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含玉脱下外套,才敢凑近一些看冬儿,“胖了些呢。”

“小孩子恢复的快,多吃几口就胖了。”丹秋摸了一下冬儿的额头。

“秋姐,你有事吧?”沈含玉看出来了,丹秋是有事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

“我想请几天假,有几年没回老家了,想回去看看,等春节时再走就有些挤,我自己带着孩子……”丹秋越说声音越低。

往往就是这样,讲理的人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没提要求前,自己先给否定了。

按说她是不应该走这一趟的,各方面看时机都不成熟。

“行,假批了,只是你确定带着冬儿挤火车?他可刚刚出院没几天。”沈含玉关切的问。

“怎么也要回去。冬儿的爷爷去世了,要重整家谱。冬儿爸爸很在乎这个,要把孩子认祖归宗,所以……”丹秋无声一叹。

看得出来,她和丈夫的感情非常好。虽然他人不在了,还是想完成他的遗愿。

“那就。”沈含玉虽然已经对丹秋是二师父的事不抱希望,还是忍不住想照顾她。

丹秋放下心事,这才抱着孩子回去休息,不想一开门就见大李子举着手正要敲下去,她的眼皮红肿,看样子是哭过了。

“怎么了师姐?”

“你还说,你把师父弄走了,这仓库就没办法呆了。”大李子的嘴撅得能拴头驴。

“什么意思?”沈含玉一惊。

“没有师父在,没有主心骨,这范可可笨得要死,又马虎,我都不知道怎么办。要不你把我也弄分厂去得了。”大李子说得可怜巴巴的。

沈含玉心里明镜儿似的,只是一笑,好言劝几句,让她安心工作。

关了门,大姐才叹道,“我看啊,投奔你的人要多起来了。”

“裁员的事在厂子里传开了?”沈含玉担忧的问。

“可不是吗,刚你没回来时,宿舍都热闹死了,房间门都不关,大家都站走廊里聊这事儿。把各处听来的消息放到一起,可吓死个人。看来裁员是定了,还要裁员很多……”

“你也别道听途说的了,不至于。明天早上我回去开例会,顾厂长会传达二轻局会议内容的,你就别瞎猜了。”沈含玉不想听她胡说。

自从沈含玉当了厂长,大姐不知不觉就跟她生分了一些,总有些惧意。

沈含玉估计等她真当上总厂厂长,就知道什么叫高处不胜寒了。

大姐安静下来,沈含玉坐在桌边又写又画,把这两天的工作都记录了一下,这才去洗漱。

上次沈含玉住进招待所时,还没有这么多人,卫生条件非常好。

现在住进来的人多,服务员改成管理员,怨声载道,干活都不卖力气。这些住宿的也不客气,招待所的环境越来越差。

沈含玉洗了一把脸,这才看到水池子堵了,马上就要水漫金山。

她忙把水笼头关上,正看着发呆不知怎么办,听外面有人说话。

“说八百遍了,洗头发的不要把水倒这里!堵了吧!”是个服务员,怒气冲冲进来,等看清前面站着的是沈含玉,当时就老实了。

“我没洗头,不好意思,刚发现堵了。”沈含玉忙着道歉。

“沈厂长,刚没看出来是您,真不好意思,对不起了!”服务员连声道歉,带上橡胶手套,三下两下把水池子清好了。

沈含玉看她弄得脏水飞溅,本来想洗衣服的,又改了主意。

“沈厂长,明天你就搬家了。”服务员说着把墩布用力向水池子里一压,挤出水来,嘴里还不闲着,吭哧吭哧的说,“就不用跟她们挤这脏地方了。”

“搬哪?”沈含玉还真不知道。

“是王主任过来打的招呼,说把你的房间挪到楼上的高级套间,让你自己住,不跟别人一个房间了。”服务员呆愣愣的说。

“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

沈含玉明白了,这跟送车是一个系列的,顾厂长一直在致力改善她的生活条件。

估计顾厂长听说房间条件不好了,所以给她想办法。反正不会有贵客住进来。就现在招待所的样子,让谁进来不是打脸?

楼上的高级套房是招待高级客人的。一年能开个一次两次就不错了。沈含玉是住进招待所才听说有那么个房间的,她一直好奇里面什么样,想不到这么快就会进去看了。

她回到房间时,大姐已经睡着了。

躺在床上,她又想起宗青时的头疼。

简芝说了一嘴,这头疼不是感冒引起的,是他十五岁时溺水引起的。

他是十五岁重生的,就是说这头疼是这一世的事儿。

他虽然不说,可是能看得出来头疼多么痛苦,不知道他是怎么挺过来的,有没有什么办法治疗一下呢?

还有就是这头疼来得蹊跷,沈含玉总觉得他有什么瞒着自己。

宗家暗流涌动,她一心扑在分厂管理上,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的会议是中层领导的参加的,沈含玉还是第一次以领导的身份参加。

虽然面孔还是那一张,可是坐的位置不同了,她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刚沈厂长汇报了一下分厂的情况。你们还有什么问题?”顾厂长环视一圈。

“现在厂子里人心惶惶,都说要裁员。是真的吗?”还是有人沉不住气了。

“是真的,这就是下一步我们要进行的事。”顾厂长一句话,会议室的气氛凝固了。

化工厂从建厂到现在,几乎一直是以向上走的姿态


状态提示:第215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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