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巨响,弯刀被重剑一碰,顿时震成了碎片,重剑余势未消,重重的撞在黑衣人的胸前。黑衣人的身体顿时倒飞出去。

许墨怎会放过这样的良机,操纵其他三个分身挡住其他黑衣人,自己挥剑而上,向黑衣人首领劈去,试图一剑将其撕碎。

就在这时,他忽听见有箭矢破空之声传来,回头一看,只见三支箭矢成品字形联袂而来。无奈之下,只能扭转身形,将重剑当成盾牌,护住身体,只听当当当几声,箭矢撞在了重剑上,溅起一片火光,许墨也被反震之力震的一连后退三步,黑衣人的首领则趁机逃上了马背。

只见他右手一挥,高喊道:“上马,走!”

许墨还想追击,却被一阵密集的箭雨射回,这些黑衣人一手四箭,齐齐而发,箭矢在空中交织成雨,黑压压一片压了过来。

别说是许墨,就算真正的凝神期武者也难以正面相抗。

他只能以身法躲闪,眼睁睁的看着十三太保安然撤退,心中懊恼道:“可惜了,就算一点点。”

的确只差了一点,那黑衣人头领在间不容发之际用弯刀挡了一下他的重剑,虽然没有挡住,但却为他引得了一线生机,一瞬间的耽误,得意让黑衣人将全身真气聚集在胸口,硬抗了许墨一剑,虽然身受重伤,但绝不会死。

十三太保的危机解除,青竹宗弟子中响起了一阵欢呼,可许墨却没有功能者欢呼,他已经不是青竹宗的弟子。

他非但没有欢呼,反而摇了摇头,走向陆伯寒,重剑一挥,指着他说道:“陆老头,你为何要派人击杀青青?”

此言一出,赫连墨等人顿时大惊

——击杀聂青青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的目光不禁聚集在聂青青的身上,值到聂青青点头,这才相信,看向陆伯寒的眼睛里,不禁带着了复杂的意味。

陆伯寒一手抱着断臂,冷笑一声道:“邪月宗妖女,人人得而诛之!”

他说的正气凛然,声音极大,可许墨却知道,那不过是用音调来掩饰自己的怯懦,不过是一种无奈的声色俱厉而已。

许墨微微冷笑:“你可知道,今天要不是你口中的邪月宗妖女,你就死定了。”他说的自然是聂青青送药的事情。

青竹宗虽然也有丹药,但擅长治疗内伤,对于断臂这种外伤却无甚办法,聂青青喂给陆伯寒的丹药,实是一枚凝血丹,对于止血有奇效,若不是这颗丹药,陆伯寒必定会因流血过多而死。

陆伯寒并不领情,非但不领情,还冷笑一声道:“老夫不承她的情。”

聂青青皱了皱眉,拉着许墨的衣袖道:“算了,别人不承情,我们又何苦待在这里受人白眼,早点下山,眼不见为净。”

许墨点头,转身就要走。

陆伯寒冷笑道:“你们以为上了山,还能下去吗?”

许墨眯起眼,眼中射出两道寒光。

“陆伯寒,你要怎么样?”

“我要怎么?”陆伯寒疯狂的笑着,忽然笑容一收,厉声道:“我要你死!来人啊,给我将许墨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安静。

场中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见,没人应声,没人动手,甚至最忠于陆伯寒的一些人,也没有动。

目光四游,许墨看到了迟疑、不忍、恐惧,三种截然不停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却只有一个结果,没人敢动。

他冷笑道:“陆伯寒,看到没有,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陆伯寒疯狂的看着安静的众人,大声叫喊:“你们在等什么!动手,动手!”

一个声音终于打破了安静:“陆长老,我敬你是长老,所以听你命令,但这命令恕我不能执行了!”

就像种子破土而出,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第三个。

“是啊,许墨虽然、虽然不是我青竹宗的弟子了,但刚才也替青竹宗解了围,现在我们反过来擒拿他,那算什么?”

“没错,陆长老请收回成命!”

陆伯寒的眼中尽是惊惧之请,他根本没想到会演变成这副局面,一脸愤怒的看着众人,急火攻心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许墨的声音响起:“陆伯寒,凌宗主只说将我革出宗门,从没有说要取我性命,我好歹也曾是青竹宗的核心弟子,你何以如此待我。”

此言一出,就如巨石落入水中,激起千层浪花。

“什么!原来宗主根本没有下令擒杀许墨。”

“那陆长老不就是在假传宗主命令。”

“可那是许墨的话,他说了你就当真,万一他说的假话呢?”

“我看是真的。”

“我看是假的。”

听着耳畔传入的声音,许墨微微冷笑,运足了真气,大声高喊:“真的假的以后便知道,今天我许墨要下山,谁敢拦着我,就休怪我无情了。”

声音经由真气放出,在空中盘旋回荡了许久,就像锥子一般,凿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许墨单手揽着聂青青的腰肢,另一只手持着重剑,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所有经过的路上,人群自动散开,为他们让开一条通路。

陆伯寒见状,不禁又气又急,伸着指头,直指着众人喝道:“你们、你们!”

没有人听他的,所有人都不自禁的让出了一条路,即便不是因为假传宗主命令的事情,他们也不愿意拦截许墨。

刚才许墨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认识,在他们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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