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后重视魂罗刹,给她用的药自然是要查过才敢送到她手里的。

如果有毒,早在银针测试时便露出异样了。

若说是药效相斥的情况,这就更不存在了,这是魂罗刹给的药方,她还能害自己不成?

圣王抽搐得像只小跳虾,抽搐完后,又霸气侧漏地朝燕九朝袭来了。

她一把将燕九朝扑倒在地上。

燕九朝双手撑在身侧,一条修长的腿直直放着,另一条微微屈起,姿态慵懒,神情无辜而闲适。

圣王出手了。

圣王抽了。

圣王恢复了。

圣王又出手了……圣王又抽了……

反反复复在“出手——抽搐——恢复——再出手——再抽搐”中循环,燕少主都无奈了,到底杀不杀他呀?他等的也是很辛苦的好吗?

燕九朝决定反客为主,又用内力吸起一柄地上的宝剑,朝圣王的心口冷冷刺了过去。

刚刺到圣王的衣前时,圣王恢复了。

燕九朝唰的将长剑藏到身后,一脸无害地看着她。

虽然这么说很奇怪,可侍卫们都觉着这男人的表情有些萌萌哒!

呃……

他是在卖萌吗?

卖萌可耻啊!!!

圣王大抵是抽多了,功力是恢复了,脑子却有些晕乎,看着燕九朝纯真无害的样子,一时间竟有些愣神。

她歪了歪头,探出手,缓缓摸上燕九朝的脸,却在即将摸上的一霎被燕九朝脖子上的指痕所吸引。

这些痕迹俨然提醒了她什么,她的眸光瞬间变得暴戾起来。

燕九朝特别乖地丢了剑。

她看到地上的剑,眼神怔了怔。

“你看!”燕九朝指着她头。

圣王抬起头。

燕九朝拿出不知何时拿在手里的棒子,一棒子敲晕了她!

众侍卫:“……”

长得这么帅,就不能要点脸吗?居然还耍诈……

圣王晕了,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燕九朝掌风一抬,长剑回到他手中,他宽大的袖袍迎风而动,高大伟岸的身影孑立苍穹,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毁天灭地的杀气。

虽不知魂罗刹为何变成这样,但这种状况俨然非比寻常,若是把握得当,兴许真能彻底毁了它!

这已经不单单是为了与巫王交易,而是魂罗刹的存在威胁到了他最在意之人的安危,他必须除掉它!

手起剑落,剑气如虹,一发不可收拾!

巫王宫没人能够阻止燕九朝,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股凌厉的剑气劈在魂罗刹的身上,只是谁也没料到的是,一道强大的巫力如水波一般徐徐袭来,形成一块无形的屏障,稳稳地挡在了圣王的身前。

燕九朝的剑气被挡住了。

众人回头一望,就见不远处,一个身着青衣斗篷的男子骑在一匹精神矍铄的高头骏马上。

众侍卫并未第一眼认出那名男子,却认出了男子身下的马。

“那不是巫王的坐骑吗?”

“没错,是将军!”

巫王有一坐骑,名将军,曾是一匹绝世良驹,传言此马不仅能轻松日行千里,还有着高手的功力,当然了,那些只是传闻,不排除夸大其词的功效,不过这匹马曾陪着巫王出生入死,几度救过巫王的命倒是真的。

巫王卧病时,这匹马还不大,眼下已是一匹成年的雄性壮马了,它的肌理饱满紧实,每一处都充斥着仿佛随时可能爆发的力量;它的曲线也优雅而优美,便是母马,也鲜有比它更美的。

“巫王卧病后,将军也不出山了,听说巫后想了许多法子驯服它,它都不为所动,这多年过去,它再没出现在人前,我以为它死了……”

一名侍卫喃喃地说。

“我听说巫后把它处置了。”另一名侍卫说。

“可我怎么听说巫后把它放回山林了?”

“你们说的都不对,它是自己跑掉了。”

众人争执了起来。

不论谁的说法才是真的,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匹叫将军的马是只属于巫王的坐骑,它没有让第二个人在它的马背上坐过。

所以被它心甘情愿驮着的人……莫非就是巫王?

巫王策马来到圣王身边,将昏迷不醒的圣王抱上马背。

将军不爽地扭了扭身子,俨然有些抗拒。

巫王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脖子。

不知多年不见分外想念的缘故,将军冷哼一声,没将圣王踹下来。

巫王翻身上马。

燕九朝定定地看着他。

巫王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惭愧,他捏了捏手指,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她还活着,我不能让你杀了她。”

燕九朝淡道:“圣王已经死了,她是魂罗刹。”

巫王道:“哪怕她还有一丝残留的意识,我都会唤醒她。”

燕九朝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巫王拽紧了缰绳。

巫王没再说话,带着圣王离开了。

并非没有高手阻拦他,可他们又哪儿是巫王的对手?

“好快的马!”燕九朝眯了眯眼,竟是也没拦下。

燕九朝出了宫。

影十三与影六呆呆地挂在一棵大树上,二人被燕九朝用内力送出宫后,为防二人折返,燕九朝顺带着封住了二人的穴道。

“少主!”影六眸子一亮。

燕九朝拂袖解开了二人的穴道。

二人凌空落回地面。

影十三扶了影六一把,走上前道:“少主!你没事吧!我们方才看见巫王进宫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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