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怪异的表情,女子仿若未觉,笑盈盈的问萦姐儿:“你叫什么名字。”她吐字生硬腔调有些怪异。
“我叫萧怀萦,大家都喊我萦姐儿。”她笑眯眯的说着,大眼里满是好奇:“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嫁给我二叔?”
太夫人和析秋以及大夫人都不说话。
“我叫柯日娜。”女子面容纯净,唇瓣红艳艳的似玫瑰花瓣:“我和你二叔在关外认识的,他答应说回来找我,可我等了他三年也没等到他,所以就到京城来找他喽。”说完余光去注意房里其他人的反应。
太夫人沉了脸色,大夫人愕然,析秋则是满腹吃惊,辽东还在和蒙古人打战,这位姑娘就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不但进了关还大摇大摆的进了京城,真不知道是她本事大还是运气好。
萦姐儿似懂非懂,又老神在在的点点头,目光盯着柯日娜乌油油的两条长辫子:“哦,我知道了,可惜我二叔不在家。”
“萦姐儿,到娘这里来。”析秋朝萦姐儿招招手,将她抱在了怀里,这边太夫人已出声问道:“你说你来找延亦,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柯日娜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睛突然明亮起来,带着思念和憧憬的露出向往之色……
她和萧延亦在关外相识,当时她正骑着马在放羊,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白点儿孤单单的越走越近,她还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朵白云,等那人走近了她才看清,原来是一位俊美的男子,不过那男子似乎是受了伤脸色有些惨白,她将他带回家中帮他治疗,这才知道,他在路上遇到一股游牧人,那些人见他是中原人的穿着打扮,便一窝蜂的上来欺负他,他在争执中受了伤……
萧延亦在柯日娜家中疗伤,一住就是半个多月,这半个月柯日娜哪里也不去,日日守在他床前照顾他,萧延亦醒来连连道谢,还要给她银两作为酬谢,柯日娜却是不依,说你反正无家可归不如留在这里吧,做我们家的女婿。
当时萧延亦没有说什么,柯日娜只当他同意了,谁知道第二日一早去找他,萧延亦就不见了踪影,还给她留了银子……她在他睡觉的床头找到了一个他遗落的包袱,包袱里有一张名帖和一块玉牌!
“这么说,这个玉牌并非延亦亲手给你的?”太夫人松了一口气,他真当萧延亦在关外结识了这个女子,要娶她为妻。
柯日娜坦荡荡的也没有隐瞒,点头道:“是,不过这个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要找到他,他不愿意留在我们家中做我们的女婿,那我就到你们家来做你们的媳妇。”她说着四周打量了眼太夫人的暖阁,有些不太适应中原房舍和摆设:“我一定会是个好妻子。”她挺直了腰背,目光自信理所当然。
太夫人愕然,却不能说过重的话,人家一个女子千里迢迢来京城,也不能吓着人家,便道:“姑娘,这话以后断不可胡言,你年纪还小且顾着点名声才是。”想了想又道:“延亦现在不在家里,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要作何打算。”
柯日娜似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想也不想就答道:“当然是在这里等他。”又补充道:“你们家要是不让我住,那我就去住客栈,我有银子!”说完一行礼,就要告辞的意思。
“哎!”太夫人顿了顿:“你一个外乡人独自在京城不安全……”她看向大夫人:“先给她找身衣裳换了,再安排去别院住下吧,只当松江的亲眷拜访,别的事等延亦回来再说。”大夫人点点头,太夫人又问柯日娜:“姑娘,上门即是客我们也断没有赶你走的意思,只是你住在府里不方便,就暂时委屈你住在别院。”又道:“往后这样的话也不要再说。”
“谢谢夫人。”柯日娜笑盈盈点头:“我记住了。”
她毕竟是外族,将她安排在庄子里也妥当些,大夫人出门吩咐人带柯日娜去换衣裳去郊外,这边进了门和太夫人道:“要不要给二弟写封信问问?”突然来了个姑娘,还直言不讳的要嫁给他,如今又住在家中,虽是别院可总归还是怕传出去坏了萧延亦的名声。
太夫人看向萧四郎,萧四郎低咳一声,回道:“我已经派人给二哥送信去了,过几日便就会有消息。”
“真是让人不省心。”太夫人叹了口气,想到柯日娜决绝的样子忍不住头疼,她刚刚就不敢多问,生怕她再说出别的“惊心动魄”的话来,如今静下来细想心就提了起来。
她知道萧延亦的性格,只怕是这姑娘一厢情愿,可现在人家万险艰难的来了,难不成就这么把人赶走,再说,这姑娘能独自进京城还不知吃了多少的苦,想必就是轰出府去也不会离开京城,她又救过萧延亦,到时候她要是在京城出了事,岂不是他们忘恩负义了。
柯日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在郊外庄子里住了下来,虽没有再见到她,她也没有到府里来,但是却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横亘在大家心里,只希望萧延亦早点回来才好。
“二哥那边可有信回来?”析秋见萦姐儿睡着了轻手轻脚的给她放了帐子,回头去和萧四郎说话,萧四郎放了书揉了揉眉心:“回了信,说柯日娜对他有救命之恩,让我们尽心招待。”
析秋一愣:“别的没有再说?”没有交代柯日娜到底如何安排。
萧四郎摇摇头。
析秋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正要说话,这边天诚在外头敲门:“四爷,夫人。”声音很焦急。
萧四郎和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