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被踹傻了,趴在地上一时间呆愣愣的。别看这群人牛皮哄哄地但是在银弹的攻势下,乖的向猫儿一样温顺,什么时候敢这么干!往常称兄道弟的,居然敢踹他。

场面有些冷,其他两个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讨好的看着横刀立马坐在赌桌前的男子。

被他的眼神一一扫过,冷汗就纷纷冒出来,刷刷的往下流,迷住了眼,蛰得有点痛,却是连擦都不敢擦。

啧啧……贺军尧有那么可怕嘛!看把他们吓得,很正常的眼神啊!方默南摸着下巴,眼神来回的看。

这空气里窒息的让两人实在撑不住了,双腿开始打颤,“啪……”贺军尧猛得一拍赌桌。

两人立正站好,就连一直钻在赌桌下面的大酗子,刺溜一下蹿了出来,立正站好。

从赌桌下面蹿出来的大酗子,一脸的讨饶,哆嗦着嘴,“大……大……哥。我们就是来见识……见识……我们没有赌……”被贺军尧鹰隽般犀利地眼神紧紧地盯着,他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他吞咽了几下口水,“我错了,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滕峥嵘!”贺军尧声线如大提琴般优雅,吓得对方一个哆嗦,“第几次来这里。”

滕峥嵘一个机灵,“第一次来这里,真的老大,第一次来这里。”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第一次来这里,不过泡在这里三天了。”他老实地说道。“不信你问他们。”

“贺老大,我们第一次来,来见见……”被贺军尧的眼神扫过,两人立马闭嘴。

“出息了,知道赌博了。”贺军尧扫了一眼赌桌上的筹码,他们三个身前的筹码少的可怜。筹码都跑到了对面依然稳坐泰山的庄家那里了,少说有上千万。“你们可真行,真有钱。”

三人听着他不紧不慢地语气,灵魂都开始颤抖了。“大哥!我错了。”

“错了。”贺军尧挑眉,手里的筹码像是弹钢蹦儿似的,一上一下的。

他们就好比贺军尧手里的钢蹦儿,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这心随着钢镚儿起起落落的没有着落。

“谁带你们来的。”贺军尧徐徐问道。

滕峥嵘看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人,老实交代道,“我们和鲍总一起来玩儿的。本钱是他出的。赢了算我们的,输了算他的。”

“哦!”贺军尧斜睨地看了眼地上的一坨如烂泥似的人。“鲍总很有钱嘛!”

鲍总立马站了起来,扒拉一下头发。整理 下衣服,从兜里掏出名片,微笑着双手递了过去,“鄙人鲍成功!经营一家进出口公司。”

贺军尧扫了一眼他的名片,这家公司他知道最近两年在京城地头儿很是有些吃得开。他最大的进口项目就是汽车。在想想滕峥嵘的父亲也就是他的舅舅所在外经贸部,还有什么不明白。

贺军尧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他倒是会钻营,知道要领萨口许可证,披上一层合法的外衣。

走私这玩意儿始终成不了气候,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八十年代中期琼海汽车走私案,那是改革开放后华夏的大门第一次失守。

那时的琼海还没建省,属于岭南的的一个区。穷得很,财政靠吃补贴。

83年,国家给政策,让琼海快些富起来,可以进口洋货自用。但用着用着。或者还没来得及用,洋玩艺就长腿儿跑出了岛。

对于85年在琼海发生震惊全国,并且牵扯甚广的汽车走私案,当时的官员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违,挑战法律界限搞全民走私,只源于真是“穷”怕了。

当年琼海家底实在太穷,八十年代改革初期,在其行政建制尚未脱离岭南之前,每年仍需要省财政给予一亿元人民币的补贴。就是这样,琼海每年能动用的机动财力,也仅有区区四百万元,几乎没有能力自主地进行任何一项基本建设。

在缺乏原始积累的情况下,琼海人的心思就动到了别的方面,当时,上边批转过一个文件,《加快琼海开发建设问题讨论纪要》,其中指出:“琼海行政区可以根据需要,批准进口工农业生产资料,用于生产建设;可以使用地方留成外汇,进口若干海南市场短缺的消费品。”不过,这个《纪要》又明文规定“上列进出口物资和商品只限于琼海行政区内使用和销售,不得向行政区外转销。”

而琼海的领导们就从这个纪要里看出了政策的空子,他们想到的是走私汽车。据当时主要领导说过:“进口1.3万辆转卖到内地,赚两个亿就行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这个闸门一打开,弄到一张批文,倒卖一辆汽车就可以赚个上万元。一时间,全岛陷入疯魔,人人争跑批文,个个倒卖汽车。在1984年上半年,琼海的进口汽车才两千多辆,到7月份,区政府一下子批准了1.3万辆汽车进口,比上半年的月平均数高出36倍。仅半年,全岛便出现了872家公司,个个直奔汽车而去。

而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最先发现这个商机并得以弄到批文的无疑是那些拥有权力背景的关系集团,结果全国各地“具有红色背景的倒爷们”云集琼海,连军方都被拉下水。海军动用军舰,以调防名义,把汽车全部换上军用车牌,到湛江卸船后,把军用车牌拆下,拿回琼海继续运第二批。美国卫星发现中方如此大规模调动,还以为有重大军事行动,结果发现卫星照片中码头上白茫茫的一片反光居然全是进口轿车造成,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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