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鸿涛的心颤抖了一下,转过头看着谈景墨。

“二十九年前?你知道了什么?”他怔怔地问。

谈景墨的眸子直视对方,淡然无波。“知道了一些事而已。”

而何宁,听到谈景墨的话,则是微微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全是狼狈,以及畏惧。

“你在怕什么?是不是愧疚,还是心虚?”谈景墨一把走到何宁的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自小看着自己长大的管家伯伯。

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是,何宁一直都谈家是很恭敬的,几乎可以时候是鞠躬尽瘁。他连婚都没有结,一直为谈鸿涛办事,说实话,之前,谈景墨是很敬佩这个管家的。

可是,当他打听到一些陈年旧事的时候,心底的想法慢慢改变了。

或许,这一切就是对方伪装出来模糊众人的视线,混淆众人视听的手段而已。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十分高明,高明到他对他还抱着感激之心,真是可笑。

“何宁,阿墨,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谈鸿涛火大地问,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他最讨厌了。

“爷爷,或许你得问问何宁,他在二十九年之前做过什么,你这个杀人凶手,还好意思再众人的眼皮底下哗众取宠,胆子不小,不是么?”他嘲讽地说。

“你……你知道了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的?”何宁满脸震惊地看着谈景墨云淡风轻的脸,已经确定了**分。

“二十九年前,我父亲刹车失灵的事,是你的杰作吧?恩将仇报,说的不正是你这样的人吗?亏我一直敬重你,原来,我都差点认贼作父了!”谈景墨急剧地喘着气,阴冷地看着何宁,那种药吞下他的眼神,让何宁心底一颤。

这一下,什么平静,什么镇定都不复存在。

只剩下哀伤心虚以及愧疚,他想挽回,可是一点儿都挽回不了。

当悲剧已经造成的时候,你的想法以及悔恨,也只是空想而已。

更让谈景墨气得不是这一点,而是他明明有了这样的前科了,还死性不改,又闹出这么一出事来。

“何宁,你给我说清楚。”谈鸿涛震怒地看着何宁,怒火中烧,与谈景墨的淡然形成极大的反差。

他的胸口快速地起伏着,想来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力不小,否则他何必如此震怒?

谈景墨见此,走到谈鸿涛的身边,皱着眉头拍他的背。“爷爷,你别动怒,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不过不管怎么说,你还是需要交代一下,这么多年潜伏在谈家,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的目光直直看向何宁,没有一丝温度,那是看向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仇人的眼神。

谈景墨的拳头紧紧握住,指尖泛白了都不自知,不知在心底说了多少次了,才使自己冷静下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一直不是那种情绪很外露的人,一般很难遇到他失控的时候,可是,面对此刻眼前这个看着他长大的何宁,他失控了。

“你说,我爷爷对你不好吗?我父亲当你是最得力的助手,甚至是我,也以为你的衷心不容置疑,可是到头来,竟然被你这样狠狠地‘回报’了一番,你可真是好样的啊!”

若是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他还能沉默以对的话,那么他也不是那个谈景墨了。

何宁的眼眶湿润了,紧紧闭着嘴巴,看到谈鸿涛失望,甚至是痛恨的眼光,看到谈景墨对自己如垃圾一样的眼神,心底已经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悔。

“老爷,都是我的错,我鬼迷心窍了。”他一下子,蹭地一下跪在地上,哽咽着声音说道。

谈鸿涛一脚大气就踢了过去,手指颤抖着指着何宁,看着他被自己踢翻,看着他不敢还手。“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像是谈景墨,生气的时候,他会直接发泄,所以大家都知道,谈鸿涛的脾气不好,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势必不能随笔惹他。

今天何宁说出来的事,是谈鸿涛从来没有想过的,儿子媳妇死于自己最亲信的人的手下,叫他如何不痛恨。

“老爷,只怪我当时鬼迷心窍了,你要打要杀,悉听尊便,我绝对不还手。”何宁失声痛哭,一个大男人,甚至是五十多岁的男人了,如此哭着,让人不忍心。

可是谈鸿涛丝毫没有顾及,脚一下又一下地提在何宁的身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待你的?俊涛是怎么待你的?没想到他竟然是死在你的手里?”

谈景墨止住住谈鸿涛的动作,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你最好将当年的事如实招来,或者说,是唐安国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可以痛下杀手,甚至不惜背叛我父亲!”他眼神冰冷地看着何宁。

谈鸿涛再一次看着何宁,全是失望悔恨。

“唐安国?阿墨你调查出了什么?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谈景墨指了一下何宁,“爷爷,具体,就听他如何说了,不过我劝你最好将事情说清楚,否则,以我的能力,相信我,让一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是小菜一碟的事。”

何宁苦笑了一下,报应啊,这不全都是报应吗?

他不知道谈景墨早就盯上自己了,不,应该说,他和唐安国都不知道,谈景墨已经早就盯上唐安国了,所以才敢去和唐安国见面。

如实寻常的见面,也就算了,可是偏偏是这个时候,唐氏出现危机这么久之后。

谈鸿涛回国已经好几个月了,期间何宁不去找唐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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