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长天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似乎是因为听到一声鸡鸣,将他从幽冥深处救了回来。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冲鼻的血腥气。

眼看着自己赤着上身,坐在一个满是鲜血的澡盆中。

而澡盆中的鲜血早就已经粘稠,像是吸纳了不少污秽。

葛长天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

果然,就见到自己的师傅正裸着上身,坐在他的对面。

晨曦之中,师傅看到自己醒了,就像是破涕为笑一般。

这《阴阳修合术》若是用鲜血作引,其补益效果极大。

虽然葛长天刚受了重伤,原该是失血过多,虚弱不已。

但是此刻却觉得精神充沛。

就连背后中刀之处也不再觉得疼痛。

痒痒麻麻的该是长出了新肉。

他再感觉了一下体内的精气,也是充沛十足。

此刻正是早晨鸡鸣的时刻。

刚刚醒来的葛长天,只觉自己精气极为旺盛。

身上的许多念头也在冉冉上升。

再看对面,因为一夜的血液滋养。

师傅竟然也显得红润白皙。

一张面孔被晨曦一照,甚至看着晶莹剔透。

像是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被血液滋养得精气澎湃的葛长天,忽然就觉得有些难以忍耐。

他看向师傅的眼神,直勾勾火辣辣。

而师傅被他这眼神一看,竟是不由自主地脸红起来。

两人像是忽然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其实这师徒二人,本就感情羁绊极深。

两人都将对方当作一生之中最特别的人。

虽然从来没有人捅破这层窗户纸。

但是心中也都对对方有着梦寐的情愫。

直到今天,两人因为血浴加上《阴阳修合术》的加成。

再加上两人裸了上身同处一室的催化。

竟都有些难以克制自身情绪。

葛长天终于耐不住,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句:“师傅,我忍不住了。我可以吗?”

他的师傅竟是害羞地低下了头,既不说好,也不阻挠。

这晨光下娇羞不语的模样,更是让葛长天心中激荡不已。

他哪里还忍得住?

什么禁忌、人伦,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就算这屋子里血腥气扑鼻。屋外还码放着许多尸体。

葛长天现在就要把这个自己最眷恋的女人拿下!

他猛地站了起来,精壮的身上沾着不少血污。

但是葛长天还是一把将师傅抱起。

师傅害羞地将头埋在葛长天的胸膛。

这个曾经叱咤江湖的女魔头,堂堂天师境界的绝顶高手。

竟然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般,软软依靠在徒儿身边。

两人肌肤相碰,似乎能感觉到对方心脏的跳动。

葛长天将师傅抱出之后,便拉上床帘。

直过了许久,床帘才再次被掀开。

两人都是气息起伏。

蔡姓妇人的面上更是红润。

她自己也未曾想到,有生之年会和徒儿捅破这层窗户纸。

直到如今,她对徒儿变得更加眷恋。

面色羞红的将上衣重新穿好,再为徒儿拉扯没有理好的领子。

葛长天此时刚行了好事,头脑特别清醒。

他开口问道:“师傅,现在全断了。该怎么办?”

蔡姓妇人一愣,随即明白徒弟在说陈攻的事。

她脸上一红,暗自啐道:“真是不中用。这时候净想那些事情。

他……说的是线索断了。”

接着蔡姓妇人面色也变得严肃道:“昨天晚上,我躲在外面看了许久。

那个陈陶的举动实在有些古怪。”

葛长天搔了搔脑袋道:“师父你知道我不聪明。快把话都说明白吧!”

蔡姓妇人又是幸福一笑。

接着正色道:“我看那个陈陶,他临死之前的举动实在有些多余。

他受了你第一掌之后,就该知道自己没有活路。

之后第一次偷袭你,动作如同孩童一般松散。

完全不像是一阶武者,倒像是要将刀送给你一般。

之后他断了一臂 那时候反而动作利落刚硬。

要不是他受伤太重,说不定你真要遇险。”

说到这里? 她再次用后怕的眼神看向徒儿葛长天。

葛长天却是一笑道:“如今亏了师傅。我非但没事? 反而更加强悍。”

两人忽然同时脸红。

接着蔡姓妇人继续说道:“还有他推翻蜡烛的举动,也太刻意。

我远远观看? 倒觉得他是故意而为一般。”

葛长天面上一愣,问道:“师傅你没看错?

他是故意推翻的蜡烛?”

蔡姓妇人面色严肃道:“我没看错。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动机却难推断。”

葛长天饶是不聪明 当时他已经必死无疑了。

若是故意引火,岂不是将他的死因彻底毁了?

这把火,若是由我放的还好说。

若是由他放的,说不得就彻底死不瞑目了。”

显然? 如果这武侯书房被彻底烧毁之后。

只剩下陈陶烧毁的尸身? 一切线索都在火中淫灭。

人们或许只当是陈陶夜里读书,不小心弄翻火烛,又没有来得及出逃。

更没有人来耐心寻找他的死因。

蔡姓妇人也道:“没错。所以我认定,他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刻意隐瞒,才会多此一举在我们面前放火。”

“陈攻的底细!”葛长天高声说道。

状态提示:195 春啼--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