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珽又是好笑又是欣慰,他当然知道恒煊这几天在船上昼夜不眠,眼下泛黑,瞳孔布满血丝,口里不停叨咕,好几次走路都撞上墙,甚至有一次差点掉海里。
文氏惊得以为这就是不详,本来活蹦乱跳的儿子魔怔了?
还是文江与叶柏好说歹说,才将她劝服,文氏还是将此事报与夫君。
恒珽听说后觉得有意思,恒煊知道的半岛地理和各府情况还是他命人送去的,船上那会装这些东西,只是恒煊想事入迷不知道而已。恒珽也想看看恒煊能想出什么战略。
后来果然恒煊入城了,对话几句就猜出他的计划,虽然不能成功,但也让恒珽感到惊喜,这已经是很成熟的想法,不成功只是恒煊对信息收集得不够,对半岛各府情况停留在表面与数字上,没有深入到政治,利益中。
恒煊低着头,没有看见父亲眼中的欣喜和快抑制不住的笑意,他的自信心受到打击。
“煊儿。”
“在的,父亲。”
“你跟为父来。”
恒煊无精打采,脑子成了浆糊,没有注意到严肃的父亲,声音变得温和。
低着头,被带到了一殿中。察觉到父亲停下了,恒煊抬头,原来是进到恒氏的藏书楼。
楼高近十米,共二层,全用紫檀木并刷漆,门窗打开,采光极好,里面呈凹字形摆放了书架,书架密密麻全是竹简,中间是张长案,侧面有个读书架。
楼中随时散发着淡香,恒煊心一下静了下来,他当然知道藏书楼在那,并且能进去,但他生性好动,静不下心,在藏书楼待不久。
恒珽让他坐在木案北边的坐垫上,从书架里找到一卷放到恒煊面前,示意他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