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父子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还不赶紧上车,一会要迟到了。”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坐在这辆洋车里亮相了。

“来了来了。”

纪长泽坐在了乔愿环身边,特地雇来的司机见着雇主一家人都坐好了,这才开始开车。

这个时候路面基本都是不太平,乘车体验当然是没有后世那么好,但是坐黄包车还不是这样,纪母兴致勃勃的左看看西看看,心底的兴奋劲还没有下去。

纪长泽则是悄声与乔愿环说着话:“这洋车是真的贵,贵不说了,还特别难买,洋人这钱可真是赚的容易。”

乔愿环最近涉猎的书籍越来越广泛,也能跟他聊上几句:“听闻在他们国家洋车卖的也不是很贵,在我们国家这般昂贵,还不是仗着我们国家自己生产不了。”

“是这个道理。”

纪长泽探头问着坐在身边的纪父:“爹,再支援点钱呗。”

纪父也是第一次坐洋车,正在看稀奇就听到他这么一句话,奇怪问道:“你要钱做什么?”

纪长泽十分的理直气壮:“我看卖车有赚头,想要开一家工厂,专门制造小汽车。”

纪父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前脚刚夸了儿子有长进,后脚这货就这么异想天开。

孩子到底还是孩子,就是容易这边想想那边想想,想的还都是一些完全实现不了的东西。

“你知道制作一辆洋车需要什么原料吗你就要开工厂,你以为全华国就你一个人想到了洋车挣钱?这要是能制作出来,人家早就开始制作了,哪里还能轮得上你,那帮子洋人精着呢。”

纪长泽:“爹你让我试试,我觉得我好像也有做洋车的天赋,只要买一辆车回来拆开,我大致就知道它是怎么回事了。”

纪父还是觉得儿子这是在胡闹。

见他不答应,纪长泽转头就伸长脖子去跟坐在副驾驶的纪母抱怨:“娘您看爹,我就是想开个车行,以后您想要什么样的车就做什么样的车,爹这都不答应。”

纪母刚才只隐约听了几句,也不太明白,听了儿子的话就转头看向纪父,劝道:“长泽也是想做事业,你就支持支持。”

纪父:“……”

慈母败儿啊,慈母败儿。

所以说当初家里没出事之前,长泽那副天不怕地不怕反正有爹娘让啃老的样子很正常呢。

纪母一向疼儿子,每次长泽对着她撒撒娇求求情,她就撑不住了。

而纪母再对着纪父说点什么,纪父跟着也会败下阵来。

“行了,我帮你弄,但是这玩意烧钱,只买一辆车回来,你别给我折腾的动静太大。”

纪父嘱咐完了,突然想起来;“不对啊,你不是靠着报社赚了不少钱吗?还有商行那边每个月你也能收到钱,怎么自己不去开还要来求我?”

纪长泽干咳一声:“买车了。”

“少来,你那么多钱,买辆车能花多少。”

见纪父发现了,纪长泽干脆就不瞒着了,直说道;“我开了一家罐头厂,专门供应军方,军方那边是什么情况爹您也知道,这个买罐头的钱就一直欠着。”

纪父:“???你什么时候搭上军方了??”

他这个当老子的都还没这个本事呢,做儿子的居然已经开始给军方供货了?

“有钱就可以,他们好搭的很。”

纪长泽回答的相当理直气壮;“我一开始其实只是想着前方战士打仗不容易,开的罐头厂没客户也卖不出去,就捐献了一批出去,没想到对方觉得好吃方便还好存放,就又订购了,订购到现在钱就一直欠着,所以我这不是身上就没钱了吗?”

纪父还在愣着,纪长泽已经“面带担心”的问:“爹,您说那边不会就这么不给钱了吧,我这罐头都给了他们不老少了,他们也就第一次下订单的时候给了钱,尾款到现在还没补给我,我要不要中断供应,跟他们要钱去啊?”

要钱?!

纪父立刻回神,面上迷茫的同时还带着几分喜色:“别!别要钱,军方虽然缺钱,但绝对不会赖账,长泽啊,你知不知道搭上军方这条线代表着什么?”

纪长泽做出一副疑惑神情:“代表什么?代表他们拖着给钱?”

“诶呀你这个傻孩子!”

纪长泽恨不得拍拍面前大儿子的脑壳,问问他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怎么就这么虎呢。

哦不对,长泽还真不是自己亲生的。

“军方可是掌控着各处路线,海运的,你现在跟他们搭上线,以后咱们家的东西想要海运可就容易了,比起海运的利润,你的那些罐头钱算什么啊!”

之前家里还没破产的时候,纪父是个佛系选手,钱能赚就赚,不能赚就不赚呗,够花就行了。

但是自从这次家里破产,亲眼见证了从来没吃过苦的夫人在阴冷房间里坐月子,向来被宠的无法无天的大儿子为了他们跪在狠心亲父门前两天都没得到回应,只能垂眉苦脸的回来,儿媳妇好歹也是从小金枝玉叶养大的,结果却因为家里没了钱要洗衣做饭买菜劳累。

还有他小儿子,出生的时候身上连绸缎做的被子都没得盖。

从长泽这个从前只会啃老的大儿子立起来,用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双手每天写出许多字来赚稿费的时候,纪父就顿悟了。

他要赚钱!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他不光要赚钱,最好还能手里有权势,就算是没有权势,他手里的钱和资源也会让一些想要搞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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