的是,河北路上的驰道修不了六十九米那么宽,只能二十四米左右的宽度。
多河流多桥梁,条件没有云中路那条,大同到奉圣州的那条驰道好修。
赵桓批准了二十四米的驰道。
施工情况良好,进展一切都很顺利。
说不定明年的时候,他可以乘着火车唱着歌,带着大小老婆吃着火锅去燕京呢。
赵桓自然看到了那些谢罪的札子。
百官们的心思他也可以理解。
在赵桓回京之前,能刷点印象分就刷点,能表现好点就表现好点,能立点功就立点功!
“这会儿知道怕了?早干啥去了?”赵桓略微无奈的将一堆垃圾的札子,放在了框子里,这都是要归到垃圾的那一堆里去准备烧了。
不能归档。
札子全都是谗言!这要是归了档,太丢大宋的脸面了。
【功参二仪,泽垂万世;仰惟鉴歆,永绥远祚。】
【孔端友说你的功绩可以比肩天地,恩惠可施及子孙万代,天下百姓应该仰视你,而你的恩泽可以永远流传下去。】
赵桓看着翻译就一阵的肉麻,这群文臣们骂起人来不带脏字,夸起人来,让人脊背发凉。
这种话听多了,很容易飘飘欲仙,就不把自己当个人了。
搞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压根没有用!
他已经命令程褚带孔端友来见自己了。
诽谤诬蔑李清照,挑拨离间的时候,干什么去了?这会儿知道舔了?
【穆穆天子,光临万国。多士盈朝,莫匪俊德,流化罔极,与天比崇。】
赵桓也没等系统给你自己翻译,直接给这条舔狗的札子,扔进了火盆里。
这帮人还真是擅长见风使舵,自己稍微漏出点回京的消息,这态度变得也太快了!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赵桓含怒离开燕京行在的消息,已经传得哪里都是。
连一些从来没见过名字的知县事,都上了请罪表,说自己秋收劝农的时候,拾了农夫二两穗儿……
这股自我反省和自我检查的风气,赵桓没有留中不发,而是直接都烧了!
他又不是螨清的皇帝,大兴wén zì yù他做不出来。
但是这帮人,这个冬天!不,是以后余生都别想好过了!
每个季度给这群有心人来个军训,时间不用太长,每次二十天!
舔狗的余生!都是军训了!
受点苦就好了,接受劳动、吃苦的再教育。
就连李纲都被带着上了一道请罪的札子,说自己是风闻督查之事,办的不够妥帖,请皇帝责罚。
赵桓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把李纲的札子也扔进了火盆里。
大宋有些文官的脊梁还是软了些,见一个做什么,都一窝蜂的做什么。
赵桓看着宇文虚中越看越满意!
这个人在自己开关放金国的汉儿百姓入关的时候,那个刚硬的模样,才是自己理想中的臣子!
宇文虚中被赵桓看的有些心虚,端坐在车驾上,想了很久,从袖子里摸了一本札子说道:“这是臣的请罪表,不该直言犯上,冒犯官家……”
赵桓粗暴的打断了宇文虚中的话头,说道:“你闭嘴吧!”
他一把夺过了宇文虚中的札子,扔进了火里。
这宇文虚中也玩起了这个跟风这一套?!
“别人上个请罪的札子,他跟着凑什么热闹?”赵桓没好气的说道。
宇文虚中露出了笑容,说道:“官家教训的是。”
“官家,岳将军和韩将军的札子。”赵英拉开了车窗探着身子,将手中的札子递了进去。
“请罪表?”赵桓作势要扔到火盆里。
“不是啊!官家,你别烧啊!那是岳将军的军报!”赵英赶紧说道。
札子从火上绕了一个圈,回到了赵桓的手中。
还是这群军将们,足够铁憨憨!
哪里懂什么跟风,上札子,都是说事!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啊!
不干事,写这些锦绣文章,一点用处没有!
赵桓打开了札子看了半天,叹了一口气。
岳飞这道札子是请战的札子。
并不是西夏人的爪子伸到了前套,西夏人有这个胆子,他们就不喊着岳爷爷来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