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当防卫,是合法的。也就是说,杀了白杀。

男人被她吓住了,没有打她。过后还去外面打听了七七的说法,知道女儿不是吓他,就再也不敢对她们母女动手了。这个家里的气氛也稳定了下来,两母女的生活也改变了不少,至少可以吃炒菜和鸡蛋什么的了。

从回忆中回来,看到妈妈给小鸡仔喂了些玉米粒,就推着自行车和她去地里了。

她们家的地,在靠近大马路的地方,也是离村子最远的地。每天骑车往来一次要花费半个多小时。为了能多干会儿活,柳母自己干的时候都会带些水啊什么的。因为那里离住户太远了,根本就没有地方要水喝。

母女俩到地里的时候,周围还没有人,只有马路上偶尔疾驰而过的汽车。

这是一片旱田和水田,是柳家三口的经济来源。旱田里种的玉米和大豆,水田里种的水稻。母女俩挽上裤脚,脱下鞋子,就下了水田里。看到水草、杂草什么的就把它拔出来。等到母女二人感到晒得慌了,就回家。等到太阳不那么晒了,再来。周而复始,一干就是一个多星期。

柳英的皮肤更黑了,大家也更是叫她黑丫头了。对此柳英也没办法,谁叫她不会长呢?母亲的皮肤要白的多,而自己偏偏长得像那个黑的男人,而且还像他的脸型,显得柳英英气逼人,就是没有女人的柔和。

柳母是这个村里公认的美女,只不过这么多年的劳累,让皱纹过早的出现在了她三十多岁的脸上。柳英总体来说还是很像母亲的,但是俗话说:一白遮百丑,就是这身皮肤,让柳英的美丽打了折扣。一些不懂事的小朋友,甚至叫她‘女包公’。

或许是因为母亲的忍让,和男人的懦弱,柳英一家在大家的眼里,就是个可以欺负、可以占便宜的对象。村子里分地的时候,给的是最远、最破的地。柳英的爷爷奶奶和叔叔,都跟没看到一样,而那个男人更是事不关己了,反正干活的又不是他。至于一些好事更是找不上柳英家了。

随着柳英的长大,这种现象已经改变了。她的脾气或许也是遗传自那个男人,只是她针对的是外人,半点不让人。只要谁欺负他们家了,她就会骂人,而且来劲了还会动刀。

今年正月里村上派任务,每家出个劳动力修水渠。像柳英家这样的情况可以免除责任的。可是村长老婆,为了逃避自家的劳动,就硬是说柳英家要出劳力。当时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就是个老爷们也很打怵去干活,更何况柳母一个女人,而且去干活的就柳母一个女人。

这事正好赶上柳英放假,当场就把那个通知的人给骂了出去。不多时,村长的老婆就上门了。而且还是拉帮结伙的,来了有十多个平时溜须她的妇女。

当时,柳英就站在院子里,指着村长的老婆就是一顿数落,让村长老婆气得说不出话。干脆上来就抓她的脸,不过柳英从小就练就了躲人的功夫,也没见她怎么跑,就把村长老婆累的半死。而她的嘴巴还没停下来,依然说着村长的劣迹,和他老婆的仗势欺人。

村长老婆看她抓不到柳英,就开骂柳英的父母,说他们都哑巴了?生个女儿还没有教育,不能管教就别生等等。柳母几次要上来劝柳英赔罪,都被柳英给拒绝了。村长女人趁柳英被妈妈拉住的时候,上去就是一巴掌,把柳英的脸都给扇红了。

柳英甩开母亲的手,进屋拿把菜刀就要砍女人,让女人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要不是大家给拉住了柳英,这刀还真就砍下来了。最后还是村长看不下去了,赶来拉走了自己老婆。柳英可谓是一战成名,大家再想从她家占便宜,都要考虑考虑了。

大家以为这事也就这样算了,可谁知道,柳英拿着菜刀磨石,坐到了村长家的大门口磨刀。边磨刀还边说,自己被村长女人的一个耳光给打的耳鸣了,很有可能会耳聋。现在没法活了,要让村长家给拿钱付医药费,付营养费,还要付精神损失费,总之让看卖呆的人大开眼界。而村长一家吓得不敢出门了,女人也只敢关着门叫骂,威胁放狗,却不敢真的付诸行动。最后还是村长出面,希望可以让柳英消消气,还找了柳英的父亲。

这个时候就看出男人的本质了,他说这事他管不了。其实是他的心里正爽着呢?为柳英的行为感到骄傲。更为女儿可能得到的钱财动心,根本就不关心女儿的耳朵是否有事。

这事的最后,当然是柳英胜利了。村长家给了一千元作为赔偿,一次性结清了所有可能衍生的款项。从此后,村长家都绕着柳英走,他家的儿子几次要揍柳英,都被村长给拦住了。只告诉了他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有身家的人,怎么和她一个滚刀肉比?难道不怕进局子?还是想给她那个瘸子爹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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