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血越流越多,贺老爷子都能感觉紧贴着床的膝弯处黏糊糊的,因为躺着虽然看不到膝盖上的情况,但他能闻见浓重地血腥味儿。他侧着头看见老伴儿和老伙计的傻样,嚷嚷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脸的吃惊。”

“老头子,你感觉咋样啊?”贺奶奶回过神儿来问道。

“那还用问,你看他刚才舒服的都哼哼出声了。”叶老打趣道,“好像某种动物的声音!”

“哼!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现在舒服着呢!膝关节处,暖暖的,热乎乎的,不酸也不胀,就跟别提疼了。”贺老爷子呵呵笑道,“舒服啊!”

叶老不干示弱道,“得意什么?一会儿不就给我治病了,比我早这么一会儿你就这么高兴。”

“那当然早一秒钟,我都高兴。”贺老爷子道,“想当年,咱么比老婆、比儿子、比……”

方默南打断他的话,“贺爷爷好了,您老可以坐起来看看了。”手一挥贺老腿上的针,收回手里,扔进了酒精盒子,她给贺军尧使了个眼色,两人把老爷子扶起来。

贺奶奶也站起来,走了过来,笑道,“老头子,瞅瞅!”指指塑料布上的一滩黑血。

贺老爷子猛然被方默南的话给打断了,丝毫没有不悦,看见腿上的墨黑色的血渍,瞪大眼睛惊讶道:“这就是从我腿里面出来的,就是他们搅得我难受的,这太可怕了。”

其他几位老人心里松了口气,这亏了那丫头打断贺老的话,不然指不定怎么尴尬呢!看向方默南的眼神又变了,不知她是故意还是无意,如果是故意那么她实在太机灵了点儿了吧!

贺军尧又拿出酒精棉球把贺老腿部重点是膝关节。不一会儿功夫就擦洗干净,幸亏天还不太冷,酒精挥发的快一会儿,然后又把卷起的裤腿放下来。

“贺爷爷,起来感觉一下。”方默南从药箱里又拿出个酒精盒子,从针包里把另外所需的针放了进去。

贺老穿上鞋,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几圈,然后还不服老的想上跳跃了几下,“你这老头子。你以为你还年轻呢!也不怕绊倒。”贺奶奶上前扶着他,又问道,“感觉如何!”

“感觉我现在再走一遍长征都没问题。”贺老听起胸膛豪爽地笑道。

“越老越没个正行。”贺奶奶趁人没注意。在他腰上使劲儿拧了一把。贺老回头,她朝一旁努努嘴。

“怕啥!我跟老叶谁跟谁啊!那是打小就认识的。那时候我是他家的长工,他这个大少爷,不是也被我们给打倒了,加入革命队伍”贺老还走到叶老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你这张嘴呀z说什么?说你是个大炮、还真是大炮。不对敌人开炮。成了满嘴放炮。”叶老手指他,好笑的摇头。“快点儿说正经的。”

“正经的,刚才你们不是都看见了。”贺老拉着他起来,自己一屁股坐在叶老的位置上,又推推他,“该你了!这个你得亲自感受一下。”

贺军尧趁两个老人斗嘴时。换了一块儿塑料布,铺好。

叶老脱了鞋坐在床上,躺下后。方默南道,“不急,咱先摸摸脉吧!”

“好,那你就摸摸吧!”叶老笑着道。

“这还的把脉呀!也是治风湿,想我一样直接治疗不得了。”贺老说道。

贺军尧搬过来一个小圆凳到病床前,方默南坐了上去侧着身看向贺老道。“中医诊病,靠的是望、闻、问、切四法,这个切脉,只是排在第四位。人命大于天,医家之所以要设下这四法,目的就是要让医者都能做到体察入微、问询仔细,不可因为自己的疏失而延误了病情。如果不看病人气色荣华、不辨病人五音声息、不问病人缘由症候,不认真切脉,那是很不负责任的。治病一定要慎而又慎,这关乎人命,对生命理应有敬畏之心 。”方默南的表情神圣而严肃。

“嗯!说得太好了,赶紧给老叶切脉吧!”贺老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而是笑着微微颔首,这年头,敢如此对着他说教的年轻人可真不多见。从一个侧面表明他们只是她的患者,小丫头的医德医风,是很值得信赖的,人品也很端正,并没有任何投机取巧、投其所好的私心在内。

叶老也反倒高看一眼,“来吧!你仔细帮我摸摸脉!”

叶老心思缜密,虽然小丫头已经救治了家里的两人,但说完这句,却是不再多说任何有关病情的话,他心里还是存了一丝考证的想法,想再次看看她如何做到断脉如神呢!

方默南也不傻,当下细细品脉,也不多问一句。

叶奶奶心里嘀咕,‘这个老东西,都这会儿子了,还拿大。’

过了有几分钟,方默南收了手,道:“叶爷爷这个病,应该是解放前得的,应该是外伤引起的!”

叶老心中微微讶异,有点水平啊,说得有些挨着边了,时间上还真说对了,解放后他军转政了,在没有拿起枪杆子,他道:“你仔细说说。”

“这个病,白天不发作,晚上发作,虽然是不痛不痒,但也十分苦恼!”方默南看着叶老道,“而且羞于启齿。”

叶老更加震惊,自己的苦恼,竟然全被这小丫头说中了,不过他脸上表情丝毫不变,只是点点头,淡淡说道:“你再往下讲!”

叶奶奶怒道,“死老头子,你还真让人家往下讲,不是都说了羞于启齿了嘛!”

“嘿嘿……说吧!我才不会讳疾忌医呢!”叶老讪笑道。

方默南看看两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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