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攻六刀将一面看似普通的砖墙砍裂。

终于露出了屋中的易大通。

眼看着易大通独自坐在屋内密室之中,浑身汗水直流。

陈攻终于问出:“你的境界跌落到什么地步。”

易大通被这问题问得心惊肉跳。

但他立刻否认道:“胡说什么。我是堂堂二阶武者!

不容你这样的无名小卒污蔑。”

原来易爆炸的时候晕倒,之后便一直在家中养伤。

他甚至不知道爆炸之后,陈攻便已经突破了二阶。

从纸面来说,易大通和陈攻的实力是一样的。

陈攻看着易大通色厉内荏的样子,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易大通身旁。

这易大通浑身的肉都在颤抖,恐惧地看着陈攻,故作硬气道:“你要干什么!

我可要出手了!”

陈攻并不理睬易大通的虚张声势,直接走到他的面前。

他手腕一翻动,宝刀立刻握在手中。

易大通吓得连忙闭起眼睛缩着脖子。

而陈攻却是手腕倒转,刀柄朝着易大通的脸膛一敲。

夜色之中,立刻响起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就见易大通嘴中忽然有大口鲜血喷出,随着那鲜血,一颗牙齿跟着掉了出来。

原来是陈攻倒转刀柄,将易大通的一颗牙齿打落。

陈攻并不多话,而是用一双深邃但是严厉的眼睛看着易大通。

这易大通知道再不说实话,必然还有更多苦头要吃。

他无法再想,只得连声说道:“我说,我说,我本来确实已经是二阶武者,这是江东城里人人都知道的……”

再看一眼陈攻双眼中凶光一闪,他忙又道:“只是之后跌落了!三年前!三年前我刚提升到二阶,尚未稳固。

正好接到锦衣卫千户海富康的请求,让我帮着一起捉拿楼兰来的杀人犯朱汉儿。”

说到这里,易大通的双眼一飘,接着又道:“当时我单枪匹马将他擒住,但我自己也受了重伤。

当时我气血本就弱,再加上受伤,竟是境界跌落到……到四阶的水平……”

说到这里,易大通已经再说不下去,面上满是苦痛之色。

陈攻明白,这易大通从境界跌落之后,便一直依靠着二阶武者的名声虚张声势。

这三年里,他一桩案子也没有亲自出手,全靠与人合办。

也亏得江东城内没有真正的高手,这才能让易大通一直狐假虎威着。

这时候易大通抬头看着陈攻,眼中露出期盼神色对陈攻道:“这事既然被陈小侠知道了,还请陈小侠高抬贵手,让这秘密不再传六耳……”

陈攻却是冷笑,并不回答。

易大通见此,面色也是哀愁起来。

他知道陈攻绝无替自己隐瞒的道理。

这时候易大通又愁眉苦脸问陈攻道:“那……你要如何处置我?”

陈攻只道:“你乖乖给我做诱饵,我保你不死。”

说罢他像是拎一只猴子般将易大通提了起来。

不管易大通如何不顾颜面哇哇大叫,陈攻都不停步。

直到陈攻将这易大通提着来到了院子正中,才将他重重扔在地上。

这易大通被陈攻一摔,当真是被摔得七荤八素,只觉得五脏六肺都在翻滚。

接着陈攻对易大通道:“你就在此处不许动。”

说完之后也不理会易大通如何哀嚎,找了一个角落隐藏起来。

易大通无法,只能在自家院子正中躺着。

他被摔在地上的时候,陈攻用上了巧劲。

易大通身上几处关节都被陈攻震松,他已经无法站起来逃跑,甚至没有力气自寻短见。

这易大通只得在自家院子里,如死鱼一样躺着。

他就这样从晚上躺到白天。

又从白天躺到晚上。

除了有雇武者按照陈攻吩咐送来一些饭食以外,连拉撒都在身上,不出几天便开始恶臭起来。

而陈攻也寸步不离,始终隐藏在角落里。

这易大通成了一个简单直白的诱饵。

只要那个楼兰杀手朱汉儿还想要易大通的性命,他就必定会来。

到时候陈攻绝不再给朱汉儿逃脱的机会,定要将他拿下。

易大通也不知躺在地上受了几天的苦。

总之在他身上早就熏臭难忍,人也只能昏昏沉沉的。

那天易大通正不知是睡是醒,忽然贴地的耳朵听到一声轻微的脚步声。

易大通连忙弹身而起,眼前一片漆黑原来是晚上。

而在易大通面前,赫然是一双人腿。

他再抬头去看,就看到一个面色灰白浮肿,眼窝深陷的男人。

“朱汉儿……”易大通声音颤抖道。

那楼兰杀手朱汉儿冷笑一声,道:“易大通,终于又见到你了。”

易大通面色惨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被陈攻扔在这里,就是为了引出朱汉儿。

如今这一幕,早就已经料到了。

这时朱汉儿用阴沉的声音对易大通道:“我找你好苦。就算明知你这是陷阱,也不得不来。”

易大通哭中带笑道:“你……你也知道当初害你的人不是我。”

朱汉儿道:“我知道。当初你不过是个孬种罢了。我已经将你拿住,本该一击杀了你。

但是有人从背后偷袭,我才被人击晕。

之后我成了囚犯,人人却都说我是被你易大通单枪匹马拿住的。

这岂不是让我被天下好汉耻笑!

我朱汉儿怎么能是被你易大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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