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倩在李家吃过饭,又闲坐了一会儿,就打算离开,李妻赶紧提过早就打包好的包子递给她:“小洛没过来,多捎点回去,你俩当早饭吃。”
“谢谢李大娘。”赵倩倩也不客气,顺手就接了过来,敲李翠花推门进来,看到赵倩倩手中的方便袋,脸瞬时就阴了下去:“这连吃带拿的,还真把这儿当成是自已家了?”
“老大媳妇!”李宝汉喝止一声,“小赵和小洛每次来都带那么多东西,几个包子算什么?”
李翠花就撇了撇嘴,看向李妻:“娘,给我几个包子,我还没吃饭呢,饿死了。”
李大娘低头嗫嚅着:“没有了。”
“没有了了多少,这就没了?”眼神却是往赵倩倩手里提的袋子瞄去。
赵倩倩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李宝汉老两口,要是他们让她把包子给李翠花,她会遵命,但从此以后,她不再认识他们,不是缺这几个包子,而是理不对。
特意过来,并不是为了吃包子,而是觉得就要离开了,以后再见不定什么时候,潜意识里,则是想着再间接的劝导老两口多为自己着想一下。
洛洛叮嘱过她,人家的家事不要过多的掺合,可她就是从心眼儿里心疼这两个老人,或者,是因为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曾经的大伯和大伯母。
没错,她的堂哥堂嫂也是这么不靠谱。
李妻小心翼翼的看着儿媳妇儿:“还剩了些馅儿,我和点儿面,给你包成饺子,行吗?”
“包什么包?你坐下。”李宝汉一把拉住老伴儿,看向李翠花,“早就分家过日子了。你就不能回家自己做点儿饭?”
“爹,娘,你们以后指着谁养老?”李翠花就指着赵倩倩,“难不成,爹娘想指着她养老?”视线转向李妻,“娘,这俩姑娘,巴巴的上赶着和公公好,你觉得她们安的什么心?”
李宝汉气得脸通红: “你……你再说一遍!”
“爹,我说的是实话。这世上,没有好处的事儿谁干?要我说,你肯定是在火车上说漏了嘴。她们才会上赶着和你套近乎,你还真以为她们媳您这张老脸?……”
“住嘴!”李宝汉眸子都红了起来,“老大媳妇儿,你不怕遭天遣?俩女娃娃是看我可怜,才给我好吃的。
人家愿意来咱家。也不过是可怜我们老两口孤伶伶的没人疼,真当人家看中了咱这破房子?
也就你们兄弟,巴不得我和你妈早死了把房子腾给你们,上次发慰问金的时候,你们一声不吱的就选了六万。
那就是签了你妈的死契啊!老天有眼,你妈命不该当绝。要不就剩了我这孤寡老头子可怎么活?
我告诉你,这房子,你们谁也别打谱。回头我就立个遗嘱,要是我和你妈能再活过三十年,就能给你们,要不,直接给公家。你们看着办吧。”
“爹,你可是有两个孙子呐。这人命的事儿,谁说的准?别说三十年,就是三年都说不准!
还立遗嘱,您出去打公可真是打出息了,连儿孙都不认了,老天爷啊,我怎么那么命苦啊^个男人不争气……”
赵倩倩今儿个算是长见识了,这位李翠花童鞋,前面还厉声厉色的说着,后面就坐地上开始嚎哭撒泼了。
再反观李宝汉和李妻,都是一副子稀松平常的样子,显然,李翠花这样的表演不是一次两次了。
赵倩倩索性坐了床边不走了,她倒想看看,这个女人最终怎么个收场法儿,当然,她看热闹的主要原因是,李宝汉难得的硬气起来了。
“妈,妈,我跟你说,二婶和爹在咱家床上呢,就和你和爹在床上一样,真的,不信你回去看看……”
李翠花的小儿子兵兵一阵风似的跑进来,兴奋的讲着,将李翠花的哭嚎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儿,愣一愣,“嗷”的一声,爬起来就往家跑去了。
赵倩倩嘴角抽了抽,这叫怎么一回子事儿?悄悄瞄一眼李宝汉和李妻,俩人的脸色也是极为的难看。
兵兵讲的很清楚,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成年人,都可以想像得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大爷,李大娘,我就回去了。”赵倩倩站起身,犹豫一下,又道,“我和洛洛这几天就要离开远州了,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李大爷和李大娘打我和洛洛的手机就好。”说着写了两个号码递给老两口,“这个电话,我们会一直用着。”
“好好。”李妻见李宝汉在愣神,赶紧收下了纸条,脑子里却也是一团糨糊般,直到赵倩倩离开好半天,李妻才猛的一拍脑门,戳着李宝汉道,“他爹,那俩女娃娃要走了。”
“走?往哪儿走?”李宝汉皱着眉头,“这才来了几天,怎么就要走呢?俩娃娃是不是又犯什么错误了?”
“不知道,刚才我脑子里就乱哄哄的,也没问。”李妻叹口气,“家里出了这种丢人的事儿,以后,以后哪能抬起头来?”
……
远州军队驻地。
杨润东被关押在单独的一间小牢室内,光线透过房顶的缝隙射在地上,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晕,远远看上去,如花斑青蛙般瘆人。
透过外面的洞孔瞄一会儿,洛叶失去了与之交谈的兴趣。
杨润东,原名杨松起,竟是原本的六大家之一,杨家的人,是杨松利与杨松平的弟弟,只不过,他的身份很尴尬——私生子。
而他看上去如同二十五六岁,是因为注射了道特尔博士的驻颜针,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