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一号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坐上一会儿。经过海风的洗涤,自己浮动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他的母亲过去是拉比带的一个士兵。新兵的训练完成后,她的母亲加入了拉比的舰队,在一搜巡洋舰上工作。但不知为何,拉比对那艘舰艇发起了攻击。在熊熊烈火中那艘舰艇坠入了无底的大海里。他的母亲也永远离开了他。事后他要求拉比解释,同会议上说的一样――出现了叛徒。

想到这,他的内心顿时酸痛。母亲绝不会叛变,一定是拉比搞错了。每当看见拉比那头红发,他都会想起那天海上的火焰,心里的那团愤怒的烈火也油然而生。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节奏很慢,步子显得很小,好似腿并不是那么长。

“小子,就知道你在这里。”拉比说道,声音像一个小孩子。

拉比抽了一口烟,轻轻吐出。白色的烟雾向天空飞去,消散在海浪声中。

“又击沉一艘。”男孩的语气中带有调侃,对拉比疯狂的决定非常痛恨。

拉比没有接他的话。脚步继续前进,慢慢接近着男孩。

红色的长发飘洒在空中,上下起舞,丝丝红线扎根在她的发根,在她的身后拖出一道道尾迹。

男孩听着脚步声,渐渐把眼睛闭上。他回想着那天的火焰,回想着她的声音,内心对拉比的怨恨更深一层。他也更加坚定接下来要做的事了。

“”声音从他的口中轻轻迸出。

一粒细微好似接收到了命令,钻进了他的大脑里。

“嗒嗒嗒”,脚步还在接近。凭借着脚步声的大小,男孩判断着拉比的位置。

五米……

三米……

一米…... ...

了男孩的面前,本想拉男孩一把,却不料男孩的手先抓住了自己的脚踝。接着猛的向前一拉,拉比重心不稳,向后倒去,背部着地。还好拉比很矮,要不然这一摔可要摔个腰间盘突出了。

这是男孩最后的力气,将拉比弄倒后,男孩就没有动静了。质子也飞出了他的脑袋,重新钻回到耳机里。

拉比躺在地上,左手握着烟斗,呈现出一个“大”字形。一切都好似在预料之内,拉比的脸还是那么沉静。她望着无边的天空,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在乌云后面时不时露一露脸,偷看一下地面的情况。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多!”拉比对着月亮骂道。

随后,拉比坐起来轻轻拨开男孩的手指,将自己的腿从他的手心移开,然后慢慢站起来。

拉比看了看男孩,又看了看通向甲板下方楼梯的方向,随后叹了口气。

夜深了,海浪的涛涛声不停地催促着巨大的船坞,几个值班地同往常一样,观察着舰队周围的情况。

拉比的脚步声在走廊的这头传到那头,使声控灯开了一盏又一盏。脚步最终停在了一道铁门前方。

拉比背着男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背他,他的鞋尖总是拖在地上,“哗哗”地与地面产生摩擦,声音在走廊里听得清清楚楚。低矮的身高给拉比带来了很多不便,背这个男孩就是其中的一个不便。

拉比推开门走进去,将男孩面朝上放到了床上,男孩虽然身体动不了了,但是至少还会说话。只不过说话只能轻声地说,显得十分无力。

将男孩推到床上后,拉比就准备离开。她扭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张照片――男孩与母亲的合影。复杂的情感顿时充斥了拉比的心灵,但再次被自己抑制下来。在战场上她需要的... ...

是理性的思考,情感只会成为阻碍思考的绊脚石。

她回过头来叹了口气。不知道和一号这样的重复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也许只要在一起,就会一直重复这样的较量吧。如果有一天自己被他打败了,估计就能停止这样的武斗。

拉比走到门前,拉开房间门,门“吱扭”响了一声。她准备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去,明天一定还有一堆事等着自己。

“你还要逃避多久!”

一个声音在拉比内心深处呼喊着,震散了她的睡意。

“我没有逃避,我将所有的怨恨包揽了。”拉比极力地对自己解释着。

“这就是你所谓的承担吗当个哑巴!”

拉比的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争吵。最后某一方胜利了。

拉比咬咬牙,将门关上。走廊里的光线被挡在了门的那边,屋子里剩下的就只有桌上台灯散发的幽黄光芒。拉比在门前站了一小会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将烟斗重新叼在嘴里,转身向身后的桌子走去。她抓着椅子的腿,将其从桌子下方拉出,然后将椅子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使其靠背挨着桌子。

跳了一下,伴随着一个转身,坐到了椅子上。拉比掏出怀里的一把手枪,将它的弹壳取出。弹壳里几颗子弹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光滑明亮。拉比转个身,将两者放到桌子上,随后自己转过身来,两只手握着,将烟斗横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她的头微微低下,眼睛闭上,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在一片寂静中睡去。

枪被拉比放到桌子上,显得如此沉重。

这一切声音男孩都尽收耳低。声音被拉比故意放大,手枪零件的相互触碰像是给自己传达着什么信息。

拉比想结束这一切,只有解决才是真正的结... ...

束,问题的存在对于两方都没有好的结果。无限猴子定理,只要给予足够长的时间,一切都能发生,包括被那孩子打败。既然这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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