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子你好可爱。”宋默尔摸着她滑溜溜的脸。
优子眯眼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
两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旁若无人,宋默尔心情极好,抱病在身也笑得跟平常一样甜美。
有了优子在这儿陪着宋默尔,k就先出去了。
马丁一直在门口等着他,“k,我们谈谈。”
二人上了天台,马丁道:“我们现在的方向是什么?”
k望着深夜星空,凡间璀璨。
“我换个话题问,我们不再对付厉少城,目标又在哪里?”马丁不是为自己,是为了其他团队的成员。
走了一个顾盼盼后,剩下的欧阳也气焰骤降,燃不起什么火焰。
费罗在悉心培养他看中的小天才,马丁猜测,他肯定有治好他聋哑的想法。
k反应平平,“马丁,我经历了这么多,不过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他折转身,望着同伴询问的眼睛。
“我想换一种活法。”
好像宋默尔为优子读过的那句话,人生如逆旅,你我亦行人。
k不会记住原话是如何说的,可意思他明白。
往前走,是康庄大道,是天地众生,是芸芸之中一粒沙尘却也是他自己独一无二的活法。
马丁让k留下照顾宋默尔先走了。
走之前k拜托了他一件事,调查她在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家。
没有其他宋默尔联系方式的他们正在通过其他的方式,找寻宋默尔在哪儿。
私人保安队,和报警后赶来的警察,也在方圆五公里内一同搜寻。
张夫人和王艳艳留下守在加来,假设宋默尔返回也有个人接应。
本来张夫人也想去跟着找的,但是不放心只有王艳艳一个人在;张立群腿脚不便,被佣人推进房间先休息了。
张夫人以为他睡着了,推门的时候轻手轻脚,一开开不是黑蒙蒙的一片,尽头亮着一只床头灯。
“明早上不是要开会吗?为什么还不睡?”张夫人挨着床沿坐下。
张立群拉过她的手,“我在立达的事情。”
张夫人没接话,他接着道:“要是当初爸妈准许了立达跟宋兰芝的婚事,是不是到今天,昊昊跟那个叫宋默尔的姑娘也能修成正果?”
张夫人另外一只手覆在丈夫的手背上,“别多想,哪来这么多如果。”
“我今晚看到宋默尔,我就在想这件事情,爸妈一辈子操劳省吃俭用,供养我们三兄弟读到大学,出来工作后,还没享受过我的第一笔工资,就与世长辞。”
“月歌,要是当年我帮着立达一把,或许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
张月歌无话可说,她无从安慰此刻正在为弟弟婚姻幸福而忧愁的丈夫。
要照他说的,张家二老同意,到十多年后的今天,宋默尔和张昊是有极大可能在一起的。
张立达为挚爱不娶,又难逃生养父母的临终遗言;囿于今时今日到了该是子女承欢膝下的年纪,还是孤单一人。
宋兰芝一心创作,不问红尘姻缘事,到被人杀害,除了空荡荡的房子和无数令人赞叹不已的作品,没有一个人陪着她。
张立群私下里有打听过当日的案情,唏嘘不已。
原以为宋兰芝如此优秀端庄又有才情的女人,该是不乏人追求的,可他们低估了她的倔强,
大哥大嫂的孩子抚养长大,未婚十几年。
最惨的时候,二人蜗居在一个几平米的房间里,寒冬腊月刻木雕到手发脓。
“我有接济过她们,但是宋兰芝一分不少给我退了回来。”张立群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来,“爸妈不过是因为她的年纪比立达大五岁,书香门第的女儿难免娇惯,受不了家中的窘境,可我看到她拉扯一个小姑娘的不容易就晓得,她是个坚强的女人。”
“父母盲目偏信,不知道从哪儿听来她许过人家,不过是青梅竹马,在一起玩着长大,那家儿子结婚,还请了宋兰芝的父母去吃席。非说她与人交往过,不是什么正经清白的姑娘。”张立群想起父母在他面前提到宋兰芝便是一顿肆意揣测谩骂。
说她不吉利,小侄女第一次送到她家里玩,父母哥嫂就因为雪崩被活埋。
在张立达去安慰她,送上熬了三个小时的鸡汤,张家父母后脚就到,把他们二人堵在房间内,非说是家人尸骨未寒,宋兰芝一个许过亲的姑娘就在家里勾引人家儿子……
宋兰芝寒心委屈,当即在众人面前说跟张立达断绝往来,发誓好好抚养侄女宋默尔长大。
张立达就再没肯能跟宋兰芝在一起。
张家父母临死遗言,说不能要宋兰芝进门;张立群也懂,他们是怕宋兰芝怀恨在心,嫁过来张家永无宁日。
“月歌,我现在想想,真是我们害了立达和张昊,我今天看到王艳艳仿佛是看到了当初爸跟妈,我害怕昊昊跟立达一样,都活在父母的阴影中。”
张立群老了,生了病,活得了多久都很难说。
今天提醒张立达昭谈恋爱,是想着宋默尔能和张昊结合在一起,于是授意张月歌,竭力地挽留宋默尔,哪晓得是这种结果。
“我们也让他自己去解决吧。至于,二弟妹她,你也知道她的苦衷。
不能生育,昊昊跟她又不亲,她表面上看起来是严厉,其实外厉内荏。”
“你说的是。”
张月歌跟张立群说了一会儿话,等得他睡着了,才从卧室慢慢退出来。
极少听到张立群聊到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