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大眼和阮寒末的眼睛对视着,阮寒末嘴边的笑意才开始慢慢阔大,却骤然僵在了一个弧度。

他发现了不对,那双曾经含着无数光芒的大眼睛如今却什么也找不到,即便他在她的眼前,可是那黑色的瞳仁里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痕迹。v手机端/

阮寒末紧逼着嘴唇,细细打量,那双眼睛眨动着,却没有丝毫反应,阮寒末轻声叫着她:“小见!”

还是没有反应,她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阮寒末得心就像被细小的针刺了一下,他不甘心的两头缓缓底下,凑近初见的耳边呢喃:“小见!小见!”

轻微的风声入耳,身后一身黑衣的人悄然站立:“主子,贤王向这边来了。”

阮寒末仿若未闻,执着着想要怀里人给他一个反应。

“主子!”黑衣人看了看寺庙的方向,催促着。

阮寒末抬起头,轻轻在初见的额头落下一吻:“小见,等我!”

百里流云第一次觉得自己太过自负,居然没让暗卫跟随,他十几年的执着好不容易才将人找到,若是在丢了,他会疯狂的。

景色优美的后山,曾经很是喜欢那一草一木,如今却恨不得将它们一把火烧光,这样才不会阻挡他的视线。

百里流云眼睛里的冰更多了,只觉得一股毁天灭地的怒火几欲冲出胸口,他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在颤抖。

知道那一抹白透过枝丫的缝隙入的眼来,百里流云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流出了眼眶,他飞身冲过层层遮挡,来到亭子里,一步上前,将那靠着柱子的人紧紧拥在怀里,那悬浮的心总算落了地,眼泪的泪也有了依托。

百里流云紧紧得抱着怀里的人,细碎的吻不停的落在初见的头顶。

好半晌,那激荡的情绪才平复,他推后一步,双手扶着初见的肩膀上下打量,看着人没有丝毫受伤,抬手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初见身上,将人儿飘飞的发丝掖在耳后,才将人横抱起稳稳的离开。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阮寒末现在隐秘的山石后,看着初见依偎在百里流云的怀里,手紧握成拳,脸上的笑意消失,嘴抿成一抹残忍的弧度,狭长的凤眸里风卷云涌。

看着被百里流云抱在怀里回来的初见,瑾璃和连翘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冲过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姑娘!”

两个人颤抖着抬起手想要去触碰,初见不见这一会儿,她们自责难过,如今人回来了,她们急切的想要知道她是否受伤,抬起的手抖动的厉害。

“无事”

冷冷的花,让两个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百里流云说了两个字,便抱着初见向外面走,经了这一场,他一点儿也不想在呆在这里了。

路过康王妃时,百里流云连停都未停,瑾璃和连翘跟着一路离开了相国寺。

听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的康王和百里流云擦肩而过,看着那人一贯清冷的面容,康王却平白觉得这人过身围绕着怒气,他想起传话之人所说的,抬手擦了擦冷汗变向寺庙里跑去。

回到竹园时,太阳已经西斜,百里流云将在他怀里陷入沉睡的初见抱下马车,在看到门口石狮子前站着的身影时,停顿一下都未曾。

却紧紧走出几步,那人便疾步上前拦在了前头:“王爷!”

百里流云看着似乎苍老了很多的欧阳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定国侯!”

欧阳初视线胶在那白色斗篷覆盖下漏出来的苍白小脸,那和记忆里灵动活泼伸手见着爹爹的小女孩截然不同的人:“王爷,小见她……”

百里流云向旁边侧步绕过欧阳初就向里走。

“王爷,那也是臣的女儿,她这样臣也是心疼的,臣只想帮她,只要她好了,她若不肯认臣,臣不会强求!”

欧阳初的话突然让百里流云因为初恋丢失被强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冲破禁锢,他半侧身,转头看向欧阳初,那一张冷淡的眼眸第一次有了火光:“晚了!定国侯,她所有的伤害都是因为你,她所有的痛苦根源也是你,这个当下,你有何脸面在出现在她的面前。”

说完,转身走进门,后半句话随风传递:“你若真的还有心,便远离她吧。”

欧阳初的身体随着话音入耳,登登后退两步,抬眼看着紧闭的大门陷入了无尽的惆怅里。

“主子!”

“大长公主快要生了吧?”

“不到一月。”

“传消息过去,我要见她。”

“是!”

“那便派两个人去!”

“主子,那人身边贤王府暗卫,咱们的人恐怕进不了身。”

“想办法送两个人进去!”

“是!”

看着初见沉睡,让青黛和茯苓守候,百里流云掀帘子从屋里走出来,院子里,瑾璃和连翘在院子里跪的笔直。

“你们可知错!”

两个人头碰地面:“奴婢知错!”

百里流云看着两个人:“她对你们一向心疼,我若罚了你们,她若知道,必定心疼,今日全当给你们一个教训,以后若是再犯,本王绝不轻饶。”

两个人眼里带着无比的认真:“奴婢以后绝不会在犯。”

百里流云走到旁边的石桌旁坐下:“今日之事,你们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并未!”

“阿见如今对外界并无感觉,当时院子里那么多人,她一个人如何能走出去,又走了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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