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寻常人家的老物件多的是,非去碰那些劳什子干啥?”中年大叔随声附和道。

“呵呵……我记住了,记住了。”年轻地摊主敷衍道。

人那无论什么时候,只有撞了南墙,或者跳了黄河,才会心死。

方默南知道多说无益,看向大叔道,“大叔,您的兵器呢!”

“哦!在这儿呢!”大叔扒开一大堆的铜钱,从里面拿出一把匕首递给了方默南。

方默南看着手上这把把柄鎏金的匕首,一手捏住那铜质的剑鞘往外一抽,不由愣了一下,不是这匕首过于锋利,而是上面沾满了锈迹,看上去破烂不堪。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细看之下上面有着点点金光。

这分明是把符篆包裹起来的匕首,难怪感觉阴煞之气这么小。方默南看向剑鞘,原来问题在这里啊#鞘内层有一张符篆,镇住了阴煞之气。

不过这符篆显然快镇不住这阴煞之气了,“有意思?”方默南挑眉,嘴角刮着一抹邪气的笑意。

方默南清晰的感觉到,这匕首传来的极为隐晦的阴煞波动。

方默南抬眼看向大叔问道,“这铜鞘里符篆是你放的。”

“忻娘没想到您还懂风水之术。”中年大叔接着又道,“没错,这符篆是我在京城白云观求得,这兵器本身就是杀器,又是土里出来的,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我向白云观的老道请了一枚符篆。”中年大叔笑道。

方默南心里腹诽,还真多亏了您这态度,就现在这把匕首所散发出来的煞气。普通人一般还顶的住,这要是身体虚弱或者是家里有病人那可是雪上加霜。

方默南仔细看这把匕首,从匕首刃锋处显露出来的地方可以看到,这是把铜制短剑,但上面的纹路隐含金色光泽。在古代青铜铸造的兵器一般含有铜、锡、铬三种金属元素的合金。严格来说,这应该是一把合金短剑。

方默南星眸一凛,指尖一掐虚空制出一道符,打向匕首,锁住了正在往外溢出的煞气。

“大叔您开个价吧!这东西我要了。”方默南拿着匕首说道。

“呃!”中年大叔抬眼道,“忻娘您真的要。”

“难不成。还假的,大叔,您开价吧!”方默南笑着道。大叔开价多少。她都会接受,这种兵器是可遇不可求。

“张叔9楞什么?开冀!”年轻的摊主扯扯他的衣袖道。

“哦!你给一万块钱好了。”张叔伸出一根手指道。

方默南想问哪有银行,还没开口旁边的年轻摊主极力地说道,“忻娘,张叔卖的东西价格很公道的。你看着匕首汉朝出土的。青铜器的价格这两年可是一直在涨的。”

方默南哭笑不得,“我想问你们哪里有银行,这些我得去银行取钱吧!身上可没带那么多现金。”

“呵呵……”二位尴尬地挠挠头。

方默南其实更想说,这太便宜,总觉的占了大便宜似的,心里难安啊!那是在方默南眼里便宜。以现在的工资每月两百来块钱,不便宜了。

方默南抬眼看去中年大叔,眉骨细而窄短。眉宇间隐带愁苦,想必家里有人长期患病。计上心来,“张叔是吧!看你眉头紧锁,想必您家里有病人吧!”

“对啊!张婶病的不轻?不说常年卧病在床吧!却也没有任何的工作能力,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家里的孩子又多。一家子的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肩头。”年轻的摊主说道,“干我们这个的。不说大富大贵吧!可也衣食无忧,可你们看看张叔,明明才四十岁,可看着向六十岁的老头儿。”

“二子,说什么呢你!”张叔轻声呵斥道。“别听他瞎说!也不是啥大病。”

“忘了自我介绍,我略懂岐黄之术,不知可否一看。”方默南笑着道,笑容流出丝丝暖意,不忍让人拒绝。“顺便把钱给你。”

“张叔,让人家看看呗!也不吃啥亏的。”旁边的摊主也劝说道。

“那好吧!”张叔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摊位。

跟着张叔出了潘家园,方默南他们看着他从寄存的地方推出了辆三轮车。

“张叔,您还是把车子放回去吧!我们有车。”方默南赶紧说道,这大冷的天,天色阴沉了下来,看着就冷! 乘三轮车简直是找罪受。

“好好……”张叔连声倒好,把车子重新推了进去,寄放起来。 三人走到,汽车旁边,张叔眼神猛的一收缩,这是军车,这年头能开得起汽车的大老板也不少,但能开着军车四处跑的可真不多。

军牌总是带着一丝神秘感,普通人接触的少,所以而神秘。

“张叔!您中午吃了吗?”方默南坐在副驾驶座上扭着身子问道。

“吃了!吃了!”张叔忙不迭地说道。

方默南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没吃,向贺军尧打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把车子停在一间路边的饭馆儿前,下车买了些肉包子,“我中午光顾着逛街了,也忘了吃了,先吃些,垫垫肚子。”

方默南套着塑料袋,拿出五个大肉包子,递给了张叔,“您也吃,这么多我们俩可吃不完,浪费了不好!”

“好c!忻娘,谢谢啊!”张叔就着塑料袋吃着手里的大包子,眼睛湿润了,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他心里哪里不知道人家是故意多买的,谁能吃得下那么多肉包子啊!

方默南拿着包子,递到贺军尧面前,贺军尧张嘴咬下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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