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方默南接着又道,“生肖玉,咱也不讨价还价了,就十万,这枚血玉,我给你们三十万。”

“忻娘,你怎么又涨了十万。”张叔鬼使神差地问道,说完后还有些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说出来的,所以有些呆愣愣的,木木地看着方默南他们二人。

这要是被同行们知道,肯定说他傻帽一个,哪有钱到手了,嫌弃钱多的烧手呢!

“张婶知道这玉的价值,我给的不算多了,说起来我还是占便宜了。我也不能亏着你们了不是!”方默南随口找了个借口道。

“那咱们先去提现金吧!这附近有华夏银行吧!”方默南起身说道。

“你坐下,我去。”贺军尧把方默南摁到小板凳上。

“有!有!出了胡同,对面的街区,就有华夏银行。”张叔随即起身说道。

方默南也不争辩,“别忘了,还有那把青铜剑,还没算账呢!”她朝着门帘喊道。

空气中传来了贺军尧的闷哼声,“知道了。”

贺军尧他们两个取钱,方默南则熬药,药已经被冷水浸泡的差不多了。

方默南把煤炉上热好的包子端了下来,火正好旺着呢!熬药刚刚好!

“先吃包子,垫垫肚子,一会儿好喝药。”方默南打开锅盖,热气扑面而来,香气四溢。

“嗯!真香!”崔云霞也感觉肚子饿了,好久没有这感觉了,也许是心情好的缘故。“你也吃啊!”

“不了。”方默南摇摇头,看着她吃包子,然后说道,“当天服第1剂,晚上你会感觉周身憋胀难耐。一宵不得眠。不过不要太担心,次日服第2剂,至晚上周身汗出,顿觉全身舒畅,咳喘胸憋顿减而入眠。然后你外出走二里地完全不用在歇息的。”

“中医这么神奇?”崔云霞咽下口中的食物道。

“嗯哼!就这么神奇,亲自体会后就知道了。”方默南笑语嫣然,自信且沉稳,令人信服。

中医式微,前景堪忧,方默南挑眉。勾唇一笑道,“老外真的很无聊,他们承认中餐好吃。他怎么不要求大师傅给他说清楚为什么中餐好吃,究竟是中餐里的哪种材料在起作用,凭什么到了中医这儿,就非得说个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呢?得讲清楚什么是气、什么是经络的?”

“噗嗤……”崔云霞笑了起来,“你说的还真是太对了。”

在医疗技术突飞猛进、医疗器械日新月异、药品种类日益丰富之时。西医医生和患者沟通交流的时间趋于缩减,甚至病人会感慨自己在医生眼中,只是一部系统运行不正常的机器。

当温情的医患关系几乎成为奢求,人们开始思考:医学是不是病了?医学对“科学”的狂热追求,是不是在导致其背离自己“为惨谋幸福”的初衷?

此时此刻,中医大夫望、闻、问、切的亲和。简、便、廉、验的精诚,越发让人怀念。

可放眼国内,能够望、闻、问、切诊断。能够辨证论治处方,且有一定疗效的中医大夫,还剩下多少人。

什么狗屁中西医结合,中西医结合遭到西医界的忽视、忽略,甚至在中医那里。也受到冷落,被认为名为发扬中医、实则消灭中医——“结合一点。消灭一点,完全结合,完全消灭”。

毫不客气的讲,中西医结合就是西方为消灭中医药而射向中医的一支暗箭。”

本身方向就错了,用西方的思维来学中医,学的会才怪!“今后国人学正宗中医,要像玄奘取经那样远赴异国。咱们当草,人家当宝。”方默南不无感慨地说道。

唉z人的研究不能总是依据国外的反馈。如果人家没兴趣,我们也就提不起劲、懒得下工夫;看到人家动了真格,我们才想起来这本来是自己的国粹、自己的使命。总之总是跟着人家屁股后头转。

“唉!”崔云霞也是长吁短叹的,她的认识比方默南更加的清楚,亲历了那个年代。不说别得单单就文物方面,国人的无知,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东西,看着爷爷、父亲,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古董被付之一炬她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方默南跟崔云霞在这里感慨万千,贺军尧和张成安两人进了屋子。

张成安一进来就把存折递给了媳妇儿,他没有要现金,实在是放这么一笔巨款在家里,他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拒邻居街坊是知根知底的,但财帛动人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种事他们可是见的多了。

直到现在张成安心里还晃悠着呢e如踩在棉花上似的,软绵绵的,实在是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从银行直接转到他新开的户头上,简直是如坠云端,晕晕乎乎的。

直到崔云霞拉着一脸傻笑的张成安坐下,他心神才归了位。张成安虽然老实、憨厚,但古玩儿行当里的尔虞我诈,坑蒙拐骗,这几年他可没少看见。看着存折一再确认后,他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张叔,咱们这是货款两清了啊!不过还是白纸黑字的写下买卖字据的好。”方默南出声提醒道。

“应该的、应该的,这样双方多一重保险点儿。”张叔忙不迭的说道。

别看人家年纪小,还真是心细如发,做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崔云霞两口子暗自打量,赞叹道。

张成安拿出纸笔,简单的写了个买卖合同,一式两份,双方签字画押!

“张叔,这下咱们就算是货款两清了啊!”方默南笑着说道,把签好的字据,折叠了几下,放进了药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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