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没想起不知道。
可伴随着少年动作停下，某人又不满了，推推他催促。
“继续呀，怎么不继续了？”
喝了酒的人总容易口渴，美人舔舔干燥的唇，那儿艳艳朦上了一层水泽，映着她绝艳的容貌，又有几分少女的娇俏。
“就刚刚那种舒服的感觉，还要~”
景檀好气又好笑。
还说他喝醉酒的模样可爱？
明明她才是天下第一可爱！
而发觉命令无效后，楚妩又换了撒娇的口吻，她回忆起他的名字，娇柔唤道，“景檀，还要嘛~”
今夜此刻，她的双眸里好像有星光。
景檀没崩住，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这感觉完全不一样，楚妩觉得自己上当受骗，嚷嚷着还要，就被景檀手快的先一步捂住了嘴。
这会两人还在外边呢。
他就哄着她：“回去后……回去后再给好不好？”说着，自己的耳朵就先红了。
他不过十五岁，还是面皮薄的年龄，近半年来这种亲密的举止是有增加，但还没有到完全习惯的地步。
而且，这位两人角色互换，变成他照顾她，这感觉实在新奇，他也颇为享受。
更何况……
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刻乘人之危。
楚妩抬头看着他，眨眨眼，乖巧道：“好。”
-
景檀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殿内。
宫人早就备好了洗漱的水。
楚妩就乖乖的坐在床榻边，景檀则蹲下拿了块帕子替她擦脸擦手。
美人垂首，羽睫在眼睑下投下一片盈盈，烛火撞的那张芙蓉面都笼上了一层薄粉，娇艳妩媚，好看极了。
她看着他，忽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这会，景檀真把他当小女孩伺候。
楚妩双手捧着脸，“我想起你是谁了。”
“谁？”
楚妩极好看的一笑，那笑意一直融到她漂亮璀璨的眼底，一下子，好像四周的花全部开了。
“我的王夫。”
景檀摸摸她的脑袋作为鼓励，明明自己还是个少年呢，这会为照顾心智更小的妩妩，做出一派老成的模样。
“真聪明，这次对了。”
“呀~对了的话，有没有什么奖励？”
景檀的喉结滚了滚，湛蓝眼眸也愈发的深邃，“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楚妩歪歪头，“跟刚刚那样？”
少年眼眸里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翻涌，最后有还是压下。
“……好。”
说着，又在楚妩耳垂上咬了口，榻上美人惬意的眼眸都眯起，景檀又摸她头，“在这里坐着，我把东西送出去。”
她这副可爱的模样，他实在不愿与他人分享。
“好哦。”楚·五岁·妩朝他挥挥爪子，“朕的王夫，要快去快回哦。”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楚妩的裙摆已然撩起，两条腿在那边荡而荡的，鞋子也已经落下，俏皮极了。
听到动静，她抬头叫他，“王夫。”
“嗯？”
“你今日折子批了吗？”
“批完了。”
楚妩露出惊讶的表情，可可爱爱，“那么努力呀~”她招招手，神神秘秘的，“过来，我也给你奖励哦~”
景檀并不认为一个醉鬼能给出什么好奖励，毕竟对他而言，最好的就是她本身了。
但他还是凑过去，配合的问。
“什么？”
就在他说话的刹那，楚妩快速伸手，将一块东西放到他嘴里，景檀一口咬下，是块桃花酥。
很甜。
少年的心有点软，慢慢咀嚼，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身上，“哪儿来的？”
“明棠给的。”
景檀的脸忽然有点黑。
好啊！
不记得他，却记得穆明棠！！
“快吃。”她又说，“你不是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了吗？”
一句话，又把景檀心底激起的怒意全部打散。
“你还记得？”
楚妩点点头，“记得呀。”她点点景檀，又点点自己，“景檀，我，养的崽崽。”
“……”
她一歪脑袋，“啊，现在的话，可以说是童养媳……啊不对，崽崽是男的，那就童养夫吧。”
景檀的脑袋里忽然蹿起一个念头，趁着楚妩这会醉着，格外好说话，便趁机套道，“妩妩喜欢我？”
“妩妩又是谁？”
“……”景檀，“是你，你喜欢我么？”
他本以为就楚妩现在的反应速度，语言处理能力，得思索一会的，不料，不暇思索道，“喜欢呀~”
怦怦。
少年的心狠狠撞了两下，“喜欢那里？”
“脸！”继续不暇思索。
景檀：“……”
算了，喜欢脸好歹也是喜欢吧，至少还有一张脸叫她喜欢。
他缓了缓，同时也任由楚妩的手在他脸上乱摸，就听后者又补充。
“喜欢脸，但最喜欢景檀这个人，哪里都喜欢。”
“是……什么时候喜欢的？”
这个问题，楚妩想了想，“忘记了，反正喜欢就是喜欢呀~”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楚妩朦胧的视线变了，古怪的，甚至有点鄙夷的看着眼前清俊精致的少年，“你的脑袋是被萧泽瑞占据了吗？这么容易都看不出来？”
“……”景檀垂眸，顺着她道，“对不起，是我太笨了。”
他为了跟她说话，蹲了下来，这么一低头，整个人就显得有点可怜兮兮，楚妩虽然喝醉了，但一下子还是被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