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南赶紧说道,“姜先生,姜太太,你们别哭啊!别激动,我没说你们虐待孩子。”

看他们夫妻俩的做派就知道,不是恶毒之人,况且虎毒不食子呢!当然世事无绝对!但他们夫妻二人确实没有虐待孩子。

“呜呜……”鞠兰倒在姜浩军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姜浩军是个男人,深吸一口气,恢复了神色后,“方医生怎知道的。”

“姜秀,五岁时身上有多处骨折。”方默南严肃地说道,“看情形应该被人毒打所致。”

“呜呜……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鞠兰嘶吼道,自责道,“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不是一个好妈妈。”

“兰,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们母女。”姜浩军笨拙的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老姜,别伤心了,现在大侄女的病要紧!”安叔看着夫妻二人哭的差不多,便出言道,在不说话,谁知道这夫妻俩哭到什么时候。

“对对!别哭了,鞠兰,雅如的病最重要。”姜浩军抹了把脸说道。

“嗯!嗯!”鞠兰点点头道。

“我们失陪一下。”夫妻俩离开座位去洗漱了一番,再出来时,已经平静了许多。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两个当年都是知青,返城的时候,雅如才两、三岁,那时候返城的条件很苛刻,四处托关系好不容易能回城了,这机会不能错过。我们只好先把孩子安顿在远方亲戚家,也就是我下乡的所在地。

想着等安顿好了再接雅如回来,谁知道返城后,就发现怀了亚辉,加上四处找工作。跟本就无力再带上雅如。而婆婆家和我娘家,孙子、孙女,外孙一大堆。也没那个精力,而每个月我们都给生活费的。谁知道三年后等来雅如病危的消息。”鞠兰沙哑着声音说道。“你们不知道,当我们再乡卫生所看到孩子的时候,我……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是我女儿。”说着又嚎啕大哭。

“我来说吧!方医生说的对,孩子被人毒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儿,就没有一块儿好的。新伤加旧伤,淤青落淤青的。身上多处骨折,千辛万苦才救了雅如。”

“事后从村民那里才得知,我们寄放雅如亲戚家,是暴力家庭。两口子经常打架,一打架就擀面杖,菜刀齐飞,有时还迁怒孩子,掐孩子。泞子,我简直无法想象,我女儿在黑暗和折磨中度过了三年时光。早知道就是不返城,我也不把孩子寄放在那里。”姜浩军说着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双手紧握。骨节泛白,血染红了指甲。

姜浩军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后来身上的是治好了,可是变的非常胆小,刚开始的时候,筷子掉在地上雅如都能吓的躲在桌子下面,声音稍大一些,就凄惨地大叫,晚上睡觉不能关灯,我们跟孩子磨了好久才让她接受我们。”

“那时候我还吃不少的飞醋,爸妈只关心姐姐,不关心我。”姜亚辉说着大男孩儿哭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爸,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让我误会你们这么久。”

“傻孩子,让你跟着一起伤心啊!”姜浩军难过的说道,“接受我们后,却始终无法接触陌生人,所以雅如没有接受正规教育,都是我请的家庭教师,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补偿,雅如的学习成绩很好,几年前,做的高考卷子都能考上北大,清华,现在大学在家已经读完了。”

姜浩军嘴角划过一丝苦涩的笑容,即欣慰又心痛,哽咽道,“到了青春期了个头儿始终不如别人,我们想着也许是晚发育吧!可是一般来说女孩儿的发育早,后来越来越不对劲儿,就去医院检查,可各项生理指标都很正常,可是这都十七八岁,没来月经,身材如此矮小,就像是没有二次发育一样?看过医生只是开些刺激生长激素类的药物,吃上一段时间,不但不行,反而副作用显现,所以就停了。”

“遇见老安,他介绍了方医生你,所以……雅如这病能治吗?”

姜浩军的话音刚落,一家三口齐齐地看着方默南,希冀的目光不忍让人说出残忍且现实的话来。

方默南闭了闭眼,沉痛地说道,“姜先生,姜太太,你们知道姜秀已经十八岁了,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期。”她看着他们绝望的样子,赶紧说道,“你们先别急着失望,我只能尽力,至于效果得看姜秀服药后才能知道,我现在无法给你们任何保证。”

“先吃上六味地黄丸一段时间看看。”方默南直接说道。

“那个,那个不是补肾的。”姜浩军迟疑地说道,男人都知道啊!肾虚嘛!

方默南微微一笑,耐心的说道,“儿童正处于心理、身体发育的时候,幼小的身心在这种恐怖的环境下生长,所以姜秀的胆子非常小,影响到了肾,没有长个子,没有发育,没有来过月经。

中医认为,人的7种情绪:喜、怒、忧、思、悲、恐、惊,恐惧最容易伤肾,黄帝内经云:肾藏精、主生长、发育与生殖,而肾受伤之后,生长发育就会受到影响,这才是令嫒发病的真正原因。”

“这肾不是泌尿系统吗?”姜亚辉说道,“你们看着我干嘛!生物课这样讲的啊!”

“呵呵……你说的对,西医里的肾帮助血液里的废物排出,是排出尿液的器官。而中医所指的肾有主水的作用,可以把浊中之浊排出去。其次肾还主生殖问题,最根本的就是藏精。精则是我们从父母那里继承而来的先天之精,结合了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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