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攻来到江东监武所。

整个大堂中的雇武者比往日多了几倍,都像是在翘首企盼什么。

直到陈攻踏入,他们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只是这安静,就像是暗流上平静的水面一样。

人人目光的焦点,都在陈功身上。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能来事了!

没几天前,他还是名不见经传的百金雇武者。

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不断在江东城内搅起大浪的?

哦,好像是从他用五百金赎了一本内功心法开始。

从这一天起,他将江东太守押入大牢。

又横插一脚千金雇武者铁痕的案子。

如今人人都知道铁痕在办案时吃瘪,被青城派掌门辛千行一剑刺成了哑巴。

这么来说,这个案子该是没办成了。

谁知第二天一早,辛千行就带着两千金的赏金要求江东监武所为他们主持公道。

调和他们与海沙帮之间的恩怨。

两千金的赏金即使剥去一半,也有一千金。

江东城内谁能吃得下一千金的案子?

辛千行也不需要监武所人为难,直接指了陈攻来接这案子,旁人来接他们还不愿意。

这简直就像是专门来为陈攻造势一般,看得旁人心中又羡又妒。

这事情在江东监武所发酵起来,那些雇武者们就算是接完案子也不肯走。

就是等着陈攻来,好看看这小子到底是怎生三头六臂。

终于,在众人期盼之下,陈攻踏入江东监武所。

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意气风发,得意洋洋。

陈攻仍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仿佛如今所有种种,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小事罢了。

陈攻走到柜台前,书吏百善神色复杂地将青城派的案子告知陈攻。

陈攻面色平静,青城派花重金为自己造势。

而掌门辛千行显然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在青城派大院附近还发生了一场血战。

更不知道自己内宅中也并不平静。

只有陈攻已经将目前的线索一点点交织起来,快要拼凑出真相的地图。

陈攻虽然淡定,但监武所却快被压抑着的窥探欲撑破。

不论在一楼大堂还是二楼隔间,统统用炽热的眼神看着陈攻。

而陈攻只是问道:“一千金的案子,按法理我能接吗?”

书吏百善一窘。

谁能想到陈攻这家伙,这时候竟然还想着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接着陈攻又道:“要不这样,这件案子就算是我与铁痕一起合办。”

众人听清了他的话后,发起一阵嗡嗡议论之声。

大家目光又再次转向大堂边角的小包间。

如今铁痕正坐在包间之内。

只是今天的铁痕面色暗淡,脖子上还有包扎的布条。

就算是没人敢在铁痕面前当面提起,他被青城派掌门剑刺咽喉的事情。

但光是人人看他时异样的神情,就要让脾气不好的人压不住火。

如今忽然听到陈攻提出要与铁痕一起办案。

不少人心中都道:“这难道不是存心挑衅么?看来两人要大打一场了。”

众人都用“打起来!打起来!”的眼神看向二人。

果然就见铁痕站了起来,从小间向着柜台的方向走去。

百善见此,捏了一把汗。

铁痕武功了得,怕是不好对付。

若是真的大堂打起来,还真不好善后。

铁痕在众人注视下一步步走到柜台边上,哑着声音道:“那就由我来主办。”

他神情虽然看不出恼怒或者羞愤,但是嗓子哑到听不清楚。

显然昨天真的在青城派手中吃了大亏。

关于昨天的事情,监武所中的雇武者还记忆犹新。

那时候二楼突然穿出命令,指派陈攻插手铁痕的案子。

那时候的铁痕心存不满,态度傲慢,这是大家都看在眼中的。

谁知转了一天,铁痕非但哑了,还能压下尊严跟着陈攻去办青城派的案子。

这其中的变化实在太大。

谁都想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可惜铁痕已经半哑。

不过就算不哑,大家也不敢找他打听。

见铁痕没有异议,陈攻又对他说道:“今天晚上我在醉不归摆一桌酒席,请青城派掌门和海沙帮帮主喝酒。

到时候说合两派不计前嫌。这办酒一事,还请铁大侠帮忙。”

陈攻所说的这些话,并未引起监武所内众人的议论。

原来他们处理江湖豪客之间的恩怨,便都是如此操办。

大家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安排。

只有铁痕吃惊地看向陈攻。

因为这与铁痕昨天出事前的设想一般无二。

那是铁痕接下醉不归的案子时,也想的是先与青城派掌门说通,再请双方坐下。

到时铁痕只要以监武所的势头强行要两方不计前嫌就成。

谁知却是终日打雀反被雀啄了眼。

铁痕一开始就被青城派鱼死网破一般刺伤。

犹记得昨晚陈攻说的话:“江东城中,海沙帮和青城派虽然时时有龃龉,但闹到如今这般田地,却不曾发生过。

而两家又各自认定是对方挑衅,不住让双方嫌隙升级。

显然这之间还有别的隐情。

若是监武所还是如过去一般办事,只要压着两方强行在酒席上说和,说不定反而把自己折进去。”

当时铁痕刚败,听了陈攻的话深深触动。

他心知陈攻虽然看着年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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