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砸门的动静一直没有停过。

陈衫的车突然出现在地平线上,他也是踩了油门飞快地赶过来。

张昊气喘吁吁地跑过去,陈衫正好是停下车,“人呐?”

“不知道在不在里。”张昊嗓子都哑了。

他是竭尽全力在嘶吼,担心的是宋默尔遭遇什么不测。

可是陈衫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你喊了这么久都没有理会你吗?”

“十来分钟。”

张昊看陈衫的脸不对劲,“你想什么?”

“我怕里边没人。”

陈衫掏出钥匙,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插钥匙一转,铁门开了,但是他有的只是一把围着院子,铁门的钥匙。

里边房子的钥匙他没有。

“我们撞门!”

张昊经常进行锻炼,又是登山搏击的爱好者,坚实的肩膀三下就撞开了普通的房门。

“默尔!”倒地的宋默尔一点全无反应,张昊拖着她的头起来。

试探她的脉搏,好在是跳动的。

“她晕倒了。”陈衫拍拍她的脸,“怪不得敲这么多下都没反应。”

陈衫警惕道:“行了,快送医院吧。”

此地不宜久留,他突然想到这句话;宋默尔不会平白无故地晕倒。

开的是陈衫的车走,张昊基本上没有精力来开车了。

他拖着宋默尔上半身,坐在后座。

“收到你的消息,说宋默尔回家了。我葬礼提前走,就想进去看看,没想到,里边没人回应。我就猛劲儿敲,谁知道,她居然晕倒了。”张昊看着宋默尔苍白的小脸。

“她这段时间经历了很多。”

先是宋兰芝滚下楼梯,再是得知她有肺癌;本以为还有段时间的相处,没想到横死家中。

连句遗言都没有。

“她是真的很惨。”张昊怜悯道。

陈衫比他们二人都要年长,看得多,也看得开,但是不会盲目地叫人放下。

只是曲线救国的方式,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到现下要做的事情上来。

于是把线索的事情告诉他了。

“我在便利店发现了一个摄像头,已经通知警方去取证了。要是有幸拍到凶手长什么样子,一定慰藉宋女士的在天之灵。”

“真的吗?”张昊由衷地替宋默尔感到高兴,却有几分凄凉,“我什么都做不到。”

复又悲凉一笑,陈衫从后视镜里看出来,张昊的状态比较反常。

“你回家是因为什么事?”

张昊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神色不自然,“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平时甚少听到你提起家人,然后,你这么关心宋默尔,葬礼都没有陪她走完。家里一个电话你就必须要回来,而且,你平时是嚣张乐观一派,这会儿有感而发,我猜测,应该是跟家里有关。”

他分析得恰到好处。

言辞也比较精准,回家的事情,他用了个‘必须’把张昊的处境表露出来。

“不得不说,特助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张昊摇头苦笑。

陈衫这一次深信张昊是真诚地夸他了,“那么你愿意分享一下吗?”

“分享就分享,有什么大不了的。”张昊直爽这一点,是招人喜欢的。

“不过,先问你,你知不知道张立群?”张昊卖了个关子。

“当然知道啊!”

张立群早年从军,退伍后从政,陈衫想了一下,“他现在应该是省委书记了吧?”

“对。”

陈衫有个想法,张立群跟张昊是一个姓氏,“你不会是想说张立群是你爸吧?”

“什么跟什么啊!你平时也爱看狗血八点档吗?”张昊气急,“张立群的岁数多大了!”

陈衫一下子反应过来,“是是是,我想错了。”

张立群今年五十岁左右的高领,按道理应该是陈衫父亲一辈的年龄。

陈衫都三十多了。

宋默尔跟张昊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小伙子。

不过,尽管是猜错了身份,可张昊提出来,肯定是有联系的。

“张立群领养了我,我爸跟早年间是战友,后来在一次军演的时候,不幸去世了。”

原来是这么一段伤心往事,“抱歉,提到了你不开心的回忆。”

“没事。在张叔叔的庇护下,我还是健康长大了。”张昊垂头,不见一点高兴的样子。

陈衫想了想,应该是跟他的身份有关。

“你既然是养子,为什么张立群没再公众面前透露过?”

“我是在他家族兄弟的名下,但是张叔叔负责了一切开销。”

他能单独买下一栋宋兰芝亲自设计的房子,成为宋默尔的邻居,已经预示了身份不简单。

只是陈衫没想到,是这么地不简单。

“跟你心情不好有什么联系呢?”

陈衫单手转一圈方向盘,开进了第四大道。

“没什么,无非是想我继承衣钵,而我没什么兴趣。”

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并不是这个,张家是有钱没错,但是不娇惯孩子;不然再给了张昊一笔钱,或者成立一个公司,靠着人脉帮他赚钱了。

也不会把孩子放到厉氏去,厉氏福利保障好,是事实;高收益高付出,加班起来,连总裁厉少城也睡办公室。

更何况是普通小职员。

旗下这么多产业,投资项目,全资子公司,分公司,财务部说起来是轻松,可到出报表的时候,仍旧是人仰马翻,忙得团团转。

张家也舍得让孩子吃这种苦。

不过,临时说让回来,是


状态提示:第1022章 搬家--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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