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冯母当即拍板决定,都没问价格。
“想好了,这可是新海那边来的布料,价格比较高,要八毛钱一尺。”
这价格相较于白布的两毛五分一尺要贵的多的多,冯母没有想到会这么贵,“这么贵啊,上面都没有印花也能卖这么贵?”
冯母觉得贵,想要讲价。
平时一般情况下都要讲价了,更何况是这贵的要死的价格。
售货员啪嗒把布料放了下去,“这个你要是嫌贵的话,可以买别的,这个就便宜,才四毛钱,你们买这个。”
她又拿的是一匹很粗糙的红布,看着就不如那匹好,更别说摸起来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态度这么差,冯华英心里不是没想法,但哪都有这样的人,不说现在,就是再过多少年都这样。
如果总是生气是在跟自己过不去,但让她就这么嚣张她也不愿意,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那人,“同志,你这是瞧不起广大农民群众是怎么滴,你的思想很危险啊,我觉得必要的话得跟上面反应一下。”
这个年头如果被搭上看不起劳苦大众,是会受批判的,甚至有可能丢了工作。
不过大部分人也老实,不计较这些,在许多人眼里吃公家饭的,不能得罪,也就愈发让那些人自以为高高在上。
可今天她遇到的是冯华英。
什么毛病,惯的你!
售货员一听这,吓的皮一紧,有恃无恐的心思在和冯华英犀利的眼睛对上,当即一哆嗦,她真的会这么干!
立马扬起笑脸,“这位同志你误会了,我只是饿的发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供销社的饭碗好不容易才到手,她又是没后台的,如果被上面知道了,工作说不得就丢了。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基本没走出过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的人就那么受着,也不知道反驳,没想到今天这个竟然不一样。
售货员的心情相当郁闷。
冯母尴尬的笑容顿时轻松很多,还有今天有闺女在,不然她这张老脸都不知道要往哪放了。
冯华英也没过多说什么,“还是选这个吧。”
她没选最贵的,选了一个中间价位的,虽然不如八毛钱一尺的那个好,但也不错,乡间结婚大多是用这种。
冯母摇头,把她手里的红布按下,“还是要这个。”
也不等冯华英说话,直接拍板决定,“这一个要五尺,龙凤被面要要十五尺。”
这些加起来得要十三块钱,相当大一笔巨款,预算的钱一下就去了一大半,甚至可能还会超出,冯华英有点小心疼,拉了她娘一把,“娘……”
钱真是太不经花了。
话还没说,就被冯母一巴掌拍开,嫌弃地瞪了一眼。极品医道狂兵
纪母笑呵呵道:“年轻人是不在乎这些东西。”
冯母无奈,“你这孩子。”
但看闺女是真的不想要,她也就不勉强了,“算了,不要就不要,我还省钱了呢。”
母女两个把东西搬到马车上,和纪家母子告别,赶马离开。
在他们走后,拐角处零食柜台前,一个长相一般的男人眯眼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是她们?”
眼底带着浓厚的兴趣,“如果是她的话,也不是不行。”
而送走了冯家母女,纪母回头想和儿子说他们也回去吧,结果就看见儿子指着冯母看上的雪花膏,“这个多少钱。”
“两毛。”
纪维和毫不犹豫的掏了钱,听战友们说,女人对这些东西都喜欢的很,都爱美,华英会拒绝应该是舍不得花钱。
纪母看的心里发酸,媳妇还没娶进门呢,就这么上心,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那么一小盒就两毛,也真是舍得。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现在正是新鲜的时候,儿子这么上心也情有可原,而且儿子娶媳妇比什么都重要。
纪维和买完了回头就看见他娘,转回头又买了一瓶。
纪母着急了,“怎么还买两瓶,等这瓶用完了再说就是,一下买这么多。”
付完了钱,纪维和把第二瓶给他娘,“这瓶娘你用。”
纪母顿时不说话了,但脸上的皱纹都带上了笑意,她儿子真孝顺,“我一个老婆子哪用的上这个。”
“娘,你一点都不老,也花不了多少钱。”付了钱,纪维和道:“走吧,我们也回去。”
冯华英不知道自己引起了一个男人的兴趣,也不知道纪维和偷偷将雪花膏给买下,引得纪母酸溜溜的。
她正路过垃圾回收站,以前她去过镇上的,但什么也没有,只带回了一身臭味,此后也就歇了心思。
可这次看着县城里这个明显规模不小的垃圾回收站,她就又想起来了,动了心思,不知道县里的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根据年代文里的说法,这个年代的垃圾场里应该会有不少宝贝,之前她没发现好东西,有可能是时间不对?
虽然这个时空和上一个世界不一样,但怎么也是平行世界,应该大体走向都差不多吧?
几年前没有让她遇到古董什么的,应该是还不到时候,或许现在会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
不过现在可不是念书的那会儿了,还能拿废旧纸张做借口,她娘在跟前肯定不同意她去,去垃圾回收站得自己找个好时间。
这么一想,冯华英赶车的速度也没有变化,满载而归的两人回了家,赶在中午吃饭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