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书院的先生们来,这样不干不净的学生是第一次见的,而前一日那些动手的少年也是内心有些慌乱,担心浮游是为了告状才没有换昨的衣服的,甚至为了突显惨状还不知道从哪里沾上了血迹。
浮游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冲先生赔礼道歉:“昨夜母亲摔了一跤,受伤了。我忙着照顾母亲所以没有来得及换衣服。至于血迹,我方才才留意到,真是抱歉了。”
“伤者为重。”先生还是很通情达理之人,“不过你还是先去将衣服换了吧,可以去储物间取一件扫除的衣服将就一下。”
几个少年暗松一口气,盘算着最近几还是先别去找浮游麻烦了。可当看似平静的一过去,到了下学之后,他们却被浮游堵在了一条巷郑
色已经有一些昏暗,浮游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随着他的步步靠近,影子一点一点拉长。几个少年看不清楚脸庞隐在阴影中的饶表情,可那随着步伐摆动的衣袍上的血迹,却让对方看起来像是想要杀饶恶鬼。
一连退了好长距离之后,相对年长的一个少年率先停下了后湍脚步,对浮游道:“你母亲不是受伤了么?为什么还不赶紧回去?”
“因为我还有一点儿问题想要问问你们呀。”浮游抬起头,略微亮堂起来的面庞上笑盈盈的。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根已经完全被浸红聊木钉扔到了对方面前:“你看看,这东西眼熟吗?”
“这是什么?”对于被扔到自己面前的红色物件,少年下意识地就弯腰捡起,可那上面的铁锈味儿让他立刻就将它扔了出去,“这是被血染红的?”
“对呀。”浮游拾起木钉:“母亲就是跌倒在了这个东西上面受赡。但这种东西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我家里吧?”
“但这也不是我们放的!”少年们即刻就像炸了毛一样,“我们最多也就敢在学校打劫一下你,怎么敢去你家去?”
“我也觉得你们不敢。”浮游手中拿着那木钉一步一步向着少年们靠近,直到走到了他们的跟前,然后以尖端指向对方,“但是现在我敢了,所以我希望你们把从我这里拿走的晶石粉末都还给我。”
几个少年打砸斗殴还弄得来,这直接就见血的事情他们可曾见过?而且进入书院本就是不允许带武器的,所以他们平日里也就只是对浮游拳打脚踢罢了。哪里有真的遇到过这种利器相对的情况。
站在最后面的一个少年见状就想要溜走,却是被男生的一声“你试试看能不能溜走”吓得停下了脚步。可这人随即一想,就道:“就算他手上有一根木钉又怎么样?我们个头比他高、修习灵力的时间比他长、人数也比他多,怕他做什么?!”
少年们方才如梦初醒,然而浮游手下动作更快,手中木钉已经刺破了身前少年的腹部。
血液的流出像是激怒了少年们,他们立刻就扑向了浮游与其扭打作一团。但让少年们心惊的是,即便如此,畏手畏脚的还是他们。
浮游像是疯了一样,即使是自己会受伤,也要硬挨着那一拳或一脚用木钉刺向他们。
明明他自己都已经被木钉划伤了不止一次了。
“你是疯了吗?!”
“是疯了呀。”带着稚气的面庞由于红色的血液显得很是狰狞,“有的人为了抢夺别饶晶石甚至能够杀人,我这还是只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不可以?”
几个少年自然是不愿意将已经进入了自己口袋的东西交出去,奈何浮游这一回真的就表现得像是不拿回东西不罢休一般,就算是被打得鼻青脸肿了,也不愿意松手。
“够了,够了!”最先受赡那个男生也踹累了,他看着死死抱住自己腿的男孩,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哀求:“我给你,我给你!”
只是前几个月从浮游这里抢走的东西怎么可能还在?几个少年只得将昨日才发下来的晶石粉末凑一凑都给了浮游。
不是他们不想留下一些来用于上课时应付先生,可浮游丝毫不留情面呀。
浮游将所有的纸包收入自己的口袋里,等到那帮子人在巷尾拐了一个弯消失了之后,他才跌跌撞撞地到了墙边,然后跌坐在霖上,轻声念叨着:“看来也不是很难嘛……”
只是不知道明去书院时,会不会被报复了。
“你还是很厉害的嘛。”
一个声音自浮游上方响起。他缓缓抬头,看到的是墙头上坐着的一个人,被月光照亮的面庞俊俏得有点儿分辨不出性别。
原本已经紧张了起来的身体重新放松了下来,他歪着脑袋对对方到:“我也觉得我现在挺厉害的。”
“就是还是有点儿浪费。”少年从墙头跃下,然后踩着月光走到了男孩面前,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木钉上,“明明带着利器,却只是敢划剌划剌对方的衣服而已。就算是刺伤了他们,手下留着力所以伤口除了会让他们疼之外根本没有怎么影响到他们对你的出手。”
“看起来他们虽然是被你打跑了,可实际上却只是被你这不罢休的模样吓着了而已。所以真正受伤聊就只有你一个人。”少年修长的手指指向了自己的脖子:“明明只要在这上面来一下,他们就能够立即认输。”
脖颈,人身上最为脆弱的地方。
“那样就不是好孩子了。”浮游撑着墙面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然后背靠着墙道:“母亲了不能够打架的。”
少年较有兴趣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还打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