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的,一个,凡地长灵,嘶嘶嘶,”黑暗中的声音一边嘶哑的笑着一边自言自语。

“嗯......”黑暗中一声长长地呼吸,“嘶嘶嘶,这怎么可能呢?......真是灵煞之神的厄运庇佑呢,嘶嘶嘶。”

黑暗中嘶哑的声音似乎带着一阵阴邪,除了能感觉到恶心的味道,叶白柳还觉得后脊一阵地发寒。黑暗中就像是......真的有那种所谓的幽灵恶鬼徘徊着一样!

“来吧,黑夜中的人啊,时间到了,睡吧!然后乖乖的,跟我走吧。嘶嘶嘶......睡吧!”

叶白柳的整颗心都紧提了起来,屋子里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他不得不双手举着刀全心的戒备,脚下缓缓的移挪着圈子。在黑暗中,危险可能来自四任何地方。

这个时候武士的直觉帮助了他,那种强烈的不安让他把手里的刀始终都是指向了最让他在意的方位。可能也是因为这个的原因,所以黑暗中的人才始终没有任何的动作。

“嘶,你为什么还不睡去呢?为什么呢?为什么?”能听到黑暗中的声音有了微微地变化,似乎慢慢地急躁了起来。

这是个机会,对敌的人如果有了慌乱,极容易会有破绽漏出来,这是足以致命的错误。

可是,黑暗中的声音的确是有些慌乱了,却没有一点的破绽。那声音在叶白柳听起来似乎来自屋子里的任何地方,那嘶哑的声音如一股微风一样地盘旋在他的耳边,嗡嗡的,不管在哪里都没有一点的变化。他那傲人的听力此时竟然一点用也没有。

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封闭的屋子。这一切似乎有些熟悉。

叶白柳眉眼一挑,他记起来了。是了,归古城的那栋洗雨楼,陌生的术法。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的一双眼睛缓缓地合上。一次悄然而又深长地呼吸。

他要回想起来,回想起那股仿佛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灼热。

***

一片黑暗,在看不见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红色的、明黄色的,似乎是火焰,又似乎是......日光。

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开始清晰的在耳边一次次地搏击起来,有什么灼热流淌了出来,血液开始热了,接着是握刀的手也热了,加持在刀上的力量更加的大了,全身上下似乎都被一股忽然的力量填满了。似乎有一股无名的力量随着那股灼热传遍了他身体的每一寸。

有力的睁眼,“你废话太多了。”

屋子里的黑暗中,忽的多了两点赤金的颜色。

视野瞬间清晰起来,那张对坐着醉倒在桌子上的两个旅客,柜台上枕着手臂入睡的旅店伙计,以及那些仿佛漂浮在空气中的一点一点的如星星的光。

叶白柳扭头,看见了这个大厅里的第四个人。

“不,不,不可能!”那是一个躲在角落里,浑身都经过在一张破兮兮的粗布斗篷里的人,“你们,你们怎么可能找到我的?”

还是熟悉的声音,只不过听起来似乎更加的慌乱了,都已经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了。

叶白柳转身朝着他踏出了一步。

“啊!”只是一步,那个裹在斗篷里的人忽地尖声凄厉地吼叫了起来。

慌乱地后退两步,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从身后的那扇窗子上一跃而出。只是糊着一层墙纸的木窗挡不住他,喀啦的一声破碎了。

看着那个破碎的窗户,叶白柳松气似的吐出一口气来。

几个睁眼合眼的动作间,他眼睛里的光芒慢慢地暗淡下来,直至屋子里的那两点赤金色完全地消失。

“笃笃笃。”

叶白柳一惊,扭头过去。

***

这就是青滦河了吗?

草地的小坡上,汤瓮眺望着已经染上了一成红晕的河水。似乎已经是落日的时候了,所以自南向北流动的青滦河才会有如此的瑰丽的颜色,像是河面上浅浅的飘荡着一成金粉,再铺盖着一层红宝石碾碎后的粉末。

他在往左边看,他的左手边,是依水而建的一栋宽阔而又很有规格的屋子。

他愣了一下,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他记得自己来过这里,这栋屋子是他已经心心念了很久很久的地方。他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请求或者是旁敲侧击地问过东家。问什么时候他才能来城外的旅舍里小住一段日子?也算是给他休一个很长的假期。

等等......想起来了。

他好像记得的确是东家休给了他一个很长的假期,还把城外旅舍的钥匙给了他,让他好好休息,不必挂念旅店里的生意。虽然旅店里基本上也没什么生意。

可是他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想不通的他拍了拍脑袋。

忽地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笃笃笃。”每一声都是十足的用力。

他一惊,想着怎么还会有这该死的敲门声。他四处的看,那声音分明就在耳边,那么的响,他偏偏什么也没看见。

“笃笃笃。”

忽然间一阵的天旋地转。

“开门,开门呐。”

汤瓮的身子抽筋那样地一跳,醒了过来,懵怔了足有一弹指的时间。

原来是梦啊?

“里面还有人吗?开开门呐。”敲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了起来。

“来了,来了。”汤瓮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

他正要走去应门,脚下却碰到了凳子的一条腿,险些摔倒在地,幸好一旁就是宽大的柜台,


状态提示:凤6--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